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老祖 分节阅读 308(1 / 2)
d驴,正色道:“老哥何出此言我家老祖下榻贵府,乃是花狸峰的公事,该付多少灵石,一枚也不能少了老哥的小弟与老哥一见如故,又见老哥痴迷赌术而不得其门,这才与你说起文武路子。此乃咱们兄弟之间的私交,万万不可与公事混为一谈。”
武传芳没料到殷勤竟然没有趁火打劫,心中忽然一阵感动,一把扯住他的手臂道:“就冲老弟这番话,你这个小兄弟,老哥哥便认下了”
“那小弟可是高攀老哥哥了”殷勤忽然被他拉了手去,多少有些别扭,借着从桌上拿起骰子,不露痕迹地挣开手道,“老哥此处可有纸笔所谓心法口诀,其实全在这两颗骰子上头。”
“有的,有的”武传芳只道殷勤要给他写下口诀,慌忙跑到屋角,翻出纸笔递到他的面前。
“老哥请听我仔细讲与你听,这牌九上的文路子,又叫生死门。”殷勤一边解释,一边在纸上划了一张表格出来,“作为散户闲家,只要能提前窥出前四副牌的大小,即便没掷骰子,也能从心法口诀中推出生门与死门所在。只需次次都将灵石往生门上押,根据概率,几轮牌下来,便能稳赢不输。”
“概率是何物”武传芳听得糊涂。
殷勤一不小心说走了嘴,忙尬声笑笑继续道:“概率就是机会大小之意,乃是赌鬼们的行话,老哥不必在意。总而言之,所谓生死门,便是从这两颗骰子,能够打出几点的机会大小来推敲。”
殷勤先将两颗骰子摆成两个一点道:“若论成点儿的机会,两颗骰子打出两点与十二点的机会都是最小。”他在纸上画出一个六乘六的表格出来,按照两颗骰子打出点数的情况一一填入表格,对武传芳解释道,“有了这张图,便能从其中推出生死门来。从图中可知,打出两点的机会只有一次,三点两次,四点三次,以此类推,只道七点出现的机会为六次,八点为五次,依次递减直到十二点,开出的机会又是最小的一次。”
武传芳看着殷勤所画的表格,心中若有所悟,仿佛一个藏于心头的许久的念头终于发出一个小小的萌芽出来。
殷勤继续在纸上划道:“举个例子与你,假若我们能够看出开头四幅牌的大小次序依次为最大,次大,次小和最小。在此种情况下,若是骰子打出二、六、十点,则由出门先拿到最大一副牌,庄家拿到最小一副牌,庄家通赔三家。再由刚才那张图中,查出骰子打出二、六、十点的机会一共是三十六次中的九次。继续往下算,若是骰子打出三、七、十一点,则由天门先拿最大一副牌,庄家拿到次小一副牌。对于庄家来说,只能杀出门,赔天门和末门,而由天门先摸牌的机会则是三十六次中的十次。以此类推,若是骰子打出四、十点的时候,由末门先摸牌,庄家摸到次大牌,杀天门和出门,赔末门。此种机会是三十六次中的九次。最惨便是骰子打出五点和九点,庄家先摸牌,通杀三家,此种机会只有三十六次中的八次,并不算大。综合上面的四种情况,咱们能够看出前三种情况里,庄家全被末门所杀,其打出骰子的机会是三十六次中的二十八次。于是乎,在这种牌点的组合下面,就可推之末门为生门,投注在末门上面,便有将近八成的机会,杀掉庄家同理推之,后三种情况中出门全被庄家所杀,若是投注出门,则有七八成的机会被庄家杀,所以出门为死门,绝不可下注此门。”
殷勤说到此处,故意停顿良久,看着武传芳盯着纸上图表,眼神从迷茫变得清晰,这才缓缓接道:“眼下只是一种牌局,小牌九的四副牌共用二十四种牌型,只要按照我说之法,一一推衍,便能推出每种牌型的生门与死门所在。到时老哥只管往生门下注,虽然不敢说百试百灵,但只要局数耍的多了,保证是个稳赢不输的局面。”
第669章 真正赚钱的玩意
武传芳呆立于赌台案边,脸上神情变换,胸中掀起波涛万丈,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他一时觉得殷勤所说并非什么深不可测的道法,可叹自己沉溺赌术百余年,几乎散尽家财,竟未能得其门而入一时又觉得,只需将剩下二十三副牌局一一推衍,仅凭骨牌一门赌技,便可纵横赌坊,将失去的家产重新挣回来,也不是一件难事。
就这般一时悔恨,一时欢喜,武传芳心情跌宕,竟然久久无法平静。
殷勤负手而立,静默无语,忽听武传芳忽然长啸一声,手掌落处,一张诺大的青石台案竟被他拍成齑粉。
殷勤见机得早,先一步飘然出屋来至院中,武传芳却站在原地,任由满屋扬起的尘土将其裹入其中。
好半晌,屋里面方才传来三声朗笑,武传芳大步出屋,顾不得惮去身上的浮土,便朝殷勤深鞠一躬道:“老哥哥痴长许多年岁,却于赌道一窍不通,今日总算得老弟指点迷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心境豁然开朗之际,以至忘形如斯,倒让殷勤老弟见笑了”
殷勤抢先一步,扶住武传芳,连声道:“老哥哥,莫要折煞了我殷勤刚刚所说,不过雕虫小技,怎敢当老哥哥如此大礼”
武传芳微微一挣,只觉殷勤双臂似有万斤神力,以他筑基中期的实力竟然不能将身子沉下分毫。他的家业虽败,身为武氏族人,道法传承却还是天下正统,其眼力自是相当高明。
若说之前被殷勤抢去披风,是因为未加防备被其偷袭,此刻气力相较,武传芳不得不承认这小蛮子能得花狸老祖的青睐,并非侥幸。在武传芳看来,殷勤无论是灵根还是血脉,等级都不高,但对上他这筑基中期的修为,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更让武传芳侧目的,还是殷勤的心机,他实在想不透,一个出身微末的偏远蛮奴,怎会生出一幅八面玲珑的心肝来武传芳还没狂到认为,殷勤仅仅是因为他那不靠谱的“皇叔”名头,才会对他卖力巴结。可如果殷勤仅仅为了省些租住所用的灵石,又实在没有道理下这么大的本儿,将骨牌生死门的诀窍,透露给他
武传芳的目光与殷勤漆黑的眸子对视一阵,只觉得其眼中满是真诚之意,看不出半点虚伪狡诈。半晌,武传芳终于自失一笑道:“殷勤老弟胸中丘壑,老哥哥却是看不透啊。”
“老哥有话尽管直说。”殷勤哈哈一笑:“我都说了,只是与您一见投缘,才将生死门的消息透露出来,左右又不是什么高深的道法,只当与老哥讲个乐子而已。”
“乐子”武传芳长叹一声,“哪怕早两年听到这个乐子,那件金斑斓也不会抵与益成号了。”
“老哥难道抵了死当”殷勤随口道,“若不是死当,只要当期未到,赎回来就是。老哥若是灵石一时不凑手,只需您一句话,我便帮你张罗去,多的没有,一两枚高级灵石总能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