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1 / 2)
汰,这东西也太臭了吧,看形状还便秘,幸好旁边还配了一包蛋花状的拉稀粑粑汤,这才不显得过于干燥。
我捏着鼻子,用最快的速度将它塞入了微波炉。
开启叮叮5分钟。
还没到30秒,他冲了进来。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脸色难看的像要吃人。
卩恕!混蛋!你居然用我的微波炉叮屎!?他再也顾不得伪装,一拳挥来。
我脑袋一偏:这不是你最爱吃的东西吗?
说完我才想起他是一个赝品,作为赝品的他,身上自然没有植物的特征。
我大呼上当受骗。却被他翻了好几个白眼,推着腰,去关芬芳浓郁的微波炉。
等等,我不情不愿的朝微波炉挪动了几厘米,突然又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他刚才似乎叫了我卩恕。
只有正品才知道我的名字。
我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像,他与我从前认识的他真的很像。
但很快我就告诉自己不可能,毕竟只有赝品才不喜欢吃屎。而且,他是个NPC,又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
我几乎陷入了一个宇宙级的悖论中,不知如何脱身。
正当我万分纠结之时。身后的微波炉却跳动着火星发出了不正常的滋滋声,这个声音
我和他对视一眼,同时明白了即将发生的事。
果然,下一秒微波炉如同被人醍醐灌顶,一下子茅厕顿开,
炸了。
伴随着轰的一声。巧克力与糖浆制成的墙面被气浪掀翻,泥泞的排泄物四处飞溅,挂在屋里每一件物品上,黏答答的滴落下来。
而他,早在爆炸前一秒,就缩到我怀里,将我当成了盾牌。
我的后背承受了它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味道。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将脑袋靠在我的胸膛上,此刻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坎坷,但至少,最终目的还是达到了。
我对他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正要吹嘘点儿什么,一滴蛋花从我的帽子上滴淌下来。
落在了他的手背。
他:
我:
。。。
手忙脚乱的十分钟,我脱下了所有肮脏不堪的裤子和衣服,被他用高压水枪冲了足足一分钟。
随后我们清点了衣服。
由于微波炉的爆炸将厨房与卧室的墙炸塌了,他所有放在卧室里的衣服都遭了殃。
我们唯一可以蔽体的只有他现在穿的那条裤子。
房子是不能住了,去别的地方暂住一晚。他依然在冲洗着自己的手指,仿佛要将它退下一层皮来。
我自告奋勇地将我的房子推荐给了他,并暗中打电话让烤鸭司机滚蛋。
他不置可否:我不能赤着上半身走出去。
没关系。你把裤子脱下来,遮住上半身不就行了。我郑重其事道。
他阴阳怪气地呵呵一笑:把你肠子里的东西掏出来,放进脑子里正好,反正它们两个没有任何区别。
我思考了很久,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肠子里和脑子里的都是红豆,本来就没区别。
我甩了甩身上的水珠:那你说怎么办?
他想了想,让我转过身,蹲下。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像一只松鼠爬上了我的背,双手缠紧脖子,将脑袋埋进了我的肩窝里:走吧,傻瓜先生。
他的嘴唇贴着我的肩膀的皮肤,热热的,软软的,像刚出锅的红烧肉。每说一句话,就让我忍不住战栗。
哼哼,看在红豆酱打99折,彩票离中奖只差12个数字的份上,我原谅了他对我的不敬,托起他的双腿,背着他翻出了高耸的围墙。
一开始,我们还有说有笑,但渐渐的,交谈声便小了下去。
我们穿梭在无人的小巷,夜晚让路变得更加冗长,沉默的老房子冷淡地像一块冰。他泡在冰水混合的夜色里,变得愈发沉默。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在人前永远光鲜,似乎没有苦难可以压倒他。
但我今天知道了,在沉默的夜,巧克力酱也会慢慢融化,滴落,升腾,在他头顶化作漫天的乌云。
我的肩窝上落了一滴水。
我扭过头,问他怎么了,他的双手缠地更紧,让我什么都别问。
我知道我撬不开他的嘴,硬核派的手段在他面前不堪一击。于是,我也沉默了,思考起一个成熟男人应该思考的东西。
几秒钟之后,我绷不住了,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过去的丰功伟绩。
我原想着快乐是会传染的,然而,他不这么觉得,比起我英勇无双的过去,他更喜欢听我的糗事。
比如吃了有毒的水母,浑身上下都变成了荧光粉,再比如不小心卡入了极地海沟,一个半月后才把脑袋拔出来等等。
在我讲完了所有不堪回首的过去后,他终于笑了。
不如,我们来比赛捉飞虫。他提议。
正值春日万物复苏,已有芝麻大小的飞虫围着电杆嗡嗡直叫,惹得人心烦。
我自然点头答应,开玩笑,他两条手臂的人类,能比的过我几十条触手的章鱼?
于是,我伸出手,快如闪电,像夹菜一样弄死了数百只飞虫。
他也伸手,像扇子一样拍打着小虫。
我内心嗤笑,就这垃圾,还想和我比。
于是手上更是卖力,两根手指舞的虎虎生风。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不是说好的比赛,你怎么停手了!
哦,太累了。
你!这么说我赢了。
当然,我输了。他十分坦然地认输。
我看穿了他的阴谋:你故意的,你就是利用我帮你拍飞虫!
是啊。他挂在我脖子上,理所当然道。
你不行,我一定要夺回主动权,让我想想赢了的人有什么好处?
诶,好像没有好处!??
被他摆了一道,我骂骂咧咧地回了家,趁着夜色,我们像做贼一样溜入了房间。
烤鸭司机师傅已经从我的沙发上搬走了,至于他去谁那借宿我不关心。
我唯一关心的是,那垃圾会不会嫌弃我这太寒酸?
但很快我就知道我该担心的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