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无意间瞥到的那个物体,就像那只烤全羊的头颅,从太阳穴横插了一根铁棍,已经被烧至皮开肉绽
当童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刚要坐起来,就被额间的剧痛扯得龇牙咧嘴。
你醒了啊。一边,是周晓冉神秘地笑。
童嗣摸摸额头,发觉上面缠了厚厚的纱布,他努力睁大酸涩的双眼:我怎么在这
周晓忍俊不禁:祝队说,你们去下水道查案的时候被一颗脑袋吓昏了。
童嗣翻个白眼:我这是磕晕的。
周晓冉忙过去扶住他,笑意未减:好好好,磕的磕的。
祝队呢。童嗣摸着额头。
去储医生那边了,你们不是在下水道发现了一颗高度烧焦的头颅嘛,送到法医科去检验了。
童嗣发现,每次周晓冉提起储法医时都是一脸花痴相。
他贼笑两声:法医配刑侦警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夫妇联手破案,真是不错的小说素材。
周晓冉回过神来,瞪了童嗣一眼:呸,你这是嫉妒,人家储法医才高八斗,风度翩翩,多少女孩子的梦中情人,要不是因为他是法医,他早就结婚了好嘛?
不见得。童嗣跳下床,委身穿鞋:兴许他只喜欢咱们祝队呢,你看他每次看祝队的眼神都不一样,你就别肖想了,轮不到你的。
周晓冉抬手一拳抡在童嗣的后腰上,童嗣一个重心不稳双膝跪倒在地。
童嗣还以为是自己破坏了周晓冉的美梦惹得她不高兴,结果,她语出惊人:
祝队和傅组长才是一对好嘛,不要拆我CP!
童嗣白她一眼,穿好鞋子:那走吧,去研究所见见你的梦中情人。
当二人赶到研究所时,里面已经站了一堆同事,见到童嗣这副狼狈的样子,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童嗣,听说你被一颗头颅吓晕过去了?小刘走过来,拍拍童嗣的肩膀:毕竟是新人,被吓到也正常。
童嗣打开他的手,指指自己脑袋上的绷带:请问,这个能算工伤吗?
祝玉寒笑笑:算,算,我向科长申请准许你休息两周。
一切不赔钱的工伤处理办法都是耍流氓。童嗣撇撇嘴。
储医生还在里面?周晓冉望着工作室紧闭的大门,忍不住询问道。
祝玉寒点头:他正在拼遗骨,看这几处发现的遗骨是不是同一个人。
第39章 偏执(6)
几人在大厅等了一个多小时,储荣才从工作室出来。
储法医,怎么样了。第一个迎上去的是周晓冉。
储荣摘下口罩,将一张报告单递过去:两个结论,指骨与头骨都是同一个人的,头颅经过了高温灼烧,但灼烧时间不长,所以内里部分头发未被烧毁,而且我在头发丝里发现少量三氧化二砷,,并且在烧焦的皮下组织中发现大量皮疹,所以,死者有可能是死于砷中毒。
砷中毒?祝玉寒抬头。
对,砷的熔点高达八百一十七度,所以一般灼烧火焰温度不会将其熔解;而且在很多农药杀虫剂中都有轻微砷含量,但砷的致死量为五十毫克,所以,不太可能是杀虫剂或农药致死。储荣将分子公式递给祝玉寒看。
祝玉寒推开他的手:看不懂,不用给我看。
储荣笑笑:所以,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是一起典型的投毒凶杀,你们发现没有,在我们之前接触过很多案例中,投毒者大多会选用氰化物这一类毒物,但这个罪犯却选用了三氧化二砷这一类毒物,以此看来,这人绝对是个惯犯,他懂得用含有砷的杀虫剂伪装成自然猝死,并且加入孜然试图掩盖气味,所以,他是有备而来。
储法医,你好厉害,比我们祝队强多了!周晓冉双手合十,一脸花痴相。
没有,毒物鉴定是法医必修科目而已。储荣轻笑一声,抬眼不着痕迹地望向祝玉寒。
就发现他正满脸不悦地瞪着周晓冉。
下午,一回到警局,就见陈局长正满脸威严的坐在自己办公室喝茶。
其实祝玉寒还是很怕老陈这个人的。
他畏畏缩缩走过去,稍微敬个礼:陈局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陈局长放下茶杯,几根茶叶梗伏在水面。
他砸吧砸吧嘴,冷笑一声:毒风把我吹来了。
祝玉寒缩了缩脑袋,没敢说话。
你说说你们这叫什么事,嫌我麻烦不够多是不是,鬼叫餐的案子办了两个月,一点线索都没有,闹得人心惶惶,我现在都不敢上网,看到那些网民大放厥词我就觉得心惊胆战陈局长揉揉眉心。
是话是这么说没错,现在的罪犯太精明了,几乎不留蛛丝马迹,查起来阻碍太多,A大碎尸案都过了二十多年不是照样没个头绪。
老陈听完,怒捶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跟着颤了颤。
你说这句话就是不负责任!
祝玉寒连连道歉:我的错,我的错。
老陈摆摆手:行了,你也别跟我嬉皮笑脸,这个案子,我打算让傅怀禹和储荣带队成立专案组,你就老老实实的进行协助,有什么线索赶紧上报他们。
为什么!祝玉寒觉得不服:这又不是过家家,线索都是一点点积累分析出来的,您要是让我三天破案,我也能给您找出几十个替罪羊。
你还别不服,论办案能力,你还差傅怀禹一大截!老陈伸手指着祝玉寒:就这么说定了,你也别跟我继续扯皮。
老陈站起身,拿手帕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待老陈一走,祝玉寒气得拿起桌上一沓报告甩在地上泄愤。
敲门声响起,从外面探进来一个脑袋。
祝队,傅组长来了。小刘见这满屋狼藉,没敢进门。
让他滚,我现在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我又怎么惹你了。门口,傅怀禹满脸哀怨。
祝玉寒怔了怔,觉得确实也是自己办案不力,不能把什么都怪到傅怀禹身上,成立专案组不过就是短的里面挑长的,这事本身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来干嘛。祝玉寒瘪着嘴,蔫蔫的捡起被自己甩在地上的报告。
听童嗣说你中午没吃饭,我叫了几道炒菜给你带过来。说着,傅怀禹扬扬手中的袋子。
他关上门,将还在那边探头探脑看热闹的小刘关在外面。
我看你是过来跟我耀武扬威的吧。心里跟明镜似的,嘴上却不饶人。
傅怀禹失笑:你我知根知底的,我犯得着跟你显摆么。
走过去,摸了摸还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祝玉寒:瞧你,跟个气包一样,脸都气圆了。
就是气包,不爱看就出去。祝玉寒打开他的手。
傅怀禹打开餐盒,又替他把木筷磨好,夹起一筷子米饭送到气包嘴边:别生气了,先吃饭。
祝玉寒看了傅怀禹几眼,觉得实在跟他生不起来气,没出息的探过头咬过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