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瘾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7(1 / 2)
程安手上的温度正常,被这男人撩的快不正常了,忙抽回了手。
“刚刚那间屋子里,有类似你身上的香水味。”
“嗯。”冯川似乎很享受现下的悠闲,搭着程安的肩,与人比肩慢步的走着。
“我父亲在世时喜欢焚香,我自小闻惯了,所以找人调了相近的气味,四叔偶尔也会燃上一点。”
离用餐时间还早,冯川领着程安回到了自己在老宅的屋中。
按说这是男人从小长大的地方,应该会有些寻常意义上“家”的感觉,可似乎与冯川的多处住所看起来没太多不同。
不同之处大抵只是屋中物品与屋主的渊源更久远了些。
饰物柜中摆着两个相框,单人的那张是他从小帅到大的冯先生,约莫十来岁的样子——打小就凶,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活像摄影师欠他钱似的。
边上的则是一张双人的黑白照,照片中的两人都是二十几岁时的光景,其中一人长相气质毫无悬念的是那位传说中的“狼爹”,另一人浓眉星目,倒是能从面貌轮廓见得几分老四爷的神姿。
冯川将程安叫到案几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套品香的用具。
男人挽起袖口,慢条斯理的用香刀从成块的沉香木表面刮下香粉,再混以少顷的植草香料,置于压平香灰的香炉内,填实香篆定出云纹的形状,方才以一根细香为引,点燃炉中的香粉,焚起的袅袅烟气便从扣起的雕花炉盖间徐徐的飘升了出来。
雅致是真的雅,然而这一套繁琐的工序下来,程安倒是知道为什么冯先生选择香水了。
冯川拿手帕擦了擦手,看着小狗一样颦着眉嗅味道的程安,“你似乎对这香的味道很上心,初次主动时也是对我身上的气味更感兴趣。”
“冯先生做‘好事’不留名——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认出你的?”
冯先生笑而不语。
“这香细闻起来和你身上的味道还是有区别的。”程安眼角眉梢挂着舒朗,一本正经的说着招人的话,“你身上的气味掺着体温与你的气息,更好闻,我还是更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即使洗澡后的原味对我来说都是春药。”
程安因为这张欠贫的嘴多挨了多少操。
才养了几天的身子,又被摁趴在了地板上。
不过到底是考虑到了所在地与晚点的家宴,冯先生心里还是有谱的,将程安脱了个精光,捏了一身指痕后,开始了他的有谱操作。
赤身裸体的程安被衣冠齐楚的冯先生拖着堵在了墙角,屋中温暖,肩头碰到的墙略有些凉,程安被男人的气息无缝的裹挟着,被逼着将腿最大限度的外分,一边手淫撸自己,一边用手指玩后边的洞,嘴里还要伺候好男人的性器,被深喉的操嘴。
中途有人敲门,快被玩坏的程安惊得一抖,他家冯先生被他的牙齿碰了一下,不满的啧声,在他的乳头上施力的掐了一下,又将性器堵回进程安的嘴里,不让他哼出声音,自若的跟门外的某位“贤侄”寒声的说:“在忙。”
“救命稻草”飘来了,又马不停蹄的飘走了。
继续施暴的男人摸出了兴致,大力的揉捏着程安的胸肉,在两个红肿的乳首上轮番拉扯着。程安被玩的要疯,在冯川的命令下自撸自淫,用手指指奸着穴内的骚点,舔含着男人的鸡巴,被当做性器使用的嘴,被插得口水直流气息不畅,意乱情迷的被搞到了高潮。
连用手辅助都不被准许,全程用嘴给冯川深含了出来,被口爆的直咳,吞了男人的精,舔干净器物上的残留液,又被摁着脑袋,舔掉冯川裤腿上程安自己不小心射上的精水。
说好是来蹭饭的,先吃了一肚子的精华。
精虫下脑后,被乱玩的人生气了。
一个吻都哄不好的那种。
于是在两人出现在冯家人面前时,对谁都温文有礼的程老师,唯独对冯家这位“鬼见愁”的小爷,客气的仿佛不认识似的绷着张俊脸。
旁边坐桌喝茶的冯川的几名兄长,当中不乏正道的领军人物,都有点慌了,怕这位人际交游立场“中立”的小弟,一时剑走偏锋,好容易动了心思领回家的人,是用了什么手腕强迫了对方。
老三家,冯川的二堂哥,长得很有福相,脸上只有几道长久笑出的皱纹,此时生生愁出了一道褶子,正和另外几位琢磨将冯川叫过来劝其“强扭的瓜不甜”,就见他们这位不知“讨好”怎么写的小弟,主动勾住了边上青年的手,手指交扣,偏着头凑到对方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青年立刻破功,带着十二分的情愫回看了对方一眼,眼神碰撞时擦出的火星直接将这几位的心焊回了肚子里。
晚点要给冯老太爷烧柱高香——冯家祖上保佑了。
起初冯川让程安将家中聚餐当成普通的宴会,看到摆出的排场才发现宴会这说辞还是挺贴切的。
程安与冯川同坐的一桌,老四爷身体不适,没能入席。
主桌上这些个五六旬的大爷们也扯不出家长里短的碎话,话题依旧是冯家一贯的风格,没被“查户口”盘问家中事宜的程安,不必介绍自己不睦的原生家庭,以及阐述过往悲惨的人生经历,内心简直要为这户人家生疏中带着礼敬,客套中不失亲情的家庭氛围颂一首赞歌。
边上的男人言辞得体的接言同桌人的话题,看着认真正经,桌下的小腿却像条领地意识极强的蛇似的,不动声色的用脚将他的腿向自己身边拉拢。
家人会面就这样轻松愉悦的结束了。
晚些回去时,车子驶过江边,远远瞧见七彩的巨型花灯泛在江面上,孔明灯高飘,广场上通明的彩灯下人流簇涌,锣鼓丝乐,正是一幅繁华闹热的人间盛景。
程安视线追逐着在车外倒退的景象多看了两眼。
“想去逛逛吗?”
程安平时不爱凑热闹,此刻倒真有几分心动,冯川看出了他的心动,于是让司机向回调头。
这地段当前不好停车,两人步行了一段路,冯川拨出了通电话,听着是在让钟祈行把“猫”也送到这边。
就在这时,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程老师?”
程安被叫的回了一下头。
秦双雨左手牵着个气球,右手拿着个棉花糖,在看清人的那刻喜悦得连内敛都抛脑后了,在男神与吃食玩具之间选择了零点零一秒——成人全部都要!于是以一个恶虎扑食的姿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程安抱了个满怀。
土拨鼠尖叫道:“啊啊好巧啊,真的是你!”
两个相识的人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偶遇,的确算是个难得一遇的小概率事件。然而程安如今已经不是个赌徒了,所以并不热衷这种概率了。
曾经的程安也是有人爱的孩子,母亲身体还康健时,每年十五这天都会笑眯眯的为他煮一碗汤圆,牵着他的手,带他出去看烟花,逛灯会。
又是一年十五,他今晚吃到了汤圆,有人牵他的手,带着他逛灯会,这个赌徒在失而复得的爱中,从赌性中彻底脱身,不缺爱的人,再也没什么值得他去贪图的了。
眼下这个给予他满腔热忱的男人,此刻正在降温。
“程安。”
程安几乎要被这样叫他名字的男人给吓出心理阴影了,同样不经吓的还有秦双雨,当即“唰”的一下松开了她的男神,气球飞了,棉花糖也掉地上了。
——太贪终究一无所有。
冯川已经挂断了通话,也不知哪租来的好心,多管了下闲事,抬手将企图远航的气球扯了回来,递还给秦双雨,“拿好你的东西。”
言外之意,不属于你的东西别沾手。
秦双雨哪都挺好,唯独脑子不大灵光,没听出潜台词,却以女人的第六感察觉到了这名男人的话意不善。
虽然比电话里更可怕,但看在脸的份上,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呢?
于是热情友善的说道:“程老师,他就是你家的那位亲戚吧。”
“是我家的,但不是亲戚。”程安将冯川戴给他的围巾挂回在男人的脖子上,将自己衣服上的帽子扣在了头上,盖住了不知是羞红还是冻红了的耳朵,“是亲人,他是我的爱人。”
秦双雨懵了,惊了,伤了,窘了,脑子因为过载而死机,吃了一口因掉在地上而不再甜蜜的棉花糖,总算回过味来了,慌了——因为她猛然想起刚刚当着这位大佬的面抱了他的人,于是迅速的滚了。
“那个,我朋友还在那边等我,我先走了。”
边滚边打开群聊,实时与姐妹们分享心情——
双鱼今天约到男神了吗:我单方面的失恋了。
双鱼的男神有男神了:但是我嗑到真的了,男神亲口承认的。
双鱼的男神有男神了:还挺好嗑。
双鱼是条酸菜鱼:谢邀,利益相关,“死者”刚出虐狗现场,现以凉透,情绪稳定。
双鱼不在失恋中变坏,就在失恋中变态:哈哈哈哈哈,我的前任男神肯定是下边的那个。
第47章 晚安
十五那夜,两人带着撒欢的小猫在广场长街上逛了两个来回之后,猫少年回来的当夜忽然发起了高烧,夜半时缩在自己的窝里“呜呜”的哼唧。
程安被小猫高热的手爪抱着手臂,用手背测着他的额头温度,有些焦心道:“他好像感冒了,要不你接着休息,我带他去医院看看。”
“他不会生普通的病。”
冯川从柜子里拿出几瓶吃剩到半罐的缓解药物出来,依分量配好,捏开猫崽子的嘴,喂了进去,“代价是偶尔的身体机能失常,很快会自愈,但不能根治。”
程安看不惯这位爷粗暴的医治手法,从男人手里接过水杯,耐心的顺着小猫的后背,喂着喝了半杯的水,刚经历过高烧的人知道这感觉多难受,于是以宣布的语气说:“我今晚想跟他睡。”
冯川正常睡眠时间被打扰会有些起床气,一言不发的将小猫从猫窝里扛了出来,又腾出一只手扯着程安睡裤的裤腰,将大的小的一起撂在了床上。
小猫吃过药后,很快就安稳的睡了过去。
被两个“火炉”夹在中间的程安,热得翻来覆去的直烙饼。在预感到冯先生即将要被他吵醒,并会向他屁股上扇巴掌之前,悄摸摸的溜下了床,独自在猫窝里住了一晚——这场火热的三人同床,他退出。
收假后的冯先生近日去了外省出差,专心搞事业,没腾出空来搞他,程安的“瘾”轻度的犯了几次病,找到制衡内心的方法后,也无惧逐渐微弱的心声的翻腾,一时安然的跟个正常人似的。
病恹的小猫被程安追着喂了两天的药,就又活蹦乱跳了。原本想要打道回府的程安架不住这崽子的缠磨,于是打算在这边过完进入倒计时的寒假。
程咸鱼白天跟小猫在屋里瘫着,吃着零食看电影或温习本职——教对绘画感兴趣,却天赋差到天赋异禀的猫崽子用蜡笔乱涂各种简笔画。
程老师:“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猫儿耷拉着眼角:“咪唔。”
和颜悦色的程老师:“也还行,看这幅两个眼睛几乎已经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了,比之前有进步。”
得到勉为其难夸奖的猫崽子满脸都写着膨胀。
晚上则一起躺床上,关了灯,用移动设备看符合夜黑风高情景的恐怖片,在这方面,小猫比程安这个“外边横”的胆子要大得多,时常是这崽子看得津津有味,边上这个眉头直跳的拿他的小身板挡画面。
冯川打来电话时,与片中惊魂夺命的来电铃声刚好对上,导致程安接话时的语气惊惧到连抖带磕巴,电话那头的男人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差点一张机票杀回来。
于是在夜间观影环节里,这俩夜猫子被勒令,只能看无需在家长陪同下观看的幼龄动画片。
小猫索然无味到直打瞌睡。
程安:好像有点意思。
出差的男人今晚归家,程安自觉的将自己从里到外的焯过水,洗的跟只“雏鸭”似的,等着给他家胃口越来越大的冯先生上菜。
程安最近日子过得滋润,作息也规律多了,躺床上追了半集动画片,眼睛就困成了一条缝,冯川的书房他可以随意进出,于是跟道怨灵似的,用脑门轻飘飘的敲着书房门,被叫进去后,以公式化的口吻问道:“吃吗?”——做不做给个准信,别耽误他会周公。
冯川那边似乎在过目什么重要邮件,手指敲打着鼠标,屏幕发散出的亮度在男人的脸上渡上了些微荧冷的光,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勿扰”。
程安心满意足道:“晚安,川哥。”已经想好用什么睡姿入梦了。
“等着急了么。”
程安:“工作要紧,你先忙。”
“马上好。”冯川用正经的语气说着不正经的话,“脱光过来。”
程安只得接旨。
等他凑近了才发现冯川在抽烟。
烟气缭绕在男人的指间,随抬手飘出一道虚渺的线,冯川用犬齿在烟蒂上研磨,缓缓吸着带着水痕的滤嘴,微启的唇, 呼出带着尼古丁味道的雾,不被他过肺的烟,便侵入进了程安的肺腑里。
程安呼吸微窒,血液都涌向了心口,于是手心的温度骤降了下来。
他好久没抽过烟了,是有些烟瘾,但此刻的燥动更多的是对于这个男人——他与爱同存的致瘾原。
平时能遏制住的心绪,在面对冯川时很难收敛,他也不想掩藏,心口的血蹿腾着下涌,欲望的本体迅速的怒张了起来。
冯川还不知道程安乖到连烟也一起戒了,听到站在边上的人呼吸发沉,以为他想抽烟,拿着烟的手扬起,让程安就着他的手吸,然后就被湿热的口腔吸住了指尖。
程安舌面掠湿了男人的指缝,伸舌灵活的卷走了冯川指间的半截烟,嘬吸着滤嘴,随吸随吐,只过了个嘴瘾,一口烟随着他沙哑的话,徐徐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