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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炼金术师[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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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厉害的是她本人竟然还觉得自己认得挺多的,感叹一句“我又认识新的了”。不不姑奶奶,那所谓的“新的”都是他姚秀教的!

他指着第一个字,“这个字念孙,在这里,孙是姓氏,我姓姚,你姓朱,写这篇文章的人姓孙。‘子’在古时是对弱冠后男子的敬称,如今也有人在表字里用。”

“表字?”

姚秀莞尔,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字,“穗九,这就是我的表字。姓名你清楚,至于‘字’,《礼记·檀弓》有云:‘幼名,冠字,五十以伯仲,死谥,周道也。’意思是说,儿时父母起名,弱冠时有字。直呼其名是不礼貌的行为,所以称呼弱冠后的男子,需得称字。譬如我,我姓姚名秀,而孟雅在得知我姓名表字后,没有叫我姚秀,而是叫我穗九;巧龄叫我穗九师兄,阿焱也叫我穗九师伯,便是此理。”

朱缨猛然想起,她可是从得知姚秀叫姚秀之后,就一直连名带姓地称呼啊!

“我是不是……”

“不必,你就那么叫我吧。听习惯了,挺好。”

在她身后的他微微压向她,半将她圈在怀里。

朱缨垂眸,主动向姚秀蹭去。姚秀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明明自己那么讲究这个国家的礼仪,但到了她身上,他怎么就一点也不给她要求?就连房巧龄,他都会偶尔出口教训,要她守礼的呀。

是不是……是不是他觉得,自己是个外国人,反正都不懂这里的礼法,说了也是白说?

“阿缨,在想什么?怎么这般出神?”

“我想,女人有表字吗?”朱缨随口诌了一个问题。姚秀反倒放开了她,坐在她身边,笑得意味深长:“你想有表字吗?”

“不。”太麻烦了。

姚秀欲下笔的手愣在纸张上头。

“阿缨,我觉得,你可以要一个字了。”

“为什么?”

“女子没有小字,表明她还待字闺中,未许人家。”姚秀清了清嗓子,“就是,还没有婚约的意思。”

也就是说在大唐,有字的女人就是准备结婚了?朱缨稍稍与姚秀拉开些许距离,义正言辞道:“那我现在不能要。”

俩人姑且算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远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那天答应姚秀,多半是自己作祟。明知道俩人不合适,姚秀都被她推得要放弃了,到头来过不了自己这关,跑到姚秀面前丢人现眼,又把他拉了回来。

不要脸得很。

说到底是自己害得姚秀陷入如今的境地,她不能进一步让姚秀误会,误会她跟他要订婚。万一处不来分手了,在注重承诺的大唐人面前,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好,随你。”姚秀仍是笑着,但朱缨察觉到,他跟方才不一样。

他似乎是……有些难过?

“姚秀,你不高兴吗?”

“你多想了。”姚秀伸手点点她的额头,“来,认字。‘曰’的意思是说,‘孙子曰’意思就是‘有个叫孙子的人说’的意思,往下就是他说的话了。”

日薄西山,朱缨已经认出了第一句话。姚秀站在窗台边给朱缨燃灯,燃了四五盏,绕着朱缨案头放了一圈,惊觉日落后的凉意,取了披风想给朱缨披上。回来便看见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也是,她大病未愈,这些日子以来都在乖乖地学唐话学写字,说话已经有进步了。这般劳心劳力的,累了也正常。

将披风披在朱缨身上,姚秀吹灭数盏灯,只留了一盏油灯在一旁,便推门出去。门口的蔺风见他一个人出来,知道里头睡了个女人,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阿土啊,今晚我们在客堂打地铺吧。”

阿土点头,想要推开房门拿被子,被姚秀伸手拦了,“晚些我送她过去。”

蔺风好整以暇,“穗九兄这都把人拿下了,不差那些礼节吧。”

姚秀含笑,嘴里却说出了与这温柔笑容大相径庭的话:“若有人敢对阿焱巧龄如此不守礼节,我定将他毒聋毒哑,扔在聋哑村当牛做马侍候他人!”

蔺风抱拳告辞:“当我没说。”

朱缨是被饿醒的。

姚秀端来的饭菜十分香,直接将她的五脏庙闹得翻天覆地。睡得迷迷糊糊,看见眼前的笔墨纸砚换成了饭菜,伸手抓起筷子就往上一叉。被身旁的人伸手打掉,拿起筷子,规规整整放在她手上。说实话她不喜欢用筷子,但是来这这么多年了,又在长安城被姚秀教训过,她多少还是学会了点。

她无所畏惧!

“花猫!”

身旁的人嗔怪,起身出去一趟,回来又坐在她身边,用湿湿凉凉的东西在她脸颊上蹭了蹭。她这才明白,是姚秀在用湿帕子擦她的脸。朱缨握住他的手腕,手上的动作停下,嘴里还塞着吃的,瞪着蓝眸看他。

姚秀乐了,调笑道:“小松鼠,快吃吧。”

她夹起一根青菜,塞到姚秀嘴里。姚秀叼着青菜,朱缨也乐了,“咯咯”笑了起来。姚秀看起来好傻,哈哈,叼着菜的样子太傻了!“我是松鼠,你就是傻鼠!”

姚秀把菜啃进肚子,伸手掐了掐她的脸,“你这小松鼠还有理了,嗯?连吃的都要我端进来,我看你不是松鼠,是懒猫!”

“写字好累。”尤其是大唐的字,要写的方方正正,她恨不得拿根尺子去比划!

“你还理直气壮?嗯?”姚秀端起饭碗塞到她手里,“再吃点吧,你身体还没好透,得多吃些。”他清楚,朱缨会那么累,多半是因为身体还很虚弱。要是正常情况下,他早就把她叫起来继续学了。

朱缨用手背擦擦嘴,“我饱了。”

姚秀看不过眼,拉起她的手用方才给她擦脸的帕子擦了擦,“你原来不但是猫,还是只又懒又脏的大花猫。”

朱缨鄙夷,这姚秀还好意思说,他也就身上干净,这房间,尤其是书桌附近,一堆堆的书摞得快比她还高,乱七八糟的,他还真好意思说她脏!

姚秀没有理会她的眼神,端起饭碗交代道:“吃饱就快些回去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明日还得继续学,可明白?”

还没出门就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姚秀忙将碗筷放在门口,折身回头一看,朱缨脑袋磕在身后书架上,周遭的书倒塌下来,全砸在她身上。

“阿缨!”

忙将人从书堆里捞起,伸手摸摸她的后脑,“撞到哪里?疼吗?指给我看看。”

朱缨指了指后脑勺,姚秀摸了摸,还好没有肿起来,更没有流血,心里提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一把将人抱到书桌前头,而后将书本收拾到书架上,姚秀忙活完才又蹲下来,摸了摸方才她指的地方。不好,有点肿了。

“别动,给你上点药。”

朱缨按住他的手,“不用,不是大事。”她昨天才洗了头,在这没有风扇的国家,洗个头要晾干实在是太难了,她不想明天再洗一次。

“那怎能行?”姚秀拒绝,“上药,听话。”

“啰嗦。”

“?”居然说他啰嗦?这小丫头片子找揍是吗?

朱缨忽然抓住他的衣领,凶巴巴道:“我不要那个药。换一个。”

姚秀没搞明白她的想法,那柔软的唇就落在了他的脸颊上。罪魁祸首笑出了声,在他耳边低语:“像这样的就行了。”

姚秀藏在她身后的右手打开药瓶子,左手托着她的脑袋,把她的头按下来。额头相触,姚秀眼底笑意弄弄,嘴角挂着戏谑:“阿缨,这是你说的。”

朱缨忽然有点怕。

后悔已经来不及,姚秀小心地将她的头向自己慢慢按去。她眼睁睁看着他慢慢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他呼出的气息打在她的脸颊上,柔软的唇碰到她的嘴角,摸索着,斯磨着,攫获她的下唇,又放开,吞噬她的上唇。不由得跟着他的呼吸,她将双手环过他的脖颈,喘息之间,不安分地逗弄他的齿间,仿佛在试探他会不会一口咬下去。

被他抓住源头的一瞬,后脑勺传来一阵痛楚。她想要收回,却被迫打开大门,欢迎他到她口中。一瞬间理智被搅动得乱七八糟,后脑勺也不管了,气息也不管了,坐着的力气也不管了,软倒在他身上。抱着她的人分明在克制什么,这让她有些不满。胡乱摸索间,将那向来一层一层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襟揉乱,终于失了平日的规矩,多了几分意乱情迷。

后脑勺被人狠狠按了一把,朱缨吃痛地嚷了一句。姚秀无可奈何地轻啄她的额头,右手将瓶塞塞好,嘴里仍是不依不饶:“阿缨,胡闹。”

朱缨看着她辛辛苦苦弄的被姚秀一把全整理了回去,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想要骂他,脑海却里全是今天姚秀说要给她起表字时,她拒绝他后那失落的眼神。逃似的冲出姚秀房门,朱缨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自己床上,拉着被子蒙头。

她有什么资格……跟姚秀提要求呢?她有什么资格在爱情这方面对姚秀发脾气呢?

她不是没打算和姚秀订婚的吗?她不是拒绝了姚秀提出的起表字的要求吗?她不是从一开始就觉得,她和姚秀,势必要互相辜负,才处处限制着姚秀的吗?姚秀守了她定的规矩,可她却做了什么?

这算什么啊……这到底算什么啊?他们之间的鸿沟,分明是不可跨过的,她到底在想什么啊,欺负姚秀,也要有限度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双更

☆、人造之人·第二回

种满了药草的院子里,深秋的太阳温柔照耀,身着红色练功服的朱缨在屋檐下踱步。一袭白衣的姚秀蹲在草药前,手里拿着水瓢和松土的木棍,似乎正在照料药草。他的后腰上戳了把戒尺,朱缨每错一次,他就要抽出来,向地面敲一敲,背上的衣物已经附了不少尘土。

“孙子曰:地形有通者,有挂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险者,有眼者。”

“是‘远’,遥远的远。”

“……有远者。我可以往,彼可以来,日通。”

“是曰,it means ‘say’。”

“曰通;通形者,先居高阳,利粮道,以战则利。可以往,难以返,日……曰挂;挂形者,敌无备,出而胜之;敌若有备,出而不森……

“跟我念,胜。”

“森。”

“胜。”

“胜。出而不胜,难以返,不利。我出而不利,彼出而不利,曰支;支形者,敌虽利我,我无出也;引而去之,令敌半出而击之,利。……什么形者?”

“隘,狭隘的隘。”

“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若敌先居之,盈而勿从,不盈而从之。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以待敌;若敌先居之,引而去之,勿从也。远形者,势均,难以挑战,战而不利。凡此六者,地之道也;将之至任,不可不察也。耶!我念完了!啊,你都背下来了吗?啊,不要‘吗’,你说不用。”

姚秀故意用力叹气,“当然不用,你用对了,也背得很好。但是啊,朱军娘,您在秀面前念了八百遍了,我就是个傻子也早该背下来了。”

朱缨挠挠头,这还真是。

二人都默契地没有提一月之期,但三天后,就是约定好的离别之日。姚秀将带着假的朱缨“隐匿”于枫华谷,而后折回万花谷。而朱缨,将在洛道与姚秀分别,前往天策府待命。

这一个月里,姚秀一直在回想那天朱缨的那句“别人”。他于朱缨而言,还是别人,还是不能添麻烦的对象,所以他想出了让朱缨学字的方法,希望能在这一个月时间,慢慢地让她习惯他,让她觉得他不再是“别人”。

姚秀起身,掸去身上的尘土,一步步向朱缨走去。

是时候了。

“阿缨,三日后,我与你一道。”

朱缨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这是属于我的事,不关你的事。”

眼神暗淡了些,他尽力不让朱缨发现自己的异常,“我还是‘别人’吗?”

朱缨实在不明白姚秀这话的意思,“你不就是你吗?”

秋风起,姚秀轻咳一声,又回到了温柔神色,“没什么,回去收拾东西吧,我去买些干粮。”

朱缨眨了眨眼,觉着这大唐人果然还是很奇怪,说话说一半的。

姚秀没让她再背书是件好事,她快步回房收拾行囊。在这生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东西渐渐增加,但她准备带走的,却还是那几件衣服。正在帮房巧龄收拾的毓焱好奇地凑到朱缨面前,看见她放在床上扎成豆腐块的行囊,“咦”了一声,“阿缨姐姐,您的行李就只有这些吗?”

朱缨想了想,换洗衣服一共三套,都收好了。随身的铜板有三贯也没落下,好像没漏东西。

毓焱不明白朱缨在想什么,将书案上的书拿起,递给朱缨,“这本不带了吗?这是师伯给您的书呢,《孙子兵法》,阿焱看不懂的书,可厉害了!还是阿缨姐姐收着好。”

朱缨接过,觉着自己好不容易认识了这么多字,带着可能比较好,于是打开包袱,将它放在衣服上。毓焱见状,欣喜不已,开始给朱缨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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