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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一股冷风就到,冯云龙使了个藏颈缩头式,
使劲往下一低头,头低的慢点,刀来的快点,“喀嚓”把脑袋镟掉一大块皮去,冯云龙
痛得“嗷”地一声,提锤败回本队。这时冯云虎一晃八棱亮银锤,跳过来说:“艾虎小
子,你别走,看锤”“呜呜呜”一个劲往下猛砸,恨不能把艾虎砸成肉饼。粉子都在
后面一看,恐怕五弟有失,压单刀过来说:“五弟,闪在一旁休息,把他交给我。”卢
珍是老四,人送绰号粉子都,这子都是列国间的名人,长得漂亮能耐又大,卢珍没有能
耐的话,能有这个绰号吗卢珍六岁学艺,后来受过高人的指点,有一定的基本功,但
卢珍这人面嫩,任何场合他不爱说话,一有露脸的事他就往旁边缩,今天这种场合,他
再不能让了,因此压刀直奔冯云虎。冯云虎一看,面前站的这个人,水灵灵像个大姑娘,
心说:像你这样扎花、写字还行,打仗你是外行哪,他就有点轻敌。结果两人打到三十
回合,卢珍使了个虚招,叫卧看巧云扫地刀,奔冯云虎的双腿,冯云虎脚尖点地往空中
一纵,稍微慢了点儿,被这刀尖正砍在他脚后跟上。“喀嚓”把靴子底砍掉不说,后脚
跟的肉皮也给削下一块去,把他疼得是一瘸一拐败回本队。第三个过去的是冯云彪,这
老三手中擒着人面赤铜锤,冲着卢珍就过去了。卢四爷刚要和他伸手,白云生过来说:
“老四,你喘喘气,把他给我。”这个白大爷,更没什么名气,比起白芸瑞、白玉堂、
白金堂都比不了,不是能耐不行,他这脾气有点窝囊,平日少言寡语,好强斗胜的事找
不着他。可有一样,你叫他干什么,保证竭尽全力给你干好,这人是忠实可靠。今天由
于情况的不同,他心疼他几个兄弟,不得不卖命,一晃刀过来,逼住冯云彪,两个人打
到十七八个回合,白云生捧刀往里一递,冯云彪来了个黄龙转身,“刷”正好转到白云
生身后,抡双锤奔后脑勺就砸,白大爷知道不好,万般无奈缩颈藏头,把刀往身后一背,
使了个苏秦背剑式。一只锤正好砸在刀上,这刀就垫在身上,白大爷站立不稳,踉跄了
七八步“扑通”趴在地上,冯云彪抢步过去,把大锤往空中一举,说:“小子,你给我
在这儿吧。”抡锤奔脑袋上就砸。白云生使了个就地十八滚,往旁边一骨碌,双锤砸空,
由于用力过猛,锤砸在地上直冒火星,震得冯云彪“哎哟”一抖手把双锤就扔了。白云
生利用这个机会捧刀就刺,这一刀由于着急,扎偏了,正扎在冯云彪左边屁服上,把他
疼得“嗷”地一声败回本队。没想到白云生败中取胜,冯魁章的四儿子、大力公子冯云
汉“嗷嗷”怪叫,一晃镔铁压油锤,飞身形赶奔白云生。韩天锦一看,他们都打完了,
该我上了,就说:“大哥,您到后面喘喘气,把他交给我,咱们哥几个一人一个。”晃
大棍直奔冯云汉。白云生点点头说:“二弟,多加谨慎。”回归了本队。
单说韩天锦,站在这儿没比武之前,先跟冯云汉比比个头。冯云汉一看,这是战场
不是比个儿的地方,这小子有毛病是怎么着,他就问:“你是什么人”“我叫霹雳鬼
韩天锦,我可是鬼呀,专抓活人,小子你今天老老实实让我揍一棍子,倒还罢了,如若
不然,爷爷我可生气啦。”冯云汉这火可大啦,晃压油锤就往上闯,抡锤就砸。韩天锦
打仗不会使窍门,是属打铁的硬碰硬,锤往下一砸,他使了个横担铁门栓,硬是往上招
架:“当啷啷”大锤正好砸在棍上,把韩天锦砸得身子一晃,好悬没坐地上,把冯云汉
的大锤也崩起三尺来高,好悬没撒手。冯云汉这才知道,姓韩的有把子力气,我要多加
谨慎。接着他右手一晃,使了个丹凤朝阳,奔韩天锦肋部便砸,韩天锦使了个怀中抱琵
琶,往外一架,又把锤给架出去,这两个人“叮叮当当”就战在一处。约模打到二十几
个照面,韩天锦心说:顶数这小子厉害,你看我那三个哥哥没费劲都露脸啦,轮到我这
儿现了眼,咱也太丢人了,嗳,有主意了。韩天锦是傻中奸哪,打着打着冷不丁他往冯
云汉身后瞧,冯云汉一看,这又是什么毛病,我身后有谁他脑袋一溜号,用眼角往后
一看没有人,上当了。韩天锦就利用这个机会,大棍子举火烧天式往下就砸,冯云汉一
看不好,用单手锤往外一架,结果一只手的力量敌不过韩天锦,“当啷”一声大锤被砸
掉,与此同时这棒子头正扫在他肩膀上。韩天锦那棍是镔铁的,鸭卵粗细,扫到身上谁
受得了就那么大的冯云汉,被打得“嗷”地一声摔倒在地,败回本队,当时这膀子就
抬不起来了。韩天锦大获全胜,把大嘴一咧说:“我还以为少华山都是英雄呢,结果全
是饭桶。我说,有能耐的有没有,哪一个敢过来,今天我全包了。”韩天锦还吹上了,
把冯魁章气得青筋暴出,甩掉衣服就想亲自上场,这时从他旁边过来一个人,正是他的
老前辈海马追风叟上官清。上官清为什么在旁边看热闹不过来呢因为他认为这个战场
有失自己的身份,我要过去一伸手,我栽啦,这帮人都不怎么懂武术,我这么高的身份
能伸手吗现在四个少寨主,败了两对,大寨主要过去,我要再不伸手没法交待,所以
他才过去。他对冯魁章说:“大寨主,杀鸡焉用宰牛刀,我不费吹灰之力,把这几个小
娃娃当场抓获,交于寨主,杀剐存留任凭自便。”说着他就上场了。韩天锦一看,过来
个老头儿,小个不大、干巴巴的,门楼头、眍眍眼、鹰钩鼻、薄嘴片、一缕山羊胡;穿
青挂皂,打半截鱼鳞裹腿,穿着双千层底的洒鞋,背后背着独龙双拐,两个眼睛倍儿亮,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老头儿可不是好惹的。韩天锦刚想要伸手,就听身后铴锣“嘡嘡”
地响。有人说:“嗳,我说韩天锦,露脸的事到时候就得了,别紧抱着不放,看你们打
得如此高兴,我这手也痒痒得厉害,来,把他交给我吧。”韩天锦一看瞎子上来了,心
说:你看得见吗又一想,别看这位没眼睛,鼻子可好使唤,闻什么都闻得准,所以韩
天锦压大棍回归本阵。就见这位盲老人,敲着铴锣直奔上官清,离着不远他不往前走了,
拄棍一站说:“算卦、算卦、算灵卦,大流运卦,未卜先知。我说老朋友,你算一卦
吗”上官清一看鼻子都气歪了,心说: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跑到这儿算卦,我能信
你这套吗又一想:噢,这是装蒜,他一定也是开封府的人,化装改扮到这儿助阵来了。
想到这儿,上官清把脑袋一扑棱说:“呸你是什么人是真瞎还是假瞎快快报通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