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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这个戏精》TXT全集下载_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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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宗主口口声声说我小师弟杀了人,那为何不把你也一同杀去?杀人不灭口,不如当条狗。我小师弟才不傻呢,又或者里面还有什么更深的东西,比如……”

陆言适可而止,目光往兰伟延身上一瞥,其意不言而喻。

“你什么意思!”兰伟延怒而拍桌,身子都气得发抖,“你是在指我杀人后把帽子扣在封敛臣身上?”

陆言摊了摊手,无辜道:“这是您说的,我可没说。”

“素来听闻燕然台教出的弟子各个怀瑾握瑜,知书达礼,是修真界的翘楚典范。可没想到传言果然都是虚的。”兰伟延怒极反笑,把矛头指向宣晏,“君子皮囊下却是藏着小人行径,我等今日算是领教了。”

“有道是狗眼看谁都狗,屎看谁都是一坨屎。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便会把别人想象成什么样的人。”叶文清进门就听见兰伟延这话,当即反唇相讥,“我师弟只不过是说出了他的看法罢了,这就上升到我燕然台的教养问题了?难不成我燕然台弟子就不配发问了么?”

“师尊。”叶文清走到厅前,对宣晏拱手,一脸赧然,“劳烦师尊亲自走一趟,是弟子之过。”

“自家人,何需见外。”宣晏回之一笑,放下手中的杯盏,坦然迎上兰伟延那充满不屑与指责的目光,和声道,“方才本尊弟子所言与本尊想法无差,若这样说,兰宗主也得自证清白吧?”

“我都说了是我亲眼看见的,那个鬼族的顾仁还称封敛臣为殿下,你们为什么不信!”兰伟延气得拼命捶打着桌面,杯盏中的茶水都跟着泛起圈圈涟漪,酝酿着更大的风浪。

“你们如今是要倒打一耙吗?”兰伟延还是气不过,把杯盏给摔在地上,“封敛臣都已经逃跑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他若是没杀人,他为什么要逃?”

厅中坐着今日陆续赶来的其他门派,虽说不上大,可却也是有些名气的。

就比如清风门跟百川派。

清风门宗主魏董力举手赞同兰伟延的话:“老夫觉得兰宗主所言在理,封敛臣若是不心虚的话,他为什么要逃?”

“谁说我师弟逃了?”叶文清想也不想直接回道,“我师弟什么时候逃了?我昨晚还跟他睡一起呢!他怎么可能逃了,我还在这呢!”

这话一出,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大伙的眼神也跟着不对劲了。

陆言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目光透着好奇与尴尬。

“叶公子这话说得未免太过牵强了吧?”麻花藤拧眉道,“老夫的弟子时刻注意着封敛臣,并未见着叶公子与他一起。”

“这么说来,叶公子这是在为封敛臣开脱了?”百川派宗主杨乐多歪头看着叶文清,捋了捋胡须,一脸戏谑,“之前看见誊浔快传榜上发布了一则叶公子与师弟封敛臣的风月事,说是二人已经拜堂成亲,老夫还只当笑话呢,原来是真的啊。”

麻花藤笑了笑,又忙着改口:“也许是叶公子记错了呢。”

在座之人都纷纷勾着头与身边的人交谈着,不时夹杂着几声轻笑。或嘲讽,或不屑,或新奇,总之怎样的都有,看热闹从不嫌人多。

“我钻墙进去的。”叶文清打断了众人的议论纷纷,抱着胳膊坦然承认,“我师弟还小,一下被扣上杀人罪名,又被人给监视起来,哪都去不了。他心灵比较脆弱,胆子又小,我这做师兄的,哪里放心让他一个人待着。”

“所以麻宗主那院墙被我打了个洞,我就进去看他了。对了,那个洞挺大的,不过不是很明显,被竹子挡住了,麻宗主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不用修的,省钱。”

麻花藤:“……”

那我还真得谢谢你啊!

“叶公子既然说令师弟没有叛逃,那人呢?”魏董力反问道,手指敲打着桌面,“大伙都在这,好歹给一个交代吧?”

不用多想,封敛臣肯定是走了,至于为什么走,十有八.九是因为昆仑玉英。

叶文清又生气又心疼,气封敛臣宁愿一个人独自扛着也不愿同他多说,昨晚就打定了主意,偏偏装作没事人一样糊弄他。一边却又心疼封敛臣万一碰上胡哈哈那该怎么办。

“叶公子是还没想好。”

“他是生我气跑了!”叶文清打断了魏董力的话,伸直脖子又恼又怒地回道。

豁出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吧,这脸他不要了。

叶文清端起手边的杯盏抿了大口茶,清了清嗓子,故作懊恼无奈道:“我昨晚钻墙去找他,知晓他受了委屈,就想着要好好疼疼他。哪知这小子半夜趁我睡着后偷偷跑了,还把我钱给顺走了,魏宗主,您说这事气不气人?床上爽完就不认人了!”

叶文清煞有其事地拿起扇子扇着风,眸里升腾起火苗,憋屈不已:“我为了顾及他心情,十分善解人意,什么事都轻轻来。甜言蜜语说了不下百八十遍,就想着让他舒坦些,最重要的是,我就来了一次!就一次!我还想好了早上伺候他穿衣洗漱绑头发,等他高兴了说不准还能再多一次呢,现在……哎!”

叶文清手扶着膝盖长长叹了口气,黯淡无光的眸子里布满阴郁,俨然一副老婆偷我钱跑了的模样。

“我怎么这么可怜。”叶文清意犹未尽地跺了跺脚,将失意的模样演示得淋漓尽致。

魏董力:“……”

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开放?

陆言:“……”

叶文清为了活命也太拼了吧。

其他人:“……”

空气瞬间凝结,厅内再一次陷入沉寂。

陆言实在是憋不住了,一个音把大家的神智给拉了回来,大伙齐齐看着他。

陆言闹了个红脸,对上叶文清那促狭的眸子,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只能期待地看着宣晏。

“让诸位见笑了。”宣晏歉然一笑。

“文清性子使然,阿臣内向,逃跑也无可厚非。若因此将这杀人叛逃一事安在他身上,本尊定是不会同意的。兰宗主也莫急,事情真相究竟是怎样的,不如待阿臣回来之后,我们再一起定夺,如何?”

宣晏的话说得让人无法拒绝,在座的也不是什么傻子。兰伟延也就只是个籍籍无名之辈,死的人也不是他们弟子,他来此主要也是为了看个热闹,他们又何苦为了不相干的人去得罪湛明尊,得罪燕然台?

“湛明尊言之有理,此事还需找到封敛臣才好做打算,光听一人之词,难免片面了些。”

“不错,还是先找到封敛臣要紧。”

众人陆续响应起来,甚至有人调侃道:“叶公子还需要加强哄人的技巧啊,抓紧时间把人追回来。”

“是啊是啊,软的不行,咱们还可以来硬的。”

“多谢多谢,叶某记下了。”叶文清乐呵呵地起身抱拳与大伙应和着。

兰伟延心有不甘,恶狠狠地剜了叶文清一眼,胸口堵着的气绕过五脏六腑也没有消,反而更旺了,身子往后一栽,晕了过去。

这场算不上审判的审判,便也就此结束。

第80章 我中意师弟

“文清侄儿,今日这话传到文先生耳朵里,怕是又得气得要拿戒尺打你了。”陆言一手勾着叶文清脖子把他往下压,嘿嘿一笑,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想不到你还挺能豁出去的哈,把小师弟勾到手了。”

叶文清弯腰往后退去,抓着他的手反拧在背,啧了一声:“你小子见面就动手动脚的,像什么话。”

“你还好意思说我。”陆言切了一声,对着坐在树下的宣晏努了努嘴,“你还是想着该怎么跟师尊解释吧,公然在那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跟封敛臣是那种关系。燕然台的面子算是丢尽了。”

宣晏自打一进院子便一声不吭地坐在石桌边,如老僧入定似的。

虽说宣晏脾气好,从未生过气。可叶文清还是从那犄角旮旯里搜刮着捡起那个被他丢掉已久的脸随意装上,慢慢踱步上前,态度很是诚恳:“师尊,我错了。”

宣晏那漆黑幽深的眸子泛起光亮,眼尾晕开笑意。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肩头,镀上片片金甲。半边侧脸映在阳光下,优美的线条下散发出温柔的光芒,让人不舍得移开眼。

即便这么多年,每每看见宣晏,叶文清都会忍不住感叹,师尊真是太好看了,一点岁月痕迹都没有。要不是那个什么修真界容貌排行榜有年纪限制,师尊定当是稳坐榜首。

“头一回见你认错这么积极。”宣晏唇边漾开一抹浅笑,“你错哪了?”

“大厅内那些话都是我随口一说的。”叶文清认错也就一下,尾巴又竖了起来装着乖巧,“总不能让他们随便给师弟安罪名吧。”

“随口说的?”宣晏挑了挑眉,“阿臣被你说成那般,名声算是没了,你这师兄怎么说也得负责吧。”

那小子估计巴不得呢!叶文清心道。

“大不了以后我帮他找媳妇儿呗。”叶文清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便懵了,找个屁!

宣晏笑了笑,话锋一转:“开阳山一事为师也已了解,此次确实蹊跷。若真是胡哈哈从中捣鬼,那就不得善了了。”

“他一心寻找昆仑玉英的宿主来淬炼他的那把白螭,都这么多年了,他那把刀真的能淬炼成么?他要那刀究竟是做什么用?”叶文清很是怀疑,从溧阳国开始,已经快两百年了都还没练好,就算是块废铁也早就成型了。

“他就是个疯子。”宣晏眸里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语气微重。

对于宣晏的反应,叶文清有些错愕,师尊对任何事物都是淡淡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反应明显,这还真是头一次。

宣晏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沉吟片刻,收敛了一下心绪,道:“落水沉木必须尽快找到,锁魂柱的封印已经顶不了多久。”

叶文清怔愣片刻,而后从乾坤袋里取出望舒琴,搁在石桌上,看着宣晏,神情带着讨好的意味:“望舒琴指的地方太广泛了,如今时间紧迫,弟子愚钝,恐有心无力,还请师尊指点一二。”

说白了就是,我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跟着望舒琴走也不一定找得到,师尊你还是给我指明一下方向吧,我实在不想走冤枉路了。

能把偷懒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也就非叶文清莫属了。

宣晏无奈失笑,抬手在琴弦上拨弄着,轻拢慢捻,随着乐音响起,琴弦开始发生变化。

一弦泛着金光,汇聚成一个小人的模样,俏皮地跳到十徽,跟荡秋千似的晃晃悠悠。

十徽的徽位倏地一动,跃到空中,金光一闪,骤然间出现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岸边是石头上刻着篆文——玉衡。

“咦?这地方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叶文清咦了一声,凑近身子看了看,尤其是那石头,总感觉在哪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就你那破记性,得了吧。”陆言毫不客气地嘲笑道,“别为难自己。”

“这是天玑城。”宣晏抬手覆上颤抖的琴弦,画面也跟着慢慢消失,抬眸看着叶文清,欲言又止。

“难不成我父母在那里?”看着宣晏的神情,叶文清下意识猜测道。

“这倒不是。”宣晏摇头,“这里是阿臣的故乡。”

“什么?!”叶文清震惊不已,又立马拍了拍脑袋,他竟然从未问过封敛臣是哪人。

“保不准阿臣也在那里。”宣晏收起望舒琴,装进乾坤袋里,递回叶文清手中,“去看看吧。”

“师尊。”叶文清眨巴着眼睛看着宣晏。

宣晏瞥了他一眼,伸手拂了拂被风吹起的鬓发,忍俊不禁:“我的确见过阿臣。”

叶文清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咬了咬牙,带着一丝恼怒,道:“那小兔崽子到底想做什么?”

宣晏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叶文清。

叶文清接过纸,轻轻摊开扫了一眼,嘴边的笑容立马僵住,一掌把纸拍在桌上,怒极反笑:“这小兔崽子真当自己是盖世英雄啊,只有他能拯救苍生?还自请脱离燕然台,真是可笑!”

叶文清在原地转了一圈,气还是没消,桌上的那张纸完全被他当成了封敛臣,指着它骂道:“胡哈哈做这么多就为了他体内的昆仑玉英,他这一走摆明了不是给人当活靶子吗?他能去哪?他这是想去哪?还说什么不要找他,找他个鸟!身上一分钱没有,只能蹲街边吃脏的喝酸的。都跟他说了老老实实待我身边,这小崽子怎么就不听呢!”

叶文清说完,还不够泄愤,又踢了踢脚边的石凳,气得跟头发怒的水牛似的,一直哞哞叫。

“吃脏的喝酸的倒不至于,小师弟钱还是挺多的。”陆言插话道,顺着叶文清的话想要安慰一下。

“他钱都在我这里,我还没给他呢。”叶文清硬邦邦道。

陆言:“……”

钱都给你管了,你要还说你俩没关系,你就是当我傻了。

“叶文清,你也太不是人了。”陆言眸含谴责,“寻常管家娘子好歹会按时给自家男人一些银钱,你倒好,一分也不知道给,到底是不会心疼人。换做我是小师弟,我也跑了。”

“行了,阿臣不小,也有自己打算。”宣晏打断了二人的话,起身掸了掸衣袖,“为师得回燕然台了,文先生还在等着结果呢。”

宣晏走了一步,似是想到什么,回过头道:“你与阿臣的事,等你们一起回燕然台后,为师与文先生再一同定夺。你若是遇上他也别急着吼他,二人相处重要包容。”

叶文清被宣晏这一副为自家孩子考虑终身大事的模样搞得有些不大自在,含糊不清地应道:“好好好,师尊慢走。”

宣晏笑着摇摇头,抬脚往外走去跟麻花藤辞行。

宣晏走后,陆言也不再绷着了,靠在桌边抱着肚子大笑:“我们燕然台,是不是要办喜事了?”

“你要是不再要求女修看你舞剑,估计是快了。”叶文清斜睨他一眼,淡淡道,“每次见面就让人娇滴滴的姑娘家看你舞剑,舞完一身臭汗,人姑娘能看上你就怪了。”

“我有什么办法,她们都说想看的。”陆言不服气地为展开辩解道,然后拽了拽他衣袖,八卦因子爆棚,“别跟我转移话题。你平日不喜欢跟人睡一张床,我以前趴了一下还被你揍得要死,还说什么以后只能接受跟你媳妇儿同一张床。”

“那你说说,你媳妇儿是不是小师弟啊?你看看你,翻过年都二十八了,小师弟风华正茂,二十不到,就被你这么老王八给哄到床上去,钱也被你给拿了,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燕然台那么多师弟,也就没见过你对谁这么上心过。为了维护封敛臣,连自己是断袖都能编排出来,你要对他没想法,打死我也不会信。”

陆言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叶文清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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