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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小妍笑笑,道:“你再帮我挑一个。蛋皮要看起来最舒服的那种青色,放在手上沉甸甸的,掂一掂里面好像有颤动的,摇一摇没有声音那种。”
楚小妘皱眉道:“一个松花蛋还有这么多讲究”抱怨着,还是仔细选了起来。等她选完时,柏小妍和杏儿已经剥的还剩一个蛋了。
她拿出四个蛋,把每个蛋勒成十六瓣却不到底,柏小妍用雕刀小心地隔一瓣剔一瓣,将每个松花蛋都做成莲花的形状,放在一个盘子里,撒上葱姜末和香菜末,又用黄瓜刻成荷叶的形状点缀在四个蛋的空隙里。
另外四个蛋处理得就简单多了,只是切成蛋末,放在另一个垫着南豆腐片的盘子里,又放上姜醋等调料。
她和杏儿不紧不慢地做着,虽然配合得天衣无缝,速度却几乎是全大堂里最慢的。坐在评判席上的几位御厨都悄声议论道:“怎么,这就是丁家的丫头这速度也太慢了吧看时间还有一刻钟就结束了”
陶安泰看看他们,轻轻咳了一声。几个御厨忙看了他一眼,抱歉地笑笑,知趣地闭上了嘴。
“做得快就一定做得好吗”陶安泰微笑着问道,样子很是友善。
可是这几个御厨却忙说道:“不是不是。”
陶安泰点点头:“我听说也不是。那你们为什么嫌她做的慢”
其中一个姓张的御厨看出些门道,道:“王爷,此事小人和诸位大人有不同看法。小人觉得慢工才能出细活。何况规定的时间是一个时辰,时辰不到,我们也不尝菜,所以只要在这一个时辰内完成就都算合格。我想,丁姑娘这样安排,定是有深意的。”
陶安泰望着他笑了笑,道:“有没有深意本王不知道,本王只知道她还从来没输过。”
第七百六十七章 不放水
几个御厨面面相觑,口虽不言,心中却明白这是陶安泰在暗示他们不能以任何理由把柏小妍在这一轮中刷下去。
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望向柏小妍。令他们惊奇地是,柏小妍此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动作利落极了。只见她手中的刀起起落落仿佛一道黑色的虹一般,眨眼间一块极嫩的南豆腐就给切的能拉成一条“长龙”,摆在盘中浇上调好的汁水,便是一道蓑衣豆腐。
与此同时,杏儿也将腌了近一个时辰的黄瓜挤去汁水,烧热了锅,倒上麻油菜油,柏小妍便将黄瓜条下入锅中加了少许糖颠翻了几下,然后倒入一只宽口的大碗中。杏儿将碗放进冷水里,让黄瓜变凉,趁着这个时候,柏小妍又将另一条黄瓜飞快地切成蓑衣刀摆在盘中,撒上香葱末蒜末,把辣椒在油锅里一炝,将辣椒油往黄瓜上一泼。
杏儿将蓑衣黄瓜端到一旁,柏小妍便又取了湃凉了的黄瓜条改刀成梳子块,盛到摆好盘边的大白瓷盘里。
她全神贯注地做着这一切,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直看得几个御厨连连暗竖大拇指。
就在柏小妍将那盘梳子黄瓜摆在桌上的时候,鼓声响了。
“时辰已到,结束”监赛官下令道。他话声刚落,一个人鼓掌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大家顺声望去,只见一身天青色陶纱的陶安泰拍着手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投注在柏小妍那边。
“时间计算得真好前半场如闲云野鹤,后半场如流星赶月”
丝毫不顾忌在场其他人,陶安泰笑着赞美道。柏小妍水盈盈的眸子与他对视着,微微一笑,露出几分娇羞的神态。
“王爷过奖了。”
虽然很想说些别的,但此刻的这种场合,她还是只能说这句场面话了。
可是这句话却引来了一些人的嫉妒。他们看看自己的菜,形色俱美,又比柏小妍做的快,眼中显出不满之意。
姓张的御厨觉出气氛不对,便请示陶安泰道:“王爷,可否现在评菜”
陶安泰点点头,几位御厨便走了下去。
被刷下去的人不多,却也有十个之多。而公认的本场头名,当然是柏小妍莫属。
不光因为陶安泰的关照,也因为柏小妍做的确实不错。
这几样凉菜吃的都是个脆爽的口感和爽口的味道,特别是黄瓜,时间长了汁水就腌出来,不脆不爽味道大打折扣。而柏小妍的时间安排却恰好最大限度地降低了蓑衣黄瓜的腌制时间,口感比别人的要好很多。而凉拌北豆腐也因为是最先做出来的,从而味道入得刚刚好。
“除方才那十人外,其他参赛者全部于两炷香后进入下一场比赛”监赛官宣布。
人们纷纷松了口气,活动活动身体,说笑一会儿,准备着下一场比赛。
方才陶安泰的眼色,楚小妘早已都看到,此刻拍拍柏小妍的肩膀,道:“你好像有个很不错的后台嘛”杏儿也望着柏小妍偷偷直笑。
没想到柏小妍却生气起来,道:“我又不是靠什么后台难道时间不是我安排的,菜不是我带着杏儿做的”
她本是怼楚小妘的,可没注意身后响起陶安泰的声音:“哎呀,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你竟然还不如楚姑娘明白。”
“什么地方”柏小妍好奇地问。
“现在先不能告诉你。到时候带你去就知道了。你们休息一会儿吧,我去那边看看。”他向西门口一扬下巴,走了过去。
西门口处,陈明生带着几个巡山的士兵,早已经来了。因为看见陶安泰正在说话,他没好直接走过去,便站在最方便让他看见的地方,等着。
果然没过多久,陶安泰就看见他了。他分开人群向他们走过去,到了门外问道:“陈大人,有什么事吗”
陈明生面色凝重,道:“王爷,恐怕这里所有的人都暂且不能出去了。”
陶安泰眉毛一挑:“这是为何”
陈明生道:“因为刚才这几个士兵来报,说在西山发现了一具女尸。”
陶安泰脸色变了:“女尸”
“是。死前被人毁了容,晚上又被野狗啃过,所以现在面目皆非,看不出长相。”
“怎么发现的”
陈明生回了一下头,一个低级将官走了过来,报告道:“末将领着属下们巡山的时候,闻见路旁草丛里有腐臭味,过去看时,看见了一只人手,这才发现。”
陶安泰微微点点头,想了片刻,道:“陈大人,此事不要弄得沸沸扬扬。来这儿的都是比赛的,能做出这样事情的,必是事先有预谋的,不会是这些比赛的人做的。何况你若封锁了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