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68(1 / 2)
性侵幼童的罪犯是怎么量刑的”
景怡说:“这个就得问你二哥了。”
美帆连忙用手肘碰一碰哑巴似的丈夫。
“问你话呢。”
赛亮难得见家人们谈正经事,愿意捧个场。
“对未成年人的性犯罪有两项罪名可以起诉,一是强、奸罪。强、奸妇女、奸、淫幼女一人一次的,通常在3至5年有期徒刑幅度内确定量刑起点。情节恶劣的,判10到12年,情节特别严重的或致人重伤、死亡的,最高可判死刑。第二项罪名是猥亵儿童罪,不满十四周岁的男童女童都可以作为本罪的受害人或猥亵对象。不论儿童是否同意,也不论儿童是否进行反抗,只要对儿童实施了猥亵的行为就构成本罪,就应当立案侦查。一般叛处5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留。情节严重的会判到5年以上。”
现有刑罚显然不能抵消受害者所受的伤害,千金更愤慨了。
“强、奸才判3年,猥亵儿童拘留一下就完事,这也太轻了。我觉得这些混蛋都该判死刑”
“制定一条法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强、奸猥亵都是死刑,那些罪犯犯罪时手段将会更残忍,反正抓到都是死,不如拿受害者垫背。加强预防犯罪比惩处更重要,这不仅需要政府加大投入,还要求教育进步,家长和学校都得重视对孩子,特别是男孩子的心理教育,那些从小对女生动手动脚,有暴力倾向,不尊重女生的男生长大后都是性犯罪的潜在分子。女生的家长也要注意,别轻易让性成熟的男性接近家里年幼的女儿,要随时做好监控和防范,另外金师兄说得对,提升孩子的自我保护意识也很关键。”
赛亮看不惯妹妹的幼稚,对她进行了一次简略的普法教育,贵和觉得这是个好兆头,二哥愿意与他们交流,可见还是个能够争取的好同志,连忙递出友谊的彩带。
“二哥平时话不多,可每次发言都很有道理啊。以后多和我们交流,好让我们多学点法律知识。”
赛亮压根不睬他,他对外做一次咨询最少五万,哪能为这些人浪费口水。
一个念头忽然像黑色的燕子掠过秀明脑海。
“千金,你小时候有没有人对你耍过流氓”
“没有,怎么突然问起我来了”
“没有就好。”
千金看向大哥,发现他的目光锁定在景怡身上,立刻领悟出潜台词。
秀明以前总骂景怡拐带幼女,看样子是怀疑老同学在妹妹年幼无知时辣手摧花。
这侮辱太过甚了,千金真想跳起来撕他的嘴,膝盖被丈夫死死按住。
景怡如何能不气呢迄今为止,只有大舅子连番给过他奇耻大辱,可受教养所限,他做不到像下九流的小市民那样与对方撕破脸大骂。
有智慧的人不轻易动怒,老赛那种就是蠢货的写照。
其余人也怨秀明太过j,各自露出局促不安的神态。
佳音灵敏地起身端起一个空盘。
“锅里还有烧麦,我再去装一盘。”
“大嫂,给我弄个醋碟。”
“我也要,再放点芝麻酱。”
贵和、胜利争相协助她救场,不约而同地想:大哥就是个大写的四,除了二还是二。
他们没想到,2x2的大哥下午接到一通电话,邀他周一去参加一场2的n次方的行动。
起因是这样的,去年市政改造,清浦滨江路二段改造工程由一家名叫“天河建筑”的公司中标承接。和很多大公司一样,天河建筑在中标后将项目分包给若干小公司,秀明是其中一员。工程完工后,这些小公司无一例外被拖欠尾款,最多的高达数百万,他算走运的,欠款不到三十万。
债权公司联名向青浦区法院提起诉讼,但由于各种原因,三个月过去仍迟迟未能立案。债主们等米下锅,狗急跳墙地想去政府聚众请愿。不知是谁听说周一下午市政协要举行大型会议,提议把那里做为第一会场。一家公司的负责人老汪打电话通知秀明,秀明觉得此事不妥,劝他们另想对策,反被老汪一条条晓以利害。
“现在法院拖着不立案,就算立了,官司打赢了,天河耍赖不给钱,我们照样没辙。你以为强制执行那么容易我朋友和人打官司,胜诉好几年还没执行下来呢。天河就是个老赖,后面又有靠山,不来点硬的撬不开他们的嘴。赛老板,人多力量大,这种事不引起上面重视,没人为我们做主。我和老张他们几个都三高体虚不中用,露面也镇不住场子,只好派员工代替,大伙儿还指望你做这次行动的领导呢,为了兄弟们你也得带这个头啊。”
别看秀明暴脾气,耳根心肠跟似的,最经不住别人哀求吹捧,明摆着被人当炮灰,还以为人家真心拥护他做中流砥柱,热血一涌,义气上头,就一头往那屎盆子里扎了。
周一下午他和几十个公司代表来到市政协大门外,拉开横幅,铺起报纸静坐,阻碍内外车辆人员出入。
今天政协里开的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会议,主题是向本市退休老干部汇报交流工作经验座谈会,参会的都是各部门的退休干部,郝辛也在其列。
下午五点会议结束,他揣着折耗三分之一的笔记本和老同事们走走聊聊来到大门口,见去路阻塞,人群里飘荡着红彤彤的标语和蜂群般的口号。
“还我们血汗钱还我们血汗钱”
老干部们都是有见识的,知道有人来请愿,纷纷回撤,免得惹腥臊。
郝辛却不同,社会主义大家庭,工农阶级一家亲,党是人民的带头人,党员是党的传话筒,他的党性极强,至今没过保鲜期,所以该不该他管的事他都要过问。因而不顾同事劝说,逆流而上,来到聚众人群前,大声质问:“这是什么情况你们聚在这儿干什么”
他身着笔挺的灰色中山装,大背头油光水滑,老式的黑框眼镜方方正正,腰背挺得笔直,声音洪亮,大义凛然,比人家厅长部长还有派头。
秀明以为此人来头不小,出列说:“我们是清浦滨江路二段改造工程的分包商,总承包商天河建筑拖欠我们上千万的工程款,我们去法院起诉,那边一直拖着不立案,现在我们请求政府为我们做主。”
郝辛走到他跟前,严肃郑告:“这里是闹市区,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儿引发群众围观,不止阻塞交通,还对治安构成威胁。有事去找相关部门反应解决,解决不成再向上级部门投诉,如果想让政协出面监督,也该走正规程序,先去办事机构申报登记,堵在门口有什么用呢”
秀明背负众望,不肯让步,争辩:“找领导只会东推西推,这事都拖了三个月了,一点解决的苗头都没有,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这些老同志都已经退休了,能给你们什么说法你要找哪位领导,我陪你去,快叫这些人都散了。”
秀明听他说那些老头儿都是退休干部,忙问:“你是谁”
“我也是退休干部。”
“哪个部门的”
“档案局。”
秀明一下子哭笑不得,平民百姓都知道档案局是个清汤寡水的小衙门,也不晓得这老头儿哪儿来的优越感,装出一副大佛架势。
他摆摆手:“我们不拦你,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