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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嘀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徒弟死了你一人去报仇便是,何苦拉着其他派与你一起趟这浑水。
心里这么想,但是四宗二十八派终归是一体的,嘴上少不了也要把话说的漂亮一些,狠话连篇,更将一道道传讯符或者飞剑放了出去,倒是颇有几分正在召集其他三宗,欲要大肆讨伐五行宗的架势。
见此情景,整个五行宗内却已经是闹翻了天,土门虽说人少,但是在维护弟子一事上却格外的态度坚决,特别是土申身为陈长生的师父,更是义正词严的道:“他们说宋珂和沈志荣被我徒弟杀的,我还说我徒弟迄今生死未卜,是他们背后下的黑手呢,可别忘了,这种事他们也不是没干过。”
“就是,就是,人家这摆明了就是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难不成咽下这口气不说,还得张着嘴接着不成”火丁自来就习惯跟在土申后边摇旗呐喊,此时关于陈长生的生死和五行宗的颜面,自然是随声附和。
“哼哼,火丁,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当日沈志荣和宋珂被杀时五行秘境中尽人皆知,可是陈长生到此时依然是踪迹皆无,多半是畏罪潜逃了,就算他死了,尸首呢”水莲冷冷的看着火丁道:“空口白牙的你就算说的天花乱坠人家也未必会信呀”
“水师妹说的没错。”水门掌门水笙微微点头道:“即便陈长生没死,即便是他杀宋珂和沈志荣乃是自保,但是诸位可别忘了,人家四宗二十八派不是谁想捏就能捏的软柿子,他们现在正在调兵遣将堵在咱们积石山门口讨要杀人凶手若是不给他们个交待,我看咱们五行宗只怕是覆灭在即。”
“哼,打就打,谁怕谁呀”火丁冷哼一声道:“大不了就是个死,轰轰烈烈的战死也总好过窝窝囊囊的活着,这种夹着尾巴的憋屈日子我早就过够了。”
“此言大谬,五行宗绝非你一人的,凭什么要为了你一己之私愤拉着大伙一起陪葬”水笙冷哼一声,看着对面的土申道:“依我看,倒不如将陈长生这害群之马革出五行宗,也算是给了玄武宗个交待。”
“至于那江淼之所以愤愤不平左右不过是因为折损了两个弟子罢了,咱们再送她几个自知颇佳的抵数想必她这口怒气也就平息了下来,我门下可出一人,水清师妹的弟子林揽月天资聪颖,想必江淼肯定会喜欢的。”
说到这,水莲瞥了一眼坐在角落,始终未发一言的水清,面带微笑轻飘飘地道:“只是不知道水清师妹肯不肯为了五行宗而忍痛割爱了。”
“我”水清骤然抬起头来,目光清冷的看着水莲,嘴巴一动,刚想说话。
金门的掌门金默峰突然出声道:“舍小我而成全大局,想必水清师妹不会拒绝的。”
“没错。”水笙此时也道:“此事我代水清做主应允了,若是能让五行宗平安渡过这次灭顶之灾,别说送出一两个弟子,就算是我水门尽数折损,我身为掌门也是毫无怨言。”
“此言大善。”金默峰毫不掩饰的赞叹了一句,随即望着主座之上,一直沉吟不语的掌宗木太常道:“此事该如何决断,还请掌宗示下。”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全都望向木太常。
“唉。”木太常长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疲惫和无奈,一字一句地道:“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问不问我又有什么两样”说到这,木太常停顿了一下,环视众人一眼后慢悠悠地道:“我执掌五行宗以来全无建树,可谓是尸位素餐,心中惭愧的很,今日当着诸位师兄弟的面,自请辞去掌宗一职,并推选金默峰师弟接任掌宗。”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短暂的平静之后,顿时就闹成了一锅粥,有挽留的,有反对的,更有假意推辞的。
末了也没人能改变木太常的意愿,金默峰继任五行宗新任掌宗,随后便接连下令,一是将陈长生革出五行宗,二是以土申管教不严,以至酿成如此大祸的罪名将其擒拿,并交由江淼处置。三是送出两名天资卓绝的弟子给江淼,再奉上众多礼物以平息她的怒火。
三令一出,五行宗自上而下尽皆哗然,但是碍于宗门积弱,唯有咬牙切齿的咽下这口苦果。
正当众人以为此事将会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时,波澜又起,先是水清为了护着徒弟林揽月,和水莲当场撕破脸皮大打出手,随后带着徒弟反出水门。
随着火丁也反出火门,并闯入看押土申的牢笼之内,将其救了出来,两人打破重围,逃出五行宗。
至此整个五行宗已经是动荡不已,金默峰这个新任掌宗更是威严扫地,一边下令追杀叛徒水清,火丁和土申三人,一边又不得去向江淼赔礼道歉,好不容易才将这事给平息下来,但是五行宗却也是元气大伤,雪上加霜。
“跑了就好,跑了就好呀。”当得知师父三人平安走脱,陈长生方始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从五行宗将其开革出门的那一刻起,他对五行宗的情分就算是彻彻底底的一刀两断,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师父等人。
眼下得知他们安然离去,虽说还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但是只要人没事,只要自己去找即便是走遍天涯海角总能将他们找到的。
陈长生取下了葛师兄的须弥袋子,随即转身离去,自此天大地大,何处都可去的。
卷三:破翠烟
第一章别逼我翻脸
七月,天已大热,树上知了吱吱长叫,又平添了几分暑意。
青丘山脚下,桃源村外走来一身着青色布衣的男子,头顶着柳树枝条编的帽圈,绿油油的柳叶垂落下来遮住了他大半个脸,只露出多半个下巴,嘴角微微抿起,不知在为何事发愁。
有在村口大槐树下乘凉的闲人遥遥见他走来,不禁交头接耳的议论道:“这是谁呀莫不是来逃荒的外乡人可也没听说有哪再闹灾呀”
“我瞅着不像,没见过哪个逃难的人双手空空的,瞧瞧他那衣衫上连个土星都没有,摆明了是没走什么远路。”
“说的是,连帽圈上的树叶子都没晒蔫呢,这要是远道而来的,那树叶子早就干巴了,说不定是隔壁村子的路过咱们这而已,别说了,他过来了。”
这几个人说话间,那少年已经径直走了过来,将到近前将头顶上的帽圈往上一推,露出一张白净的国字脸来,一道剑眉中满是刚毅,赫然正是被五行宗开革后,实在无处可去便即回转家乡的陈长生。
“你是”树下众人盯这他上下打量了半晌之后,终于有人想起了他是谁,失声道:“陈家老二,陈长生”
“没错。”陈长生笑吟吟的点了点头道:“我又回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众人脸色大变,随口敷衍着:“回来好,那什么,我家里还有活干,先走了”一个个屁股是着了火似的,一会儿的功夫就走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