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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去美国,他哪里来的钱去美国不对,他什么时候办了护照能去美国,还说走就走
杜笙凝着她,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疑虑,突兀地叹了口气,“他的护照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申办了,只是一直没用。我找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带我到他住的地方看看。”
“根据我所掌控到的信息,秋明根本没有出国的需求和动机,首先他的语言不过关,独自出国生存会个问题。”
“其次,他的收入不能支撑他出国;最后,他出国的进程很快,签证办理的速度也非常快,所以想来这里看看,他有没有留下些什么给你。”
杜笙说得很委婉,但穆黎还是捕捉到了隐藏在字面背后的东西,只是这一时她来不及去思考更深,忙放下包,搜找秋明可能留下东西的角落。
其实就连她自己都很难信服,秋明突然离开,居然会一句话都没有给她
然而往往事与愿违,穆黎找遍了公寓的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心中期待的哪怕只是一张纸条。
她坐在餐桌前,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蓦然间想起那一日她决定回梨花溪,秋明劝阻的场景,不过数月前,却已恍如隔世。
那应该是她最后一次和秋明坐在一起吃饭。
不,后来还有,那是蔺老爷子寿宴那晚,秋明给她电话,不管是否会前往,固执地要等,那晚,他等了多久她竟然事后也没有去问他
穆黎撑住额头,闭眼叹息,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姐姐。
只是眼睛一闭上,另一人的脸浮现在黑暗中,那是蔺易胜,她犹记得那晚秋明说了,要约着她和蔺易胜一同。
来不及多想,穆黎拿出手机给蔺易胜打去,响了许久却是无人接听。
“想到能和谁联系了”杜笙从卧室走出来。
穆黎收起手机,摇了摇头。
杜笙在她身旁的空椅坐下,面向窗户的那一侧,扬声问道:“其实我可以告诉你,秋明为什么要出国。”
“你知道”穆黎又惊又喜。
杜笙点点头,少有的掏出了一支烟,点燃却想到什么,转过脸来问她,“不介意吧”
穆黎迟疑一秒,最终摇头。
杜笙已当她不介意,点燃了烟,叼在嘴里,略有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过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能诚实地回答我,不要再有隐瞒和保留。”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并非完全是她心眼小,杜笙对于她隐瞒身份是会耿耿于怀的。
“好。”她只得答应。
“你隐瞒着蔺家大少夫人的身份到拜谷工作,到底是为什么”杜笙站起来,从客厅桌上拿了一个烟灰缸放在餐桌上。
穆黎回道:“如果我公开了身份,还有机会进入拜谷吗”
“这倒是。”杜笙赞同地点头,“那青峦山命案,几次牵扯到大少夫人,你为什么还要隐瞒”
“第一,我和这个案件没有关系,作为一个渴望从事刑侦犯罪的人,我行得正坐得直;第二,一开始就选择了隐瞒,中途揭露不是打自己脸吗”穆黎轻声地说,条理清晰,全无心虚之感。
杜笙微微侧目,一直以来,穆黎这个女孩子就如水般低调的存在,短时间内你或许注意不到她,当长久下来,她让人无法忽视。
那种淡淡的,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只在乎自己所关心的,心无旁骛的专注令人侧目。
杜笙弹落烟火,白白的烟雾从鼻腔里呼出,余光瞥见穆黎轻微蹙眉,他起身把窗户打开了一小条缝隙,让一些风透进来吹散空气中的烟雾。
背对着穆黎,他又问:“五年前发现的荒野杀人案,你是不是就是被绑架的那位富家小姐”
正文 第90章 我们生了一个女儿
“大少,他们应该是上楼去了。”车子靠边徐徐停下,罗赫早已注意到那辆警车,“要上去吗”
蔺瑾谦眸色一沉,转而看向小区入口,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出来,单独让穆黎和杜笙相处,恐怕会逼问出许多不愿告人的秘密。
“你上去看看。”蔺瑾谦吩咐道,“就说她身体还没有调理好,要定时用餐,你去请她。”
“是。”
不知是因为开了窗户透入了冷风,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屋字里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唯有几缕烟雾缭绕着被风吹散,烟蒂的气味似乎还有些温度。
杜笙转过身来,眉头微拧,目光暗沉地注视着穆黎。
她坐在桌前,在那个问题问出之后,就没有了动静,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杜笙暗暗地叹了口气,走过来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又重新坐回椅内,感慨似地说道:“从我调任容城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怀疑是你了,但苦于一直没有证据,不便妄下定论。”
穆黎垂着眼,难以看清眼底情绪,亦不作声。
又听得杜笙继续说道:“如果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到拜谷,就点了你的名。”
回应他的仍是沉默。
杜笙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这样揭露着实残忍,可查案不就是将最残忍的事实还原在受害者面前吗
但他还是于心不忍,尽管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即便已经随着嫌疑人的自杀草草结案,也等于划下句点,就算他还想再查,也得有实证才行。
“你不必紧张,这只是我的推测。”杜笙转了话锋,出言安慰。
这时,垂眸不语的穆黎终于抬起头,侧脸看向他,她的神色像她人一样淡然如水,没有丝毫波澜,好像刚才的沉默不过是种幻觉。
她抿了抿春,露出一丝苦笑,“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是”
杜笙怔住,难道刚才她沉默不语不代表承认
穆黎却已起身,这一次换她走到窗前背对着他,似是无奈至极地说道:“一开始的时候,谷老师也以为是我,后来舒老师来了,也怀疑我。”
“现在就连杜队长你,没有经手过那个案子,也不是精通强奸犯罪心理的人,也认为我是受害者。”
“难道在你们看来,我是长了一张受害者的脸,还是容城这么大,会被迫害却只能忍受的富家小姐只能是我”
杜笙沉默了,这一番话好似问到了他的心坎,令无实证的他一时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