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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灵朝颂。臣虽有微薄之能但决不敢心存奢望,唯有一心为朝廷尽忠,为殿下出力。往事随时光流逝,殿下心胸宽广,应不再计较,臣感恩不尽。”
李寅一笑:“我当然不会计较,其实我又何尝不喜欢你的才干,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心口相一,我们就是好君臣。对了,离京在外,一路辛苦,今日回京,不知有何奏本”
严适取出奏折道:“殿下,这是臣在江南、岭南所办案件的折子,还有追剿的江南盐商补漏盐税两千万两税单及查抄贪官赃款家资一千二百万两的清单,请殿下过目。”
李寅看罢大为吃惊:“现在国库空虚,可是这漏税及赃款竟然如此大的数目,岂有此理江南盐商偷税漏税如此严重,谁给他们的胆子,可恶之极。严适,你剿回十年税金,不仅严惩奸商贪官,扫邪风,扬正气,更充实国库,解朝廷燃眉之急,真是劳苦功高,难怪父皇信任你重用你,你真是国之贤才。”
“殿下过奖,臣幸不辱使命。”
林国舅不禁上前道:“严大人在江南不只查到这些吧,就没有更大的事”
代王有些坐不安稳,手捋胡须斜着眼睛看看严适。严适奇道:“怎么,江南还有别的案情吗那就是我能力卑微,没有查到,有漏网之鱼了。国舅爷即知,请当面提醒,下官检讨。”
“哼,严大人一项明察秋毫,滴水不漏,又是以公正无私不畏强权而闻名,因此得皇上赞赏,办事怎会有纰漏呢”
严适厉声道:“纰漏当然有,不再江南,而在河北。我应早在河北严查徐方项仁,逼他们招出叛逆谋反的是谁,以防给他喘息之机,东山再起,谋夺大唐李氏江山,祸国殃民,这个才是关键,其他的都是次要。”
代王闻此一言,心中稍安,看看林国舅,唇角露出一丝嘲笑。林国舅哑口无言的退下。
“对、对,只要你们忠心耿耿为朝廷就足够了。严适,父皇信赖你,本太子会更加器重你。现在左相张绩卧病,右相一直空缺,朝中缺少贤才,就有你任右丞相,助理朝政。”李寅言罢看看代王:“王爷,你意如何”
“殿下,严大人的卓越功绩和才干有目共睹,堪为群臣楷模,经过这番历练,足可担此重任,臣没意见。”
“好,严适,封你为右丞相,赏银万两,休息三日上任。”
严适跪倒谢恩。李寅无事退朝,匆匆而去。林国舅恶狠狠瞪严适一眼,甩袖便走。众臣恭维一番陆续离去,金殿上仅剩代王和严适二人。代王道:“严相爷,怎么不走呢”
“王爷,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
严适又取出一本折子:“这个应该是交给皇上的。”
代王接过看一眼,急忙掩上道:”你为什么不交”
“王爷何必明知故问,我见不到皇上。不过,如果我交给太子殿下,当着林国舅、当着满朝文武,他也会对你有些惩戒吧”
代王一声苦笑:“你怎么没交啊”
“偷鸡不成反失米,我何苦自讨苦吃。得罪太子和你,丢脑袋的不是别人,是我。我现在能做到丞相,这可是生与死、天与地的差别,王爷,您以为我傻吗”
代王笑笑:“那你以后怎么做”
“王爷送我府宅,送我美女,您的恩惠我不会忘。王爷掌握大唐李氏江山,我是李家臣子。我为百姓、为朝廷、为大唐做事,实际就是为王爷做事。如果王爷对我在江南的行径宽宏大量,不加怪罪,我会更加竭尽全力的效忠,如若王爷因此视我为敌,或有疑虑,就请王爷允我辞官返乡,或者干脆杀掉我。”
“痛快本王没有看错你。”代王道“只要你忠心与我,本王决不计较你所作的一切,更不会亏待你。严适,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本王需要你,朝廷也需要你,放心大胆的干吧。”代王大笑离去。严适望着他的背影不禁一声冷笑。
一月后,严适派两位长兄严元严容回乡接来父母双亲及家眷,途径静心庵,沈珍珠也被当作亲戚随着家眷来到右相府。小菱儿虽不知何意,但母女相见,自是高兴的事。严老爷和夫人及两位少夫人、小姐能家人团聚,住进相府,自是其乐融融。严适亲自带着父母逛了整个府邸,回到后堂。严老爷开心之极道:“适儿,你有今天,实是我严家几世休来的福分,也是上天的垂佑。”
“爹娘,是你们的养育和教诲,适儿能有今天,完全是二老所赐,今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两位兄嫂也住这,咱们一家团聚,再不分离,永享天伦之乐。”
严元道:“住这可以,不过吃用花销我们是自已的。”
“好,你们不愁,我也不勉强,爹娘和小妹随我,少什么,用什么,只管找菱儿。”
夫人怔怔:“菱儿管家”
“现在家大业大,人多事杂,从我住进那天,府内的事就交给她了。”
夫人点头:“这孩子懂事能干,挺会持家的,我信的过她,就是年纪小些。”
玲珑道:“是啊,菱儿比我还小三岁,可要受累呢,只盼三哥快娶三嫂回来吧,否则菱儿可要吃不消了。”
大少夫人道:“是啊,三弟事业有成,功成名就也是二十岁的人了,该选亲了。”
夫人含笑点头:“适儿,是时候了。”
严适一笑:“娘你放心,适儿堂堂丞相,还怕娶不到媳妇吗,好了,你们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严适来到一所跨院,推门入内。小菱儿和沈珍珠还在亲昵说话,见他进来,起身道:“公子。”
严适不再避讳菱儿,对沈珍珠深深施礼:“臣给贵妃娘娘请安。”
小菱儿怦然心跳:“什么,娘”
沈珍珠拉起严适:“相爷”
“娘娘,严适虽接你进京,但您还不能抛头露面,只能委屈住这,我答应给您报仇,只是还要等候良机,请娘娘耐心等候。”
“相爷,我明白,我也能等。可是我不能住你这,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风声传出,你无根无基,会抵挡不住。我想去郭府。”
“郭府”
“对,我很想念昌平公主,也想从她那知道皇上的消息,我想他们会有好办法帮助我。”
严适想想:“好,过两天,我亲自送你去郭府。”
小菱儿愣愣的,拉过她:“娘,您究竟是谁呀”
沈珍珠不再隐瞒,向女儿讲诉了一切。
三天后,沈珍珠乘轿走在去往郭府的路上,偶尔掀起轿帘,望望川流不息的人群,看看繁华的长安大街,想起二十年前的生离死别,止不住泪水涟涟。旁边的菱儿劝道:“娘,别想了,再忍一段日子,会冤仇得雪的。”
“但愿苍天有眼。”沈珍珠一手拭泪,一手放下轿帘。就在这刹那间,她的面容落入一个人的眼帘,这人便是御林军总统领王充。乍见沈珍珠,他凛然一惊。急忙悄悄尾随轿子之后。
郭府花园里,郭府练剑发泄着心中的怨恨,离开严适已有半年,本赌气要忘掉他,却不知相思难忘,日日添加惆怅。得知严适回京并当上丞相,她喜出望外,相见的心情更为迫切。但碍于面子自已又不能去见他,正为此烦恼,丫鬟小桃跑过来:“小姐,小姐,有客人来,是个大人物。”
郭芙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哪天没人上门,大惊小怪,关我什么事。”
“不一样,这个可是令公最欣赏的、最有才华、最有胆色、最聪明、最能干、最俊朗、最潇洒、最年轻的大宰相。”
“严适,”郭芙宝剑落地,扯过小桃:“你没骗我”
“奴婢不敢,他和令公说话呢,还带着一个夫人来,公主见到那夫人又是哭又是笑。哎,我猜、我猜那夫人会不会是严相爷请到的媒人啊”
“胡说八道,才不会。”
“那他无故带个夫人来干嘛,小姐对她朝思暮想,他或许有感觉,也想攀上郭家,成家立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