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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铁甲车的射击孔内,也没见射击孔内的火力停下来,看来敌人在射击孔内也做了一定的防弹,真像是一个防护到肛门的大乌龟,让人无处下手。而且这么远的距离也无法让战士们带着集束手榴弹靠上去,两辆铁甲车互相掩护的交叉火车,非常令人头痛。
看着仍在嘿哟嘿哟扛着高射炮拼命向挪的战士们,装甲车的弹雨越来越近,王保心急火燎地吼道:“架上一门,给老子轰他娘的”
第九卷
第四百零六节
65口径的三八式步枪弹穿穿砖头还行,但是面对装甲车厚实钢板却是无能为力,就像是一只打不死的乌龟,深深激恼了十二区队的战士们。
虽然高射炮这全金属的玩意儿死沉死沉,也不架不住人多,三门高射炮依旧被人扛着拼命向远处奔。
王保留下一门高射炮,寻了一处适宜的地形就地进行架设,在十二区队眼里,也不管什么高射炮不高射炮的,只要是带着长长炮管的炮就成,九五式步兵炮十二区队也是玩得精熟,架这高射炮也是异曲同工。
地上刨坑,拉开撑脚,围着高射炮转的几十个战士转眼将高射炮固定好。
“我来”范国文自告奋勇地坐上射击位,李卫和丁弘开始校炮,移动炮管。
仨个家伙全是炮盲,就听着范国文在喊着:“左一点,再左一点,向下。”全凭着眼睛在瞄。
“装弹”王保接过边上战士拆开的弹药箱,摸到了弹装位,开始填弹,这炮弹的份量可是一点都不轻,摸上手,起码有二十斤。
“readyfire”范国文猛地一拉发射扳机。
轰
高射炮全身一震,往后猛一挫,炮口喷射出又长又亮的火焰,一溜火线直射铁路方向,靠近日本人铁路装甲车的火车末尾炸起一团火光在火焰中,残片向后面纷飞出一大片,许多枯草都被点燃。
没打着
铁甲车里的日本人被突如其来的炮弹给吓傻了,机枪火力顿了顿,越发散乱没有准头。
“呸呸呸”高射炮边上的人也不好过,硝烟呛得直咳嗽,嘴巴里都是硝化物的苦涩。
“哎这狗日的挺猛啊”王保被炮声震得两耳轰鸣,摇着脑袋直嚷嚷:“乖乖,动静可真大,这才算是炮,俺们手里的九五式比起它来不过是只小鸡。”摸着微温的炮身,用手电照到了铭牌,“九九式”好家伙,比九五式还高四个数呢,这炮弹比他手腕子都粗,也难怪这么凶猛。
相比起九五式步兵炮。日制九九式高射炮88毫米的口径就比九五式的75毫米口径大13毫米,九九式的炮管长度都比九五式要长三倍还多,更不要说炮弹重量和射程都要高出三分之一,步兵炮是用于野战攻坚,而高射炮是用来打飞机的,两者几乎毫无可比性,以九九式的负仰角射击能力,放平射攻坚,简直是欺负人,能这样腐败的使用。也就只有纯陆军底子的十二区队傻老爷们才敢这么骚包。
两辆铁甲车在王保他们眼里就像是待宰的小鸡一样,蹦跶不了多久。
远处火车车尾遭到炮击的火焰引发了车身大火,逐渐向车头方向移动,不时引爆了留在火车上的弹药。一节节的车皮陷入了爆炸和燃烧,当初留下的延时引爆装备都没能发挥出作用,就被范国文误中副车的炮击给崩着了,直接引发一系列连锁爆炸。
两辆铁甲车可牛不起来了,开始倒车,想撒丫子开溜,可这装甲车是装甲沉重,死重死重的车身想由静止到加速可没那么容易,只能慢慢的加速。
范国文两眼也是冒着金星,揉揉眼睛。接着喊道:“炮口往右,往右一点。”他看出两辆铁甲车想开溜,边上火车上的爆炸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就算是铁甲够坚固,里面的人可不是铁打的,血肉之躯震也要被震死。
王保再次装弹,压好弹鼓,这回边上的战士们学了乖,可不再傻乎乎地站在边上,都躲得远远的,连李卫和丁弘都跳下炮位,闪到一边去,捂着耳朵,一脸瞅焰火的表情。
扯出自己随身挎包里的毛巾往自己耳朵上一包,范国文再调了调准星,闭上眼睛猛一拉下发射扳机,这可不比前面头次的单发试炮校位射击。
轰轰轰像过节似的,高射炮身不断震颤,炮口的火焰不断爆发出怒吼,炮弹一发接一发的出膛,巨大的出膛啸声甚至传出了十几里,滚烫的弹壳带着硝烟被弹射了出来。被震得两耳轰鸣的王保麻木的只管着退壳,再上装弹上膛。
挨过羊颠疯似的“花枝乱颤”,范国文睁开了眼睛,张大了嘴,附近王保和李卫等人也是一样眼睛瞪得溜圆。
铁轨上最右边的一辆铁甲车被轰得只剩下半拉子底盘,上面全部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些被撕裂的装甲皮狰狞扭曲着,连底下铁轨都被炸变了形,铁路后面都被穿透过去的高射炮弹炸成一片火海,别看日军铁路装甲车的装甲还在能65毫米的步枪弹上逞逞能,在专打飞机的88毫米口径高射炮弹面前,却不比纸壳子强多少。
被爆炸中的火车和被轰得半拉子装甲车夹在中间的另一辆装甲车正一脸无辜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回是王八进了锅,插翅也难飞。
幸存的装甲车里的鬼子,早吓得是魂不附体,连枪不响了,刚刚从八路打过来的第一发炮弹里明白过来八路会用炮,紧接着就被一顿炮火给炸得蒙了,这八路可真不地道,末了还把他们的逃路也给封了。
“哪,哪泥快快的,逃命的干活。”装甲车内的车长结结巴巴的连话说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