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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打发,“你是想问我哥吧。”
被戳穿了我依旧死皮赖脸面不改色:“哦,你哥怎么样,那天在操场上被冻死了吗”一字一句似是公事公问。
“他啊,回去后喝酒了,一口一个川哥我爱你。”
我措手不及被呛了口。
“开玩笑的,你还真信了”
“哦。”死小孩。
“他几天没回家了,我也不知道他怎样。”
“哦。”小白眼狼,你哥那么疼你,赵小弟你却连他是死是活也不关心下。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一边瞄着坐在赵小弟旁边的大汉,那男人虽然表情很平和,但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气势相当唬人,健美漂亮的古铜色肌肉线条饱满而匀称,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侧头认真听着赵小弟说话,那俩人偶尔一个眼神交流,便能透露出俩人的情侣身份。
妈的牙都酸掉了,没错,我现在就是看不得别人甜甜蜜蜜。
猜到了那人的身份,我便说:“我大概知道你们来这干嘛了,具体说说吧,声明一下,我是会收取费用的。”然后抿了口咖啡,以谈判的姿势神采奕奕地坐在沙发上。
既然真的躲不过与赵家的关系,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藕断丝连不是我的风格。
“川哥,你能当我男朋友吗”
听到这句话后,我并没有将咖啡杯碰碎,只是微微打了个寒战这绝对是我自制力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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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弟身旁那个高大的男人接话道:“他的意思是,请你假扮他爱人。”那男人线条潇洒的眉峰微皱,口气很客气诚恳。
我收起二郎腿,顺势抿了口咖啡:“我也开着天窗说亮话这方法也太他妈傻逼了,各位都是成年人了,这招嗯,赵小弟弟你应该成年了吧”
我表情严肃,猛然凑近赵小弟细致的脸蛋作打量状,使劲吃豆腐。
“这招也是白烂电视剧的俗套情节了,但要搁现实生活中,更好的解决方法可以说比比皆是。何必非要走又险又臭之棋”
我若有所思地转转茶杯:“而且说到底家常事实在不便外人插手。”我试图用澄澈的双眼感化他们。
还“假扮男友”,真当自己在演琼瑶剧吗
“这招确实是下下策了,我们也清楚,”赵小弟笑了笑,“但对我哥最有效。”
“你们的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哥就是你说的那个初恋吧。”
“我初恋多了去了。”我低低嗤笑出声。
“你肯定也知道,我哥一直反对我和沈潘,但我这次回来就是下定决心跟他在一起了,既然他出了事后再无法留在美国,那我也想跟他回来学业工作我们都打点好了,但我哥”他有些无奈,“他那边太难搞了,简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真的决定了”
“不还是你跟我说的吗最懦弱的,是放弃争取的自己,”他突然神色奇怪地盯着我,“要好好把握所爱的。”
我依然笑盈盈地弯着眼,多嘴地轻声感叹道:“你哥对你很好。”
“我也只是想气气他,不想做别的什么。”
“所以你就来找我我又不是居委会大妈。”我吊儿郎当,“再说,你看起来不像是想气他。”
赵小弟抿着嘴沉默了,他虽然略显年轻青涩,但满脸自信张扬,眼神坚定,与我的轻浮截然不同,再望向他们相扣住的手,显得是这样自然又偏执,我又将视线掉转回到深咖色的杯底。
我居然徒生出一点羡慕的心情。
手中的咖啡倒映不出我的脸,但我能自己想象灰与黑晕在一起的颜色,那早只是一张皮,摸上去也必然是冰冷,吻上去也是腥臭。
在我发呆空隙,他继续说:“也甭管我要干什么,我付钱,川哥你办事,何乐而不为。”直白明了。
我有一瞬间的犹豫。
“如果我答应你了,是不是要经常碰见赵理安”
“如果你真正放下了,何必介意又不是要你们再续前缘。”他的话耐人寻味。
赵小弟愿意支付的金额很是高昂,我也提前说好,全当玩过家家游戏,这种愚蠢的把戏不可能骗得过赵理安,现状不会因此变好,而他居然没有任何异议地,愿意为这场无意义的交易买单。我只当他是闲得蛋疼的二世祖,这笔钱也小赚回一笔约炮本,我何乐而不为呢
送走他们后我照例躺在后花园的躺椅上享受着午后阳光,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秋日午后总有缕缕微风吹过,慵懒而平稳,非常适合长眠,而今日的阳光却很刺眼,晒久了,双指触摸皮肤,是久违的火热感,像是很多年前,我和赵理安在球场上挥洒汗水,最后一齐倒在绿茵地上迎着太阳喘息的感觉。
脑海中又浮现赵小弟信誓旦旦的那句话。
年轻真是好啊,飞蛾扑的不是致命的火焰,而是温热妥帖的太阳,飞蛾幸福满足,心甘情愿;小女孩一根根划的,不是夺取她生机的冰冷火柴,而是节日里暖烘烘的美好愿想;冰雪又消融时,雪人带着微笑慢慢融化,留下带着余温的胡萝卜鼻子,却感到快乐。
冲动的天真的无怨无悔的不惧伤害的
谈话时那一瞬间的自我厌恶来得很突然,这么多年我一直浑浑噩噩,却不觉得有何不妥。
现在想想,大概是被赵小弟那个表情给刺到了。
那种对于未来的爱的勇气,犹如树根深扎进土壤般,细致而缓慢,坚定且执着我疑惑,是否我已经丧失这种感情了
略微调休之后,我终于回归现实生活生活不是电视剧,人还是得讨生活。
赵小弟给我的“副业”相当轻松,基本上就是我和小男生约会的那一套当然,我的自然更有创意和情趣,他的太老土了。
所谓老土肉麻,就是准时准点到他公司楼下接他,坐车里等也不行,必须在公司门口站着,手里还得时时捧着爱心花束,搭着足以把他热死的“温暖外套”,拎着从饭店打包的“假自制便当”。
在大庭广众下如此高调地秀恩爱,我也不是没有做过,耍起流氓来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在赵理安和他弟偶尔一同出来时,我的心总会不自觉地紧一下,略微不自然地大力搂住赵小弟的肩然后健步如飞。
我也不知为何要心虚,即使这些事在大学时我都给他做过,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
听赵小弟说,赵理安最近工作很忙,没时间吃午饭,一天下来就吃半个三明治。再三思量,还是把“爱心便当”的分量加半,拐弯抹角地告诉赵小弟“分量太多的话叫你哥一块吃,别浪费。”
悲哀的是,十年过去,我还是记得他很挑食,到最后,他的那份午餐都是我自己动手的。
大约是第十天,我一如既往地捧着那一大堆东西站在门口等他,风飒飒地刮着,吹得我脸又僵又麻,但偏偏想避开赵理安,于是死活不进去。
等了很久赵小弟都没出来,我原地活动活动双脚,低头掏手机,打算给他个电话,没在意靠近的脚步声。
“川哥,我弟跟沈潘走了。”清越的声音,在风中听起来很舒服。
我沉默地划掉通话键,抬头看向他,点点头刚打算公式化寒暄几句,却不巧看见身旁大玻璃里自己的身影,风吹得我的头发像一朵盛开的乱菊花,身上抱着那么多东西站了太久,没来得及整理有些皱,对比赵理安的笔挺整洁,我有种掉头就走的冲动。
“这样啊,那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我打了个哈哈,视线乱飘,避开他眼神中清澈的喜悦。
妈的赵小弟这算什么,回头让他加钱。
“川哥,你是不是很冷”
我干笑道:“哈哈,不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