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2)
都是帝王的身边人, 他不敢向琼玉嬷嬷表露心迹,怕落人家口舌。
更怕木苏娆知晓后龙颜震怒, 一直将这份感情埋藏于心底。
毕竟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可是再放也放不到裘白山怀里去呀!
木苏娆看他的眼神却变了, 透着鄙视,心说:那你还在外娶俩媳妇!
渣男!
香九要是敢花心风流,她一定把她大卸八块,再丢进油锅爆炒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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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九连打了三个喷嚏,她看看脚边的熏笼, 嘀咕说:火这般旺,怎么忽然凉飕飕的?
放下手中的画本,吩咐井喜去把窗户合上。
井喜正欲去,刚抬脚就见木苏娆回来了,抱着双臂,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样。
这是哪个不开眼的惹皇主子不高兴了。
未免引火上身,他埋下头打了个千,赶去关窗户,然后带着一帮奴才告退了。
独留香九一个人承受帝王的怒火。
香九:
香九抬眉,对上木苏娆满眼的幽怨,强颜欢笑地问:跟谁置气呢。
跟你!木苏娆坐上她的腿,圈住她脖子,一边眉梢高高挑起,居高临下道,你说,分别这五年可有背着朕勾搭旁的人。
香九哭笑不得:冤枉啊,我保证为你守身如玉。
转念又道:有人在你面前说我坏话?
木苏娆憋憋嘴,指腹轻抚着香九后颈,那处的浅发如丝绒般细腻,让她的心情好上不少。
算了,是朕无理取闹。
香九震惊,没听错吧,霸道帝王有生以来也有承认错误的时刻。
你那什么眼神!木苏娆目光一沉。
香九赶紧否认,转移话题到了美人计上。
木苏娆懒得和她计较,俏皮地挤挤眼道:你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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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琼玉嬷嬷,木苏娆是一万个放心,她伺候自己多年,脾性稳重,办事妥当,哪怕第一次勾引人,表现亦是可圈可点。
譬如现在,人家无师自通地抱着一坛好酒出发前往太监所。
据说这酒是她父亲手所酿,埋在她家后院一棵大树下,准备她嫁人之日再挖出来与宾客共享。
可惜天公不作美,事不遂人愿,她父亲早早驾鹤西去,宅院被变卖,她便挖出这坛酒收在床底,从未开过封。
今日很特别。
为皇主子去赴汤蹈火,也算光耀门楣,光宗耀祖,是个大喜日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喝掉它。
香九哪知其中的故事,和木苏娆坐在暖轿里,不时掀开轿帘,对独自在前的琼玉嬷嬷投以欣赏的目光。
看看,人家无师自通了,用酒灌人,是方便酒后吐真言呐!还方便酒后乱性。
琼玉嬷嬷牺牲可真大。
木苏娆甩起披帛,在她腰间软塌塌的一打,跟挠痒痒似的,嗔道: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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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玉嬷嬷总归是第一次,多少有些紧张,回身望了眼停在拐角处的明黄暖轿,原地深呼吸,跨门而进。
此时夕阳刚落,夜还不深。
今日不轮差的太监们大都出宫找乐子去了,留下的都埋头与脏衣服苦干,一地的皂角水。
忽见来了个女人,哪怕是个老女人,也够让他们兴奋的。
琼玉嬷嬷,您怎么来啦。
养心殿的嬷嬷,是宫内最牛逼的嬷嬷,无人不识。
琼玉嬷嬷道:我来看看老裘。
众人听闻,脸上无不泛起荡漾的诡笑,齐声拖了个长音。
哦
琼玉嬷嬷哪由得他们挪揄,疾言厉色的教训起人:去!都干活去!
裘白山前几日在敬事房搬重物时,把老腰扭了,近来都在太监所养病。
他在炕上躺得头疼,由一小太监扶到靠窗的圈椅上歇会儿。
听见动静,推开窗户探头去望,混浊的老眼立时迸发出精光。
玉儿!
琼玉嬷嬷当场抖了三抖:老裘。
爱情好似灵丹妙药,裘白山腰不疼了腿不酸了,拉着琼玉嬷嬷进屋,顺带把小太监赶出去。
琼玉嬷嬷业务不熟练,有点放不开。
在绣墩上,并着双膝,酒搁在腿上,想了想又将其搁上八仙桌。
为化解气氛中的尴尬,随口说起了这坛酒的来历。
裘白山听完感动得热泪盈眶,这都拿着出嫁酒来招待他了,肯定对他有情。
门外有人在唤:琼玉嬷嬷。
听声音像是井喜。
琼玉拉开门,见他提起一食盒:您吩咐御膳房做的吃食好了。
琼玉嬷嬷愣住!咋还有井喜的戏份呢!
井喜尽量压低声音道:皇主子的意思。
琼玉嬷嬷硬着头皮接下,回屋和裘白山一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