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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辛不改威严,坚持让他们散开,说限制公民人身自由是违法的。
与秀明同来的土石方老板小胡急恼了,过来大声说:“我们在要求政府还我们公道,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当官的都官官相护,当着人说漂亮话,背地里窜通一起,专坑我们小老百姓。”
郝辛正色回应:“这位小同志,你说话可得负责任啊,我们怎么就官官相护了”
小胡白眼伺候:“那你帮我们把管事的叫出来啊,我们都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了,除了警察,一个领导都没见着,都躲哪儿去了”
“我说了,你们想找哪位领导,我陪你们去。”
郝辛说话从来认真,他是真想管这件闲事,可当事人根本看不上。
“你找得着吗我看你是他们推出来的炮灰吧,跑这儿和稀泥来了。”
秀明觉得说话得占理,劝说小胡:“你客气点,我们不是来闹事的。”
小胡脸拧成了苦瓜条,他被拖欠了三百多万工程款,目前唯一目标就是要债。
“赛总,您别听他们瞎吹,什么正规程序,都是哄人的,要是正规程序走得通,谁还上这儿来啊。事情不闹大了,没人重视,我们就得守在这儿,造成社会舆论效应,越闹得大,问题解决得越快。”
这可把郝辛惹火了,怒斥:“你这是煽动闹事,要负法律责任。”
“负就负,我都被害得倾家荡产了,再不把钱要回来,全家人都得去跳楼,横竖都是个死,我怕谁啊快把管事的叫出来,不然我们就冲进去了”
小胡扯开衣领用力一拍,胸脯上留下一抹红,打算火中取栗。
“你究竟懂不懂法律”
“别跟这老头儿废话,兄弟们跟我上”
平地一声吼,犹如雷霆驱使着海潮,数十人组成的讨债队向政协大门发起冲锋,秀明和郝辛都被卷入浪涛,场面失控了。
严阵以待的警察和保安们火速出手制止,两股浪潮相互挤压,喊声惊天动地。
围观人群哗然,奋力往前挤,伸长颈项瞪大眼,仿佛前方掉落了金元宝,看一眼就能家财万贯。小孩被挤哭了,老人摔倒了,快递员的货车翻了,小摊贩的摊子塌了,道路阻断了一半,车队排成长龙,司机们咒骂着,纷纷按响刺耳的喇叭。
混乱景象使社会主义和谐乐章稍稍走调,然而事后并没有多少人在意。
郝辛被人救出乱阵,两位老同事围着他关心,不住问:“没事吧没事吧”,心里却想有事都是他自找的。
郝辛这个革命志士到了晚年仍老当益壮,推挤只让他的呼吸稍微急促了些,他气喘吁吁多半由于气愤。
“这些人太不像话了,一个个年纪轻轻的,怎么都不懂法呢”
同事无奈:“瞧着都像乡下来的,估计文化水平不高,跟这种人讲理行不通。”
“不,我看是我们政府的普法工作做得还不到位,群众不清楚各个机构的职能和相关的法规政策,出了问题不知道该找谁。而且这件事有关部门肯定存在懒政推诿,我得好好调查一下,调查清楚了向上级反应。”
郝辛已将说法纳入工作计划,他言出必行,行动力也很惊人,同事们怕他老毛病发作,力劝:“你就别多事了,类似的事多得是,你管得过来吗都退休了,就消停点吧。”
谁又能劝得住这个老顽固
“不知道的就算了,知道的绝不能无视,这是党交给我的任务。”
郝辛决心已定,他可是死后要当之无愧盖着国旗入土的人,必须为党和人民鞠躬尽瘁。
不过此事得从长计议,本次遭遇给了他不祥的预感,让他觉察到笼罩在周围的霉运。坐上公交车后,他给女儿打电话。
“质华,你下班了吗和小黄的约会可不能迟到啊,第一印象很重要。”
女儿正在走路,鞋跟铿锵地敲击地面。
“爸,我知道了,我已经到约会地点了。”
忽然一声尖叫,继之以震耳的巨响,郝辛心脏断电两秒,脑门霎时爬满冷汗。
“质华,质华你怎么了”
他低声急呼,不顾车厢动荡,想站起来。
还好女儿及时回话了。
“没事,刚刚摔了一跤,今天真不走运,我都摔两次了。”
郝辛的身体机能恢复正常运转,他和女儿感同身受,可仍坚持用唯物主义武装心神,镇定地鼓励她:“别信什么运不运的,心态放轻松,爸等你的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篇现实主义向的文,不是都市童话,赛家并不完美,有很多隐患,这一年中每家都会遇到挫折和危机,到时就会发现多喜让他们合住多么明智,可以说合住帮他们平安度过了命运的拐点。在微博看到有读者说多喜自私,为赛亮抱不平,说他辛苦一辈子钱要给别人继承。
世事无常你怎么知道他有钱给人继承,而不是别人来救他还有人怪千金命太好。没有完美的命格,老公就是不出轨,也不代表会一直无忧无虑,走背运的时候喝水都塞牙。还有一些就不说了,免得剧透。
我写文两年了以前从没抱怨过,今天忍不住说一下我介意已久的点,作为作者,被读者骂文笔烂,情节幼稚我都能虚心接受,但不接受读者只看了文的开头就来评判我的三观,事物是变化发展的,故事也是,为什么要断章取义,做摸象的瞎子你以为大象是根粗管,其实你只摸到了象鼻子。
第42章 闹心
气温已经很低了, 阴湿的空气里绵里藏针地裹着零星雨丝,寒风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肆意剥人的衣裳。郝质华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不一会儿手脚冰凉。她早到了一刻钟, 离约会时间又过去了一刻钟,相亲对象还未现身。
真是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第一印象很重要, 她已率先给对方减了分。
又过去十分钟,她不得不发微信催促,很快得到“我已经到了”的回复。
她抬头观望, 一个穿草灰色西装和咖啡色灯芯绒长裤的矮胖男人快步奔来,就其目的性看多半是那个相亲对象,可长得肥头大耳,目测身高最多170,估计比她还矮, 和介绍人描述的一表人才, 英俊高大不沾边。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