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老祖 分节阅读 309(1 / 2)
d他前世所见过的那些眼花缭乱的新奇玩意,实在是相当简陋,基本是才用了老式角子机那种三卷轴的形式。图案简单,花样算法都不算繁复,但对于还停留在砸石头,丢土蛋儿的蛮荒人族来说,这叮叮咚咚,红红绿绿乱转的东西却绝对称得上万古未见的新奇玩意。
而且他虽然将最低的投注定为一角子,实际上每投入一角子,在机器上显示的却是十点卷,而最小的下注点卷,则从两点到十点不等。虽然貌似进一步压低了最低投注的门槛,但若加上同时买多条线路,以及加倍翻番等投注手段,玩家每注的真实投入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便宜。
其实只要精心设计,哪怕不依靠炼器的手段,纯用机械也能造出比较简易的角子机出来,但这样一来,时间的成本就太高了。而且机械打造的东西,不但容易损坏,也很难推陈出新,利用炼器术打造的法器板的角子机,只要不是刻意破坏,跑上个几百年也没有问题。更妙的是,这东西对于灵气消耗极低,以一行园一带的灵气浓度足够支持其一直运转。这种一劳永逸的赌博工具,殷勤自然要下大力气去搞。
武传芳看殷勤操纵幻境演示角子机的玩法,心中竟也涌起跃跃欲试的冲动,他很奇怪殷勤为何不准修士参与此种玩法
“等以后赚了钱,推出第二代再说吧。”殷勤撇嘴道:“眼下这些都是些便宜货,万一被哪个坏家伙偷偷动用灵力,搞坏了咋整”
武传芳想想也是,他又担心,凡人会不会觉得与法器对赌,赢面太小,会被法器“算计”
殷勤倒也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也是他坚持将角子机的门槛订的极低的主要原因,哪怕是玩个新鲜呢,一角子对于凡人来说,并不是大钱。而且他准备将返还率设计在七成到八成之间,也就是赌坊只取两成多一点的利,再加上每台角子机的累计宝池每隔几日便会爆出大奖,那种忽然间鼓乐齐鸣,当当掉钱的声响,对于凡人的诱惑力应该不小。
武传芳听殷勤讲得头头是道,竟有些羡慕道:“老弟这角子机造好之后,干脆卖我一台得了。被老弟一说,我都羡慕那些凡人了,这彩凤厅可比麒麟厅有趣儿的多。”
殷勤嘿嘿笑道:“老哥怎知麒麟厅无趣那些赌台之上,也有我精心设计的新玩法,可不都是骨牌押宝之类的旧戏啊”
第671章 新玩意儿
这小蛮子好大的口气,张嘴便是新鲜的赌法武传芳暗自嘀咕,脸上却满是嘉许之意,挑起大指赞道:“老弟大才,却不知老弟所创的新玩法,是属于四法中的哪一种路数”
所谓四法,指的是骨牌、骰子、番摊和宝局四种基本赌法,也叫四大局。在这四大局的基础上又演绎出一十八种赌法也叫一十八小局,此乃蛮荒赌坊万古传承的规矩。在这一十八小局之外,也有其他玩法,却全都不被大型的赌坊所采用,列为不入流。
殷勤专为凡人搞出了个角子机,虽然新颖热闹,却不在这四大局的范围之内,若是按照赌坊的老例儿来说,属于不入流的旁门左道。问题是,这种新鲜玩意有没有人买账,却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武传芳有些担心搞到后来,落个较好不叫座的结果。
在彩凤厅里搞搞新鲜玩意也就罢了,这麒麟厅可是面向修士的赌厅,在武传芳以为,殷勤所谓的新玩法,多半是想一十八局那般,在四种基本赌法之上搞些的小明堂。虽然按照殷勤的说法,麒麟厅乃是凡修共用,武传芳却不相信,那些凡人看见修士落座厅中,谁敢贸然进来
殷勤对于武传芳的问题也不多做解释,指诀一转,调回了之前的麒麟厅幻境,然后往其中的一张桌上一指,将其拉近到武传芳的眼前道:“老哥请看,这张桌上的玩意叫做吉祥盘。”
只见赌桌一端是个匀速转动的直径将近三尺的圆盘,上面红黑相间划出许多等分区间,在每个区间的外围是个不封口的小格子。圆盘外面还有一条三寸宽的向内倾斜的滑道,一枚白玉走珠正在滑道里,与圆盘反向高速滚动着。
走珠围着圆盘转了几圈,其滚动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点,便啪嗒一声斜着滚入转盘外围的小格中。武传芳仔细观瞧,那小格上还写有数字,却是个七字。
殷勤指着走珠所落的格子道:“吉祥盘的输赢,便是看这走珠最后落在哪个格子中,来论输赢。具体玩法,是将桌上转盘,平均分做三十七格,每格标有从零到三十六的数字,其中零号格,为庄家所占,一旦走珠落入零格,便是庄家通杀闲家。”
殷勤又指着赌桌另一端的下注区道:“至于闲家,下注的组合极多,既可以单押一格,或者几格,也可以押大小,押红黑,押单双等等。并且,押注区这一至三十六个数字,整齐分为三行十二列,其中十二列,又平均分为三个区块称为三区,闲家也可以按照三行,或者三区下注。按照下注方式的不同,赔率也各不相同,从一赔二,一赔三到最高的一赔三十五”
这吉祥盘勉强能够归入四大局中宝局的玩法武传芳眨巴着眼睛,在心底给吉祥盘的赌法定了个性,至于玩法规则,虽然看着花样挺多,却是一听就懂,极易上手。最妙的是,吉祥盘押注的方式灵活多样,比赌坊中传统宝局有趣儿的多了。
武传芳听着走珠在盘中疾走时刷刷的声音,心中竟有几分迫不及待要耍上几把的冲动,他不得不承认,殷勤搞出的这个吉祥盘,要比那些老套的宝局,好耍的多。武传芳在心中暗下决定,出租宅院的灵石要不要两可,只等殷勤在临渊城的事了,说啥也要随他去趟一行园,别地儿可以不去,麒麟厅里是一定要好好耍一番的,临了再从彩凤厅里搬台角子机走,哈哈
武传芳一边赞不绝口,一边在心中打着小算盘,却被殷勤接下来的话,打断思路。
“吉祥盘不过是将骰子与押宝糅合在一块儿搞出的玩意儿,耍噱头的,老哥实在是谬赞了从长远来看,想要将一行园的赌坊搞得风生水起,还是要靠推陈出新,搞出更新鲜的赌法才是。”殷勤谦逊两句,从腰间摸出一个小木匣子,往武传芳眼前一晃道,“这是我在山上闭关时,琢磨出来的新玩艺儿,老哥要不要看”
武传芳两眼放光地连连点头,殷勤手中那小木匣子还不如幻境盒子一半大小,扁扁方方的不知藏有何种宝贝
殷勤左右看看,屋中石桌被武传芳拍成渣渣,便干脆收了幻阵,与武传芳回到院中,正好角落里有块桌面大小的青石,向上一面光滑平整,乃是仙家院落中常有的一种所谓晾晒草药之用的晾药石。
殷勤走过去,大袖一卷,拂去石上落叶枯枝,这才小心翼翼打开木匣,将其中厚厚一叠纸牌倒在青石面上。
武传芳瞪大眼睛,只当木匣子里面有啥宝贝,哪知却是方方整整一摞纸片,再看殷勤摊开纸片为他展示上面的画样数目,并无什么奇特之处。他不死心地暗中探出神识,那叠纸牌上竟然连符文法阵都没有,仅凭神识便能看个通透,武传芳不由得大失所望。
要说纸牌这东西实在不算新鲜,蛮荒几千年前便有流传,一副纸牌比石头上这摞还要厚上两倍,
并且有一种斗纸牌的玩法流传已久。总体来说,斗牌之戏,只是在凡人中广泛流传,而且参与者多是些女人妇孺,赌些角子铜板之类的东西,连凡人的赌坊里不设斗牌的台面。
哪知他偷偷摸摸的小动作,竟然被殷勤感应到了,这货扭过头来对武传芳嘿嘿笑道:“老哥莫要小看了这摞纸牌,这才是赌中圣品,最顶级的赌具呢”
“我早说了,老弟大才,怎敢小瞧你的纸牌”武传芳言不由衷,干笑道,“我只是想起,那些凡人老太太们也常爱耍个纸牌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