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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女配的丫鬟怎么办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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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栀颜胆大妄为,还请侯爷惩罚。”

谢老太爷却是笑道:“我为何罚你?”

“姑娘家名声重于天,栀颜随意别的女孩儿身有隐疾是为狭隘。”

谢老太爷只拂手:“没有人不会生病,你不过与陆姑娘见了两面,就能看出她的气色不好,且野客言明她确实身体残存毒素。再说,祖父相信即使你知道陆姑娘有了隐疾也会帮忙隐瞒,绝不大肆宣扬。”

他赞许道:“野客这次做得很好,若是有其他的急症必定不可言说。而中毒却可在大庭广众揭破,一来证明下毒和谢家无关,二来也算间接帮了陆家一把。野客现在陆家医治锦姐儿,待她回来,我将给她一份恩赏。”

“那栀颜先替野客谢过祖父。”

“怎么,你不想要自己的奖赏?”

“还有我的?”

“自然,野客是你叫来的,此次谢陆两家重修旧好,你也有一份功劳,说吧,你想要什么?”

“栀颜想要出府。”

“准了。”想了想,永安侯唤来忠客,“吩咐底下的人,以后二姑娘可以随意出府,无须阻拦。”

马车行走在去城外庄子的小路上,小路不比宽阔的官道,车轮不时有石头磕碰,将沉思的她思绪拉回。

揣摩着老太爷的话,他的意思是说她的行程不比向他人禀报,进出自由,一时间,倒是让她想起童年看过的电视剧。

公主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宠爱她的父皇就将出皇宫的令牌赐给公主,准许她随便出玩。

扪心自问,永安侯对她很是厚待,但其中大部分原因出自谢三,她来的时日如此之短,莫非是对她的遭遇满怀怜惜才如此纵容?

乡间巷陌,水田纵横,夏风吹着碧绿的麦浪带来清香,她掀开车窗帘帐一角,只见蓝天白云,碧草连绵望不到天际,小童挑着细长的竹竿催赶鸡鸭,跟在身后的大狗闻到陌生人气息,从喉咙发出鸣叫。

“哪来的野狗,惊着了姑娘有你好看!”车夫抽出马鞭。

白栀看了羽客一眼,羽客领会后出声阻止:“出去是为散心,你这样一鞭下去见了血光,反倒惹了姑娘不开心。”

“小的知道了。”车夫收起鞭子,绕过他们。

入眼是一座房屋,四周砌了围墙,不待他们提醒,白栀已知到了。

车夫当即反过身去,不去看出来的人,羽客不由腹诽:这里还真是简陋,连避让的地方都没有。

庄子上看守的人没有收到消息,见到马车上下来两个貌美女子,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又有犯了错的主子被下放了?

出行时永安侯给了白栀一块令牌,凭此物可以替代路引,守城门的官兵自会让开。

既然官兵认得,说不定庄子上的人也认得。

果然,负责看守的郭嬷嬷看过令牌后,毕恭毕敬地将她请进来,殷勤地送来瓜果。

白栀若无其事地起身,略带好奇地观赏庄子。

郭嬷嬷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时介绍这个是什么花,那个是什么水果。

庄子不大不小,逛了一刻钟时间,都没有找到想找的人。

这里的房门皆大开,唯有最里面的一间房门紧锁,白栀不由得放缓脚步,偏头去看那道门锁。

一个弯腰提水的丫鬟正路过,与她撞个正着,水桶打翻,井水泼湿她的鞋面。

郭嬷嬷骂骂咧咧道:“冒失鬼,也不看看来的贵人是谁,你那双招子生来是为了勾搭男人么?”

丫鬟啪嗒啪嗒掉眼泪。

纵使脸上染了灰尘,毕竟相处多日,白栀一眼就认出来她是谁,“暗香,你怎么在这?”

“白栀,”暗香随即改口,“二姑娘。”

原来她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你不是在杂役房么?”

暗香恭敬地垂头答道:“杂役房的管事说我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在那边赖着也干不了什么活,还不如打发到庄子上去,起码也能种个花栽个树什么的。”

这话原本不假,暗香是从小侍奉谢郁离的二等奴婢,平时锦衣玉食的,洒扫之类的粗活可谓从未做过。只是现下见她提着桶水,脚下也不见什么泥污,农家六月正是忙活的时候,看她的样子却不像在种花栽树。

看出来对方的疑惑,暗香勉强一笑,“奴婢蠢笨,竟连花树都种不活,便自请去照顾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是谁不言而喻。

郭嬷嬷对于来的这位很是头痛,侯府来的人没有明说那人身份,但看其举止谈吐俱佳,想也知道是个犯了错的贵人。

主子不是主子,奴婢不算奴婢,不上不下的。再加上那位的性子本就冷冽,等闲绝不让她们靠近,她也歇了搞好关系的心思。正巧新来了个杂役,说是犯了错才来的,郭嬷嬷看她毕竟在主子身边待过几年,定然知道怎么侍候那金枝玉叶,就将看顾谢暮白的任务交给暗香。

往日暗香时常给白栀下绊子,如今狭路相逢,她自觉地跪下。

“奴婢所做的事奴婢承认,还请姑娘不要怪罪到其他人头上。”

白栀带了几分好奇道:“你倒说说,不要怪罪的究竟是谁?”

暗香语带哀求:“求你放过奴婢的主子,他已经受到惩罚了。”

谢郁离还好端端的在永安侯府预备考试,剩下的自然只有谢暮白。

“那他最近过得如何?”

明明听到他的消息,她却只能装作漫不经心,用略微带点好奇的语气问话。

暗香看了一眼郭嬷嬷,郭嬷嬷摇摇头,她还没有告诉二姑娘这个消息。

不过也对,府里的事决不能外露,就像暗香知道二姑娘调换了人,就算失势照样守口如瓶。

谢栀颜一定很恨这个抢走她身份的人,说不定特地到来也是为了观赏败者的狼狈不堪。

基于这个认知,她不想看白栀听到消息后欣喜若狂的神色,于是把头埋得更低:“那位走了。”

暗香用平淡的语气复述事实:“我来的时候,就见那位染了风寒,时常咳嗽,有时还会咳血。后来病情加重,卧在床上不起,彻底没了气息。”

良久的沉默以后,白栀方出声:“他在哪?我去看看他。”

暗香只摇头:“前几日就下葬了,夏日停灵不了太久,您永永远远都见不到了。”

她只重复一句:“带我去见他。”

郭嬷嬷不敢违命,带她去了后山,谢暮白的坟墓就选在一处荒凉的草地,泥土是新挖的,很是潮湿。墓前有一块木牌子,只写了一个谢字。

她抚摸着那个谢字,一笔一划。

郭嬷嬷捉摸不透白栀的心思,又上前小心翼翼道:“那位还有一些遗物存在旧屋子里,姑娘可要去看一看,权当睹物思人。”

按照原路返回,郭嬷嬷取钥匙打开门,躬身请白栀进去。

她本以为自己会望而却步,而事实上她一步迈过门槛,从外往里慢慢观看,好像就能凭此了解他的生活作息。

屋子很是简陋,她看了一会儿,就将全部布置纳入眼中。

路过床榻时,她的脑袋被什么打了一下,抬起头一看,琉璃灯的穗子与面部亲密接触,毛茸茸的。

这张拔步床本就低矮,再加上她梳的堕马髻,头发很容易就碰到了灯笼。

她百般细致地将缠着床架子的绳子解开,将琉璃灯放入掌中。

不知何时修好的琉璃灯重新焕发光彩,在受到阳光映澈下反光,折射到少女脸上,恰如心情明暗波动。

从抽屉找来一支蜡烛,她将蜡烛放在玻璃罩,手下碰到一点东西,拿出来一看,琉璃灯里竟藏了一张纸条。

手指轻微颤抖着,她把叠好的纸条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纸条上写了什么。

第47章

“希望谢暮白可以脱离反派光环。”

那眼熟的字字句句,白栀瞬间哭笑不得。

上元灯会的她,还在担心谢暮白随时会黑化,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他。

她只不过随便把自己的突发奇想歪歪扭扭写上,竟被他偷偷珍藏到现在。

明明是无心之语,而今斗转百回,确实算是实现。

她却一点都不高兴。

这可难住了郭嬷嬷,本以为是姐妹之间的明争暗斗,胜者来看败者惨状。而这位贵人从一开始来临时掩饰不住的喜悦变成愁眉紧锁,难道又心软纪念起姐妹之情?

侯府的事儿果然搞不懂。

郭嬷嬷试探道:“姑娘,这盏琉璃灯就由您带回去吧,权当是个念想。”

白栀面无表情地抬头,将郭嬷嬷惊了一惊。

“不许为难暗香。”

“奴婢怎么敢。”郭嬷嬷赔笑。

能够让一向掐尖要强的暗香出声求情,谢暮白一定做过什么实际行动让她另眼相看,看郭嬷嬷对她的态度,估计过得勉勉强强。

原先的请求放过暗香,不过是怕走兔死而走狗烹,以攻心卸下谢郁离的防备。

而这次,她承认自己圣母了一回。

路过庭院时,暗香正在提水擦拭家具,郭嬷嬷喊住她:“你去柴房拿把剪刀和篮子,后山的葡萄啊李子啊桃子啊差不多熟了,以后你就专门在那收果子。种花种树你不会,摘水果总该会了吧?”

擦擦满头大汗,暗香低头称是,打算把手头的活做完再去,这样才不会惹人嫌弃。

换作以前,她连拿点东西都要拈轻怕重,而今搬搬抬抬不在话下,也正因长了力气,她才有底气反抗院子外面那些游手好闲的汉子。

因着他们是佃户,郭嬷嬷素来不太理睬他们偶尔的动手动脚,暗香毕竟在内院长大,算得上半个姑娘,耳濡目染的也都是君子好逑,在她眼里,谢郁离般的彬彬有礼才算上佳。

即使是以庄户的眼光来看,那些人委实不大尊重,嘴里常冒出疯话,一会儿堵住暗香问她的赎身银子是几何,一会儿又问郭嬷嬷能不能卖了暗香,好买来做个小妾。

郭嬷嬷暂时摸不清暗香底细,提防她东山再起,推脱了几回,却没有明令禁止他们靠近。

暗香忍受不住,蹲在台阶埋头痛哭。

门里的那位听得后,很不耐烦地想要赶她走,暗香抽抽噎噎地,把事情一一道来。

恰巧闲汉几次三番没得手,心痒难耐,竟搭了梯子从外墙爬到内院,暗香更是一阵惊吓,也怪不得她,要是那汉子从她住的那边走出来被人看见,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谢暮白病了许久,病容憔悴,汉子不过瞧了一眼便自觉嫌弃,奔着暗香而去,又将油腻得作呕的情话说出来,还拉住暗香不许她躲开。

一块砖头飞来,将那只脏手砸开,谢暮白赤手空拳,用了不到三招,就将汉子打个半残,连人带梯子扔出墙外,那梯子被谢暮白一掌碎成十几块,压根看不出原样。

那汉子顺着冲击力落到一处水沟,吃了几口泥,喝的酒吐出来后总算清醒了,对外只说不小心摔了,绝口不提是被揍的。开玩笑,他今年的土地税还指望谢家允一允呢,要是让人知道他翻进谢家名下田庄,怕是会当成盗贼打死。

经过这件事,暗香顾不得那些伤春悲秋,整日介也不再感叹谢郁离薄情寡义,而是忠心耿耿侍候谢暮白。

谢暮白只冷冷回了一句:“我只是看那个人不顺眼,他吵到我休息了,你不必对我感恩戴德。若是有一天你吵到我,我照样这么对你。”

暗香只得退了出去,只准点送来一日三餐,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早在冬苑时,就听说二姑娘和四公子水火不容,暗香对于谢暮白都是满心满眼的偏见,即使他打跑了骚扰她的人,暗香依旧不敢太过接近这位传说中喜怒无常的主子。

某日,她送饭时不小心打翻砚台,第一反应就是跪下请求惩罚。

谢暮白捧着书看她一眼,抬手让她起来,去柴房弄些炭笔。

出去的瞬间,暗香听见里面的人幽叹。

“若是她的话,必定装疯卖傻,说不定还会说是特意给我推荐新的书写材料。”

暗香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的话,她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却明显感受到谢暮白此时的心情十分落寞。

对于谢郁离的话语不理解,暗香的心理是不服气,可到了谢暮白这里,她却只有无可奈何。

谢郁离对于他人的理解向来可有可无,若出现了这个人,他会敞开心扉相迎,若没有这个人,他亦安然无恙。而谢暮白则是把心门封闭,不许任何人有一丝一点接近。

暗香在这道门前望而却步,在她眼中谢暮白还是女子,产生不了其他的感情,只能坐在台阶上,掐点算着早饭、午饭、晚饭时间。

毕竟再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可以误打误撞闯进心门。

她迷糊,分不清自己喜好,和讨厌的人走得很近;她好奇,总是老虎须上拔毛问及旧事,还懵懵懂懂不自知;她莽撞,趁过节出逃城门,出逃计划还没有成功,就被坏人抓住。

可又是这样的她,不知何时发现自己其实是男子;在刺客追杀时瞬间洞悉他的心思,拉着谢音仪逃跑不拖后腿,临了最后关头又放弃求生之路与他共同被追杀;在其他人都以为自己生病时,只有她孤身前来,冥冥之中找到了发烧不醒的他。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的她。

握紧手中的炭笔,心念所动,他用簪花小楷写下一句话,寄此愿与她看到。

“此心能有几人知。”

白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侯府的,在纸条的反面发现这句诗时,她心神一动。

隐约明白为何丹园里的东西一样没动,唯独不见了这一盏灯,原来是它陪伴了谢暮白的漫漫长夜。

她深思恍惚地走在回院子的路上,羽客在后面默默地跟着她。

等待了许久的村客看见她来,凑上去拿来一本册子,指着上面的名字谄笑:“上次联姻的人选没有来齐,这是二太太精心挑选的男子,都是前途大好的官苗子,保管叫二姑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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