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1 / 2)
想到这,便与香九坦诚相见:朕也在找那封密旨。
香九琥珀般的大眼睛登时一亮。
那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啦。
爱情加上革命友谊,妥妥的感情升华呀!
木苏娆:别用蚂蚱比喻朕!
木苏娆无比嫌弃香九,背转过身,独自生起闷气。
香九还沉浸在她们感情更一步的喜悦中,用指尖挠她痒痒:你有哪些线索了?咱们把线索拼拼凑凑,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木苏娆闭目塞听。
香九兀自道:我和裘白山就敬事房那裘白山,这老头挺神秘,又是宫里的老人,还在你父皇跟前伺候过,我猜他和密旨的事有关联,再不济也知道点内情。
木苏娆睁开眼,枕上香九的胳膊,音色悠悠道:朕也查到了他头上。
不约而同的都怀疑一个人,此人极有可能靠近或处于漩涡的中心。
香九打了个响指:对了,他有一次喝醉,向我提过另外一个人,他的师兄。
为此她还特定去问了端太嫔,说是没在养心殿见过此人,她估摸木苏娆该是晓得多一些,毕竟自幼长在紫禁城,对大内的人和事,会比端太嫔更熟悉。
解密
木苏娆来了兴致, 面对香九盘腿而坐,点点香九的鼻子道:小东西一肚子坏水,老实交代,还查到什么了。
香九不受这份冤枉, 捉住她那作怪的手, 捏捏指腹:只查到他师兄, 哦,对了,还有一个奇怪的符号。
边说边蹦哒着去到暖阁, 回来时拎着一张黄棉纸,其上画着一歪歪扭扭的线条,墨迹还没干,像是闪电。
木苏娆对它是熟悉的,李鹤年猜测过它是某种星象。
你在哪找到它的?木苏娆接过黄棉纸垂眸打量。
在郊外那座太监庙, 裘白山的师父在那处养老,他将这符号藏在床底下。
他师父?木苏娆愣了一瞬, 杜伍?
香九嗯了一个字。
木苏娆对杜伍并不陌生,这人算是老太监中的老太监, 伺候她父皇二十余载, 尽心尽力,尽职尽责。
她幼年性子顽皮,杜伍还代父皇打过她手心,下手贼狠,她是个小心眼, 现在都还记着这笔账。
朕听说他痴傻了?
唉,甭提了,疯疯癫癫的,爱折腾人。
木苏娆捧住香九的脸,挪揄道:他折腾你了?
闻言,香九想起那日在庙里炒菜做饭、洗衣铺床的奴才时光。
木苏娆则脑中灵光一闪,若有所思起来。
杜伍,裘白山,以及那不知姓甚名谁的师兄看似不相关,却都与养心殿有着密切联系。
蹊跷蹊跷很蹊跷。
她将手中的黄棉纸在床沿边铺开,眼珠轱辘般的转了几转,忽然拍了一下巴掌。
声音清脆。
香九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咽了口口水,紧张又期待地问:有新发现?
木苏娆眼眸闪烁奇异的光芒:快去西暖阁的书橱顶上,把《开元占经》《五执历》拿来。
她不懂星象,自李鹤年提醒她这符号与星象有关后,突发奇想找了两本,仔细钻研过。
香九再次跑了出去。
回屋的时候,见木苏娆从壁橱里头捧出个方方正正的黑漆箱子,里头放着一张发黄的羊皮纸,其卷成一卷,孤零零的躺在箱底。
一卷纸独占一木箱,还藏在隐秘的地方,定是个不得了的宝贝。
香九小跑过去,眼睛瞪成铜铃那般大,势必要把宝贝看个真真切切。
木苏娆推开桌上的茶具和灯烛,小心翼翼的展开羊皮卷。
其上俱是纵横交错的线条,密密匝匝,乱中有序。
这是香九显然看不明白。
木苏娆回答:是紫禁城的建筑图,历代皇帝登基后都会在原有的宫城上扩建,这幅图绘制的是紫禁城最初的模样。
古董!还真是个宝贝!
香九问:你取它做甚?
木苏娆没答,倒不是她故意卖关子,而是心里没底,干脆埋头苦干,让香九搭把手,将羊皮卷翻了个面。
养心殿曾做过三次大修,父皇登基那年,工部将养心殿扩建,缩短了与京城中轴线的聚离。
这势必会改变整座紫禁城的星象对应。
木苏娆自说自话,一页一页翻着手边的书,速度很快,像是在寻找什么。
香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渐渐有些发困,下巴搁上桌沿,打出个长长的呵欠,眼皮一合,不一会就去梦周公了。
烛火燃到最低,烛芯虚虚一晃,火苗倏然熄灭。
天边不知不觉泛起鱼肚白,太阳在东边山头冒出浅浅的一线。
木苏娆依然精神奕奕:找到了!
她惊喜非常,猛摇香九的肩膀。
香九触电般弹起身,不等她自个儿开口问,木苏娆已经拉着她去看这一夜的成果。
羊皮卷后被她添了许多新的笔墨,不是字,而是线条,有长有短,相连的不相连的,朝不同的方向延伸。
你看这。木苏娆兴奋地指住羊皮卷东边一角,旋即把它翻回正面,所指之处对应的正是养心殿。
不同星星相连会组成不同的星象,养心殿共有三次模样,朕将这三次所对应的星象相结合,便像一道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