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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液,很难清除干净。他看似好转,但只要体内留有余毒,他很难醒来康复如初。”
郭芙呆坐榻边:“这可如何是好”
小菱儿抓住师太胳膊,央求道:“师父,怎么办,您想想办法呀,一定要救他,是弟子害的他呀。”
师太紧锁双眉:“他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师父若有办法自会竭尽全力,可是现在只有求到解药。”
“师父,不是告诉你了,解药没有了,被柳如玉倒掉了。”小菱儿气道。
“解药虽没有,为师知道在燕山有一种花可解百毒。他现在没有性命之忧,只要取到这种花,他就得救了,你们敢去吗”
郭芙诧道:“师太说的可是冰莲花。”
“正是。”师太道:“可是求取实在不易,是在山涧的巨龙潭里。”
“岂知是不易,冰莲花只有两朵,已经被菱儿吃下,世间再也没有这种稀世之物了。”
静心师太诧异的看着菱儿。小菱儿将自已中毒,严适下龙潭取冰莲花的事简单说了,悔恨道: “早知道我就不吃,为何这样不巧呢。”
师太的愁眉却解开,微微颔首道:“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那冰莲花不仅是稀世之物,药效异常奇特,吃了它的人终身受益,不会再受任何毒物的侵害,而且她的血本身就是解毒的奇药。”
“师太,你怎知道”
“当然有书记载,而且是著书人亲身的经历,亲身体验,这个人就是我的师父,圆慧师太。”
“真的吗”小菱儿喜极而泣:“师父,你是说我的血可以救公子是不是”
“不错。”
郭芙拉过小菱儿道:“菱儿,你不怕吗,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只要能救公子性命,我流点血怕什么,公子是我害的,我欠公子的恩,我愿意用我的血来偿还。郭姐姐,师父,我不怕,来取我的血吧。”小菱儿挽起衣袖,露出胳膊,紧闭双睛等待着。
“菱儿。”静心师太奇异的看着她,看着小菱儿小小年纪却面带坚毅,她欣赏徒弟的勇气和精神,可是隐隐却似感觉到了什么。
郭芙庆幸严适可以得救,但看着严适服用流自小菱儿身体的滴滴热血,心头不禁泛起丝丝酸楚。
禅房内烛光闪闪,映照在严适苍白的脸上,也映照在郭芙焦虑不安的心上。严适仰卧榻上,依然不醒,昏昏沉沉。郭芙守在旁边,见他额头沁出汗珠,取出绢帕给他轻轻拭去。然后双手托腮静静的看着他,对他自言自语着:“严适,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弄成这样吗,这是你那位心上人柳如玉对你的回报。我的话你从来不信,就在你中毒之前还吼着不要我说他的坏话。她利用菱儿施毒害你,我们去求解药,她不但不给,反将解药一点点撒掉,这是何其毒,何其狠,哪有一丝情义对你。你万万想不到的是,她此刻已经是太子妃,她和李寅定亲了,她在欺骗你,一直在欺骗你的情感。严适,你为这种虚假的感情虚伪的人在拼搏,你值吗”她握起严适的手,含泪泣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已经亲口将自已许你,这辈子都是你的人,在你中毒那一刻,我五脏欲焚,如果你死了,我唯一的路就是陪着你,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无怨无悔。严适,你明白我的心吗,柳如玉已经离开,你会接受我吗”
严适突地一阵急咳,探身起来。郭芙喜道:“你醒了,你没事了,太好了。”
严适咳声不止。郭芙抚他额头,骇道:“怎这么烫”她到杯水过来,给严适饮下。严适咳声渐止,但浑身发烫,神智不清,终日昏迷。
小菱子输血之后,体质虚弱。修养之期,郭芙一人请医问药,衣不解带的悉心照料着严适。数日过去,严适病情终于好转。
走出禅房,已卧病榻半月的严适看到蓝蓝的天空,朵朵的白云,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只觉心情舒畅。信步来到庵堂后院,这里少见人影,更听不到朗朗的诵经声,却见一位妇人在井边洗菜。看着好似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妇人听到脚步声,扭过头,缓缓起身,注视着他。严适诧道:“您是”
“我是小菱儿的娘。”
“啊。”严适终于想起来:“是、伯母,咱们见过一面,伯母还好吗。”
沈氏淡然道:“不敢当,大人,我的菱儿是你的奴才。”
“伯母,其实,我们也是朋友,我并没有当菱儿是奴才。”
“听菱儿说过,你对她很好,其实从最初就是你在救她、帮助她,实际上也是可怜我,严大人,我谢谢你。”
“伯母客气,我也幸亏由他照顾,她也救过我的命,更帮我做作好多事,菱儿勤快能干,聪明活波又善解人意,很讨人喜欢。”
“菱儿是个好孩子,懂事又孝顺,但是命很苦。”妇人一声忧叹。
“伯母。”严适凑过来:“我听菱儿说过,你们不是亲生母子,但是一对同病相怜的苦命母子。”
沈氏感到意外:“这个你也知道,他把这个也告诉你”
严适点点头,妇人若有所思的摘菜,半晌道:“严大人,你从一个贡生,考举人,考状元,做巡查使,巡查御史,又做到今天的御史大夫,我想知道,你是靠什么才有今天的。”
“靠什么”严适不解。
“升官发财,当今之道,一则攀结权贵,趋炎附势;二则忠、义、才、德、信五个字,忠是忠于朝廷;义是仁义贤良;才是胆识才干;德是品性德行;信是自信不自傲。但是如今信守这五字者微乎其微,你敢说是以这五字为本升到当朝三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