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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没有发现背后有人摸了过来。
黑灯瞎火的,月黑风高,用钢弩实在是有些不保险,万一还给敌人留上一口气,那绝对会引来一大帮敌人。
背后下刀子这种活,李卫还是不放心别人干,自己宰得多了,也是经验丰富。
一个伪军享受似地深深吸了一口劣质烟卷,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拍他,条件反射的回头一看,只看到眼前一抹寒光,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格斗刺诛魔那伪军脖子上一抹而过后随即收回,再顺手向边上的另一名伪军脖子上一捅,两名伪军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毫无还手之力的瘫倒在地上,吸入肺里的烟从脖子上混杂着鲜血间缓缓升起。
李卫招招手,随即从草丛中跑来两个战士,迅速的将两名伪军的尸体拖回草丛,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风灯,伪装成原来的伪军继续警戒。
李卫刚刚退回草丛,铁轨上传来轰轰地震颤,过了一会儿,一辆铁装车延着铁路线开了过来,雪亮的探照灯直扫向四周,王保和两连的战士们披着枯草伪军,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铁甲车的装甲可不是三八式步枪弹能够对付的,也只有集束手榴弹才能放翻。
雪亮的探照灯光柱锁定铁路边扮成伪军的两个战士,强烈的光线照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你们的,有没有发现情况”装甲车里的日本兵开了腔。
“太君,太君一切正常”两个扮成伪军的战士挥着风灯应道。
“哟西今天晚上眼睛要睁得大大的,要是出了事情,死啦死啦的有”装甲车里的日本兵语气恶狠狠恐吓了几句,探照灯的光柱随即移开,继续扫向其他的方。平常日伪军关系一向并不太好,日本兵也不一定认得全部的伪军士兵
“嗨我们一定睁大眼睛。”两个战士低头哈腰地道,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骨子里恨不得一枪崩了那小鬼子。
轰隆隆铁路装甲车慢慢开走。
十二区队的三百多人,沿着铁路线两公里分布了多个潜伏点,等候目标火车的到来。
“卫子,现在几点”王保拉了拉边上的李卫,全区队上下,李卫手上的手表算是最准点的。
瞄了一眼手表上的夜光指针,李卫道:“九点敌人的火车,要凌晨一点才能到。”手腕上手表递到王保面前。
这件手表跟着李卫好几年,光动能加钛钢壳刚玉表面,原来一起到这个时空的手机、3和原先那一身行头早就随着时间和战乱损毁了,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这从赵彪那里抢来的伯爵高档手表算是仅剩的一件仍能坚持跟着李卫的一件东西。
“大家坚持住沉住气”王保小声对身边的人说,野外潜伏绝对是最考较人耐心的技能,荒野的孤寂,还在那些蚊虫叮咬的痒痛,入夜人体生物钟的困倦,没有坚定的意志,恐怕很难一动不动的伏在草丛中坚持几个小时。
“王区队长你们怎么整那个火车是炸火车,还是炸铁轨”趁着等待的时间,游击队的向导很好奇问王保,他不知道十二区队这三百多号人怎么阻止这批高射炮,也没见着。
“嘿能抢就抢,抢不回就炸,反正不能让他们平安过去。”王保接着道,日军对这批高射炮非常重视,由此可见南方主战场的中美空军与日军的制空权争夺达到了相当激烈的程度,原本日军一向很轻视在中国的防空力量,很少有布置防空阵地,论起人口日本不如中国,论起工业实力,日本也不如美国,中国的人口资源与美国的工业基础结合起来,中美混合空军大队的建立让缺乏防空力量的日军一下子吃了大亏。
偶尔有一两次铁路装甲车路过,更多的是轰隆隆的蒸汽动力火车喷着黑烟和白气如长龙,不断从十二区队的设伏区穿过,甚至有几队牵着军犬的日军巡逻队沿着铁路线经过,战士们依旧沉住气,在草丛中一动不动。
带着有点好奇的扒拉着李卫手上的手表,看到指针指向一点,铁路游击队的向导估摸着时间:“该来了吧。”
“看”王保一指远处,远方靠近一个小站的方向出现风灯的灯光晃动,左三圈,右三圈。
黑夜里,灯光最为刺眼,十二区队采用了光通信这个最先进的技术,只要运送高射炮的火车经过最近的一个站点,站内的线人就会用风灯向外发讯号,再由中间的多个暗点节节传递,发出讯号后立刻撤离。
“准备行动”王保发出命令,火车没有光跑得快,到这儿还得等一会儿。
铁轨的震颤越来越大,一个黑色的火车头由远及近驶了过来,火车头后面车皮上拉着的长长炮管正是高射炮独有的特征,几节车厢顶压着沙包和轻重机看,日本士兵的刺刀在火车各个部位不时折射着火车头方向的灯光。
远处,几个人影紧追着火车疾奔几步,一跃而上扒住火车,火车上的人毫无防备,沿途不断有人跃上火车,隐入车身的阴影之中。
李卫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扒火车,可不是什么特别难的技术活,这年月的火车时速也就四五十公里,只要猛冲几步,随处都可以扒上,哪有现代火车百十公里的速度呼啸而过,哪里是人敢扒的。
第九卷
第四百零五节
轻轻松松爬上火车头,李卫的任务是控制火车头,好歹他也是大学生,总比那些没读过多少书的战士弄这个头强。
像蜘蛛一样,牢牢的扳住火车车头,顶着猛烈的风,闪身跃进火车头内,李卫看到正忙着往火车锅炉里填煤的司炉,正铲着一铲煤楞楞地望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八嘎”这个司炉发出一声嚎嚎,挥着铲子像李卫砍来。
闪身让开司炉,李卫很没公德在擦身而过的铲子上顺水推舟加了一把力,司炉哇哇怪叫着从火车头的门口跌了出去,他忘了李卫背后就是敞开的车门。
李卫望着早已消失在黑夜中的司炉,无奈的摇了摇头,干掉这种小把戏实在是没什么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