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药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1 / 2)
杨贵妃的一缕香魂尚存他身,迟楠为了抵挡这种诱惑,刻意不去看。
“这鹦鹉没用,是个废物。”
鹦鹉欲鸣不平,呱呱叫了两声,没人理它。
情意浓艳的面孔突然凑近,眼若潭星。
“你这个小废物,我照样很喜欢。”
咬得殷红的唇想再近些,动作一滞。
枪口由一双金贵的手伸出,抵在方肆懿胸腔。
“闭嘴。”
他笑了,却不害怕。
吻放慢了落在太阳穴跟颈侧。
“今天你把我杀了,晚上我做了鬼还来找你。”
那枪口点在了眉心,把他的头颅推远。
有什么东西沸腾体内,迟楠不敢想。
他在措辞,措一段体面而有效的辞,以达成今天来此的目的。
“昨晚我梦见娘了。”
方肆懿眼中像没有枪存在,目光柔情万种。
“梦里她说,做什么不好,偏要唱戏。
唱多了别人的故事,唱散了自己的福气。
这梦我小时候经常做,所以最初唱生。
林冲夜走梁山,总比王宝钏苦守寒窑强。
后来还是唱了旦,命该如此,可见我是没有福气的人。”
无福二字一遍遍戳了迟楠的心窝子。
方肆懿顶着枪口去摸他的脸,“娘现在管不了我了。
为什么今天唱《贵妃醉酒》?因为杨贵妃,是唐明皇的妻啊。”
枪口承受不了这重压,在颤抖,在犹豫。
迟楠后退半步,金属气味离开皮肤,姿态未变。
他说:“别动。”
声音发哑。
绕到方肆懿面前,一手握枪瞄准,另只手拉开拉链,褪下长裤。
多肉的臀压住大腿,衬裤一扯便开,左手握阴茎撸动起来。
窗外竹的绿影罩进屋子,类似某种荫蔽。
迟楠把枪顶在他下颌处,方肆懿喘着讨饶:“乖乖,低低头,让我亲一口。”
见他不理,三指抚摸阴蒂,插进了小穴。
“让你别动,不要命了......”方肆懿摸过不少次,早已轻车熟路,找到敏感点搅弄。
迟楠也不让。
指腹摩擦马眼,整根地撸,没几下就让他起立了。
对准勃起的阳具,深坐下去。
完全没入的刺激令他软了身子,握枪的手松懈,给方肆懿夺下。
扔到远处地上,亲密无间地接吻。
“你心里还是有我。”
固定了屁股加快节奏,顶得迟楠泪眼朦胧。
“你放屁。”
双臂倒顺从地揽住脖颈,任方肆懿把戏服铺在桌上,将他放倒。
两腿掰到最大程度,插得过深,迟楠错觉快被捅穿了肠子。
“楠楠,宝贝儿,我都把戏服给你躺了。”
俯身含住乳头,缓缓地抽插,“让哥哥射一次。”
不是征求,是告知。
下一秒方肆懿开始猛顶,顶得大开大合,骤如急雨,在那个临近点全射了进去。
迟楠抽抽噎噎地哭,哭着淫叫。
伤心和极乐的成分融汇,混入他的雨,跟肉穴里的水共同涌出。
可方肆懿没有要停下。
他让迟楠趴在桌上,抬起屁股。
第17章
背靠梳妆镜张开腿,方肆懿操得又深又狠,要把这些天落下的补回来。
随阴茎进出,小洞里的精液流出来,白浊的一道滴落。
“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迟楠捧着他的脑袋,思绪结成乱麻。
这刻他享受欢愉,回了家辗转,就变成享受痛苦。
自己的心不属于这里,何必留牵挂。
“还有多少最后一次?”方肆懿的吻印在鼻尖,又沾湿下巴。
“你告诉我。”
还有多少,迟楠希望是真的最后一次。
趴在镜子前,方肆懿从后面操干。
迟楠注视镜子里的脸,苍白的体面给揉皱了,揉红了,揉成一口气就吹散的白雾,一阵雨就打碎的桃花。
他不想再哭,因为不知道泪为谁流。
短短一个月,好似天天下雨的墙垣,坚硬的被泡软了,粉白的生了青苔,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忽而又想到命里的孽,愁绪无边。
方肆懿在镜中与他四目交合。
端详着身下的人,也觉出哪里不同了。
“记不记得第一次做,你要放狗咬死我。”
迟楠歪头在臂弯中蹭了蹭。
“若在天津,我现在就放狗咬你。”
话里咬住后槽牙的劲儿回来了。
方肆懿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可惜哟,楠楠嫁到北平了,回不去天津了。”
把人转过来,正面操干。
迟楠眼圈泛红,不知是被操的,还是触及了伤心事。
“在这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占哪项?”方肆懿见他这样,心中忐忑。
“那我带你私奔,走不走?”苏三是谁迟楠不知,但他知道红拂女。
红拂夜奔,换个人,换个年代,未必有运气成侠。
“你有病吧,方肆懿。”
迟楠的鼻子又酸了。
“你除了唱戏还会干什么?真要私奔,隐姓埋名,你唱哪门子戏。”
他竟在认真思考这件事。
方肆懿心想,迟少爷动真格的了。
可自己哄他疼他戏弄他,偏偏不知道怎么爱他。
没爱过,如何揠苗助长学会。
说两句爱使得,让北平的人都变作传话的鹦鹉也使得,单不懂怎样贴了身爱。
画中美人虽好,美人借了春风,从古画离魂,几人能游刃招架。
“我受了伤,你也不问我疼不疼,你就知道骗我......”迟楠哭了。
方肆懿慌慌张张,扯了里衣给他擦眼泪。
迟少爷不该是这个脾气啊。
“我问疼不疼,你就不疼了吗?不如多给你找点乐子,让你忘了疼,对不对?”将人搂进怀里,方老板此时有点得意,以为是他的楠楠想他念他,离不开他了。
眼泪让人吻掉,迟楠憋着倔劲儿睁开眼,捏住方肆懿一根手指咬。
“哎祖宗,你给我咬坏了,拿什么唱戏养你?”方肆懿疼得直皱眉,也不敢甩开。
他感觉迟楠情绪不对,有别的事。
咬过了瘾,迟楠撒嘴,擦擦留下的牙印。
“害怕了滚我远点,以后见面绕着走。”
他的脆弱一闪即逝,湖心空余一个投影。
方肆懿不以为意,钳住两瓣屁股,连续捣了十几下。
“咱俩看看谁先磕怕谁。”
梳妆台上的胭脂毛笔震落,扣在了地面,印下墨渍。
射出时迟楠叫得很大声,抱他的手紧得像条小蛇。
自觉情绪来得莫名,如六月晴雨,恢复了晴朗。
屋外人声走动,也不知听见了多少。
穿好衣服走出门,迟楠腿发软走不稳路。
方肆懿打横抱起他,他又闹。
一个扶着另一个的腰往前走,暧昧自在掌中。
上了车,降下车窗,迟楠马后炮耍了番凶恶。
“方老板,就此别过,最好再也不见。”
方肆懿的眼睛黑得浓稠,笑意闪动。
“有时候,天不遂人愿。”
目送锃亮的铁皮消失于灯下,方肆懿的笑冷了,回到戏园子。
这里是他的产业,是他的后路之一,倘若真的不唱了,不至于喝西北风。
迟楠究竟怎么了?一个叫痛不如流血的小男孩,说哭就哭了。
方肆懿决定找孔七帮忙,弄弄明白。
回到后台,从笼中取出鹦鹉,放飞入空。
看它四处乱撞,回到地面。
他想,自己可能把迟楠想得太了不起了。
踏入家门,迟楠立刻进了浴室,上上下下清洗两遍。
方肆懿的精液在他穴内,不洗不行。
迟杄下楼梯时,听见浴室的水声,面色阴沉。
他知道迟楠又去见方肆懿了,只是没有想到,北平地界方肆懿还这样......存心败坏三弟的名声。
迟楠前脚踏出浴室,玻璃杯摔裂的声音平地乍起,吓得他一哆嗦。
二哥正蹲在地上收拾,抬头看见他,没注意让碎玻璃划出了血口子。
陷进昏暗的沙发包扎,两人之间风雨琳琅,各有心事。
“三弟。”
迟杄看他给手指消毒,坐不住了。
“你觉得咱们现在的相处方式,有问题对吗?”迟楠不好说对不对,那双眼睛看得人痛,不得已点了点头。
“你别躲着,哥不碰你。
我们慢慢地,洋人不是有个词儿,脱敏。
你别躲我。”
手指畏惧地爬上手背,覆盖然后握住了。
迟杄的目光温暖不带杂质,那些面红心跳的片段,似都消散作幻觉。
他迟疑一瞬,将另一只手盖在二哥手背。
“好。”
拥抱倾压过来,迟楠有想,这样做是否正确。
而眼下想不出更好办法。
那手抚摸他的脊背,却不是拍,是积蓄力量的爱抚。
第18章
迟杄上心他的身体。
厨房隔天炖一锅棒骨汤,不炖棒骨的日子炖猪脚,捡两三天炖鸽子。
二哥听说鸽子汤有助伤口愈合,亲自蹬车去早市买的。
喝得迟楠没事儿摸脸,总感觉圆润了。
为了锻炼伤脚以及别胖下去,吃完饭就在花园溜达。
花园溜达溜达,不够大了,他心血来潮,让吴俊带自己去驻扎的军营。
出发前跟迟杄报备。
迟杄的病逶迤至今,终于见起色。
热感谨慎沾水,洗澡不便。
为报答那几盅鸽子汤,迟楠自告奋勇给虚弱的二哥擦身体。
盛热水的大瓷盆放脚边,毛巾过三遍才往身上用。
薄薄的肌肉贴骨架,线条和谐,并不羸弱。
擦到胸膛处,迟杄看着他笑,又不大对劲。
“我生病了,弟弟却要抛下我到郊外玩。”
迟楠避开他目光,草草擦几下想抽手,被攥住腕子。
“是不是得给我点补偿?”从哪里解释,解释他不是去玩,还是解释他长大了,有全中国乱跑的人身自由。
一条条准备开始,微张的两片唇被含住。
手按住脑袋不许后退。
以吮吸下唇告终,放开时,迟楠有些气急败坏,发不出来火,倔倔地继续擦,赶快表完忠心了事。
“下面不擦吗?”迟杄掀开被子,四角内裤中央鼓起,宽松到能沿边摸进两只手,腿延展下去,倒是长。
自脚踝擦到大腿,迟楠咽了口水。
“说好了出发吴副官要等急啦!”落荒而逃给迟杄看笑。
手伸进内裤,回想窘迫涨红的脸,开始撸动。
“真可爱。”
吴俊跟迟杄来往多,甫接触迟楠,想起初见面他一惊一乍的样子,心里犯怵。
好在迟少爷最近乖得很,呆望了一路窗外。
他没穿军装,军装壮不了胆。
也不需要壮胆,自己一个人怎么不成了?交际场上的明星,军营里照样吃不了瘪。
到地方发现轻敌了。
茅屋中鼾声如雷,檐角停了两只乌鸦。
汽车轰鸣惊醒打盹的土狗,却没叫醒人,仿佛故意不醒。
大槐树根三五个打牌的,叼根烟斜眼看他。
最魁梧的没戴军帽,摸了把青皮脑壳。
“我当是谁,娘娘出宫微服私访了。”
打牌跟围观的哄笑一团,有人拍手吹口哨。
迟楠知道他们不待见他。
这团一半是他爹的亲兵,以吴俊为首,那半好说。
另一半是晋军里的刺头儿,身上背了官司,被罚到此地。
若不是他,人家本应在前线冲锋陷阵。
虽说是打自己人,好过跟少爷兵在乡下养老。
“曾营长挺悠闲的。”
迟楠学习他二哥,努力保持风度。
姓曾的魁梧汉子撂下牌起身,打个酒嗝。
“没有迟团悠闲。
有大空跟戏子搞那些风花雪月,搞得满城皆知哟......”听见这话,风度撑不下去,撑破了。
“你什么意思?”迟楠扯他的领子,没扯到人,反被吴俊拦腰拖住了。
“消消气,都消消气。”
吴副官满头大汗,诚感自己不是副官,是位重金诓来的老妈子。
“做了就别怕人说!姓方的戏子编了出《从君计》,给你歌功颂德,搁天宝大戏院演呢。”
曾营长抓起纸牌旁边的手枪,对上迟楠眉心。
“我呸!你这细皮嫩肉的子弟兵,会使手枪吗,杀过人吗,上得了战场吗?带那个小戏子回家吃奶去吧。”
他的谩骂没停,迟楠突然平静了。
挣开吴俊的手,拍拍腰间手枪。
“好,曾营你不服,咱俩比比枪法。
输的人给赢的人舔干净鞋,磕三个响头叫爷爷,怎么样。”
阵前杀人如麻的老兵能在娃娃面前打退堂鼓?“好哇,你可记住了,别耍脾气赖账。”
稻草扎的靶子凑合用。
五枪之内比环数,多者为胜。
曾营长奋勇当先,打了两个九环,两个七环,一个八环。
换过弹匣,他朝迟楠吹口哨。
迟楠面无表情,他很少有面无表情的时刻,除了极愤怒跟极专注时。
吴俊干站在旁边,急得直晃悠。
他没听说迟三少受过训练,是个什么神枪手,光听说对方不学无术,窝里横一流。
福至心灵,赶紧躲进屋给迟杄打电话。
迟楠闭上眼。
稻草垛跟鸦片烟、枪炮一同落在身后,而他迅猛奔跑,一刻不停歇,跑到了大洋彼岸,蝉鸣撞进夏日浓荫,骑装熨烫平整、剪裁入时,高大的金发裁判吹响口哨。
他睁开眼,扣动扳机。
三个九环,一个八环,一个七环。
他们那群留洋纨绔好饮酒,也好刺激,骑马射击个顶个厉害。
所以他敢比。
曾营长脸色铁青,狰狞地笑。
“有两下子,小娃娃。”
他凑近迟楠,却没弯腰,掐了把西装短裤包裹的屁股。
“不过,想爷爷给你舔鞋,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