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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嚎,他是有些失望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占的胜面,他会把握机会趁胜追击。
他坐在马背上耍着马鞭,轻松地问道:「怎麽样郑天寿时间不多,我等待你的答覆。」
「我要保证。」
「你还要什麽保证」
「环翠他们三个人生命安全的保证。」
「哈郑天寿你知道吗现在你是输家,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有条件。」
「哦说说看。」
「你可以将郑家庄翻过来,你没有办法找到那本图解,你没有办法向你的後台老板交差,你的下场跟我一样,甚至於比我还要惨。而且,你也可以衡量,在场我们四个人以死相拼,你们有多少胜利的把握即使你还隐藏着高手,恐怕还要大费周章。」
「啊你不会那样做的。」
「我会,绝对的会。」
「郑天寿你忘了一件大事,有你的命根子在我们手里,你要那样做,後果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你们会杀死环翠和那无辜的小儿。」
「你不在意」
「所以说你估计错了,告诉你,我不在意。不错,环翠怀中的小儿,的确是我的命根子,我郑某人老年得子,其重要性是可以想见的。但是,正因为如此,我需要保证,如果没有保证,我凭什麽相信你我又凭什麽听你摆布怀中小儿反正都是一死,我为什麽要接受你的要胁」
「郑天寿你」
只此一席话,郑天寿原本处在受制的情形之下,立即转被动为主动,原本是一个大输家,现在几乎是立於不败之地。
季奚文在一旁淡淡地说了一句:「金在鑫如果我是你,我绝不做这种傻事。我是在提醒你,你这样受人利用,到头来有什麽好处即使图招到手,你也只是恭恭敬敬转手交给别人,你落的是什麽是逆伦犯上,无人性无情义、杀岳父、弃妻子,根本就算不得人,这就是你的收获。」
「住口」
「我的话说到你心窝里去,对不对」
「姓季的你」
「金在鑫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还来得及。只要你一念悔悟,我可以保证,你的岳父还会以半子之谊接纳你这个女婿。」
钱驼子笑着插嘴说道:「老季你这些话虽然说得有道理,金在鑫听在心里也听得进去,只可惜他不能听。」
「为什麽」季奚文故意反问。
「因为金在鑫空有七尺之躯,此身不能由己,他只要稍有不听主使者之意,立即就有杀身之祸,说来也真是可怜啦」
金在鑫阴阴地说道:「你们两个徒逞口舌之能,我先叫你们尝尝刀剑加身之苦。」说着话,他的手一挥。从他的身旁两边马上跳下两个人,手中各持一柄长剑,同时拔剑出鞘,寒光耀眼,左手领诀,右手握剑斜指,神情、气度、步履、身形,无一不是第一流的击剑高手。
行家一动,便知深浅。郑天寿心里一惊,暗自忖道:「怪不得金在鑫有所恃仗,果然他请有能人,单凭这两位击剑高手,恐怕今天晚上难逃凄惨的後果。」
季奚文和钱驼子自然也识得对方是劲敌,哪里还敢嘻笑,收敛心神,准备迎敌。
双方距离慢慢接近,各站在五步开外,静立相峙。
突然,从金在鑫的地方,发出两点寒星,朝着两位剑手的肩井打来。
金在鑫大叫:「小心身後暗算。」
已经迟了,因为这两位剑手正是全神贯注对付当前季奚文和钱驼子,他们做梦也没有料到身後有人暗袭。及至闻风知警,那已经太晚了。肩并大穴各中一枚暗器,手中长剑呛啷落地,季奚文和钱驼子那里还会放过这样好机会,闪电欺身,各以兵刃抵住对方。
金在鑫让这样的意外怔住了。
但是,只一瞬间,他立即大叫:「将车上的人带过来。」
他手里还捏着有这一着杀手鐧,只要车上郑美宜、环翠以及怀中婴儿掌握在手中,郑天寿即令他真的豁出去了,也不能没有顾虑。
他这声大叫,立即有两匹马朝着马车冲过去。
两匹马刚刚冲到车旁,正要翻身下马,坐着赶车子戴着破帽的人,蓦地一长身,右手一挥,长鞭活如灵蛇,只听得叭、叭一连两响,两个人从马背上翻着筋斗摔下来。
这个意外是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的。大家还没有想清楚这是怎麽回事,驾车的人一声叱喝扬鞭一响,赶着马车朝着郑家庄大门口冲过来。
只那麽一转眼的工夫,马车稳当地停在门口,车把式跳下车来,一掀帽,朝着郑天寿一点头:「郑伯伯请你将车上的人接下来吧。」
郑天寿呆住了,这个变化无论如何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任凭他历经了多少大风大浪,此刻他也只有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史金刚在一旁看得清楚,他有些口吃地说道:「你你不是那天在客店中」
驾车的人微笑说道:「怎麽样,我不是你所想的坏人吧。」
郑天寿回过神来了,他又恢复了镇静。
「金刚打开马车。」
史金刚赶紧过来,用力扭开马车的门,郑美宜、环翠抱着婴儿,惊魂未定,下得车来一齐扑到郑天寿身上。
「爹」
「老爷子」
郑天寿老泪纵横看着自己的骨肉,没有说话,只是拱手对驾车的人谢道:「壮士郑天寿不敢言谢,只是此生此世」
驾车的人一躬到地连忙说道:「郑伯伯晚辈叫戈易灵。」
「戈」
「郑伯伯此间说来话长,那边事情尚未了结。」
郑天寿一惊,可不是尚有大敌当前,哪用能闲情详述,他挥开环翠他们三人,只说了一句:「金刚照顾他们。」
他持着手中长剑走过来。金在鑫脸色有如死灰,口中喃喃说道:「他到底是谁为什麽」
他的身後有人冷冷说道:「为什麽因为你笨,因为你太自我得意。」
只见那人一扬手,金在鑫哎唷一声从马背上翻落下来,那人一招手,剩下的几匹马,立即掉转马头,蹄声起处,立即消失在黑夜尽头。
郑天寿赶过来察看,金在鑫的背上插了三寸长的一柄小剑,嘴角在流着血,他看到郑天寿,闭上眼睛,眼角溢出一颗泪珠。
郑天寿忍不住骂了一声:「畜生」
「郑伯伯」不知何时戈易灵站在郑天寿的身旁,「你这声畜生骂出了你的感情。」
「这位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