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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之情,朱天仰讶异李剑寒居然听懂了。
五秒后,李剑寒慢慢张开眼睛,转头面向朱天仰,「何谓天堂」
朱天仰扁嘴,「西方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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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中之人已死」
「嗯。」朱天仰敷衍的点头。
「既是鬼,何以要借日光」
「因为他不想活了。」
「为什么」
「因为他爱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也爱着他,但他怕着怕那,怕既得之位有所动摇,怕难敌攸攸之口,一方面拒斥着那个男人,一方面又在男人与他人相近时使小性子,想待在男人身边,又不想为了男人破了那条所谓伦常的线,搞到最后两败俱伤,生而为人不相见,死而为鬼不聚首,所以想跑到阳光下直接晒的魂飞魄散。」
李剑寒静默不语。
朱天仰觉得自己越来越管不住嘴巴,还不如继续当哑巴。
「从小,我的身边就只有隐哥哥,是隐哥哥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我写字,是隐哥哥刻了只小木剑教我习武舞剑,我从来没有想要当皇帝,也一直以为会跟隐哥哥这么一直一起过下去。谁知道当我东征回来隐哥哥已经娶了妻,你知道他连个通房丫头都不让进我的房吗他挡下所有能上我床的人,自己却娶了正妻,这公平吗」
朱天仰扶着后脑,心想我就长的那么像知心姐姐吗为什么哥哥弟弟一个个都要对我诉心曲
「后来太子殁了,先皇立我为太子,隐哥哥又千方百计的拉我下位,夺我兵符,甚至不准我出关,这又算什么呢」
不是你自己厌恶战争的丑态吗你有看过手握重兵的将军不打战的吗
「想说什么你就说,别一脸怪样。」
「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说囉」朱天仰笑了,「第一,你明知道李剑隐娶妻不是自己可以决定,娶和死,任谁都会选娶,毕竟死了他就护不到你。第二,通房的事你自己不是也说过,一开始是你自己不喜吗后来你想要做,恐怕也是气李剑隐娶妻了吧你头昏脑热只想惹事,李剑隐能不拦着你吗更何况他还爱着你,谁能眼看自己所爱之人与他人同尝鱼水之欢不有所行动第三,你自己并不想当皇帝,也不想打仗不是吗你曾说过战争之残忍能让人间如地狱,你拒绝不了的李剑隐替你挡下,你还在不满什么」
李剑寒张开了嘴,几度象是要说些什么,但终归为沈默。
「第一次跟我成其好事是你知道李剑寒在看你,对吧」
朱天仰看向李剑寒,李剑寒仍不语。
「之后则是不甘李剑隐居然没拦下你而逞强,是吧」
朱天仰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才看向李剑寒,「人命,何其短,何其轻,茫茫人海里两情相悦又是何其之难,李剑隐为你已经长成蔘天大树,能为你遮风蔽雨,能为你挡下所有不善,至于其他人在背后议论什么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爱你的,你爱的,你不在乎他心痛,却去顾忌那些不相干人的看法,不是太可笑了吗」
说到此时,朱天仰眼眶里已经有泪,「你想想,如果今天不是李剑隐娶了妻,听先皇的话成了皇上,你们的处境难道不会更难吗他为你已经做到这样,你又为他做了什么有时我看着你都恨,你只要假清高,装无知就能得李剑隐整颗心,而我,就算把自己卖了,束修远还是一心系在束家上面,我们在这世上争什么寻什么不就是一人心吗」
静了五秒后,朱天仰似吟似诵的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声音停下,人已走远。
、121完结
「妈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天仰吓的从床上滚下来,又跌又撞,满屋爬,终于让他爬到门口。
「啊到底是谁被老子抓到老子就阉了你。」
看到连门口都挂满了一排不知是猪心还是什么心,朱天仰真的很想狠揍始作甬者一顿,不揍到连他爸妈都认不出来绝不罢手,到底是谁想的出这么缺德的主意,在他的床上、桌上、地板上、天花板上都摆满、挂满了不知什么动物的心脏,连门房口都挂到看不到外面,这是要杀多少动物才做的来
「怎么有人做的出这种事啊」
连他身上的里衣里裤都沾了血,看起来象是挑染成大理石纹状。
「混蛋,到底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朱天仰忍着血腥味拨开心脏门帘,终于走到外面,朱天仰忍不住呸呸吐了几口水,气的跳脚。
「给老子滚出来。」
朱天仰一边吼一边跳直到失力,也没见到一个人影现身,他摊在阶梯上喘气,阳光透过枝叶映在他脸上,他闭起眼睛感受起微风抚面的清爽,风在抚弄着枝叶沙沙,鸟儿嘻戏唧唧,还有只笨猫来回窜,试着要抓跑向不同方向的地鼠,花园里居然有蛇,还有蜂鸟,那蜂鸟挥动翅膀的频率也太惊人了,难怪一颗小心脏跳的比码表快。
朱天仰闭着眼再感受一会。
再感受一会。
朱天仰突然睁开眼,他终于搞清楚那里不对劲了,这靖王爷的庄园一园子虫鸣第五肢叫蛇动,就是听不到一丁点人声,看不到一点人影。
难道还有什么诡计
朱天仰站起来,回头,拨开恶心的心脏门帘,尖着脚尖半跑半跳的跑向衣厨,从衣厨里拿了外衣套上,又跳往书桌,路上不小心踩到一颗心的右心室,差点摔了,千辛万苦才从放满一堆心脏的桌上找到剔炭条的小刀,朱天仰暗自发誓,有机会一定得整回来,而且整个对方屎尿齐流,吸了口气拨开心脏门帘,小心翼翼的在庄园里搜寻起来。
本王送你满屋子的心,你日后不用再寻了。
主厅上,一个人站在正中央双手举着一幅字,看的朱天仰几乎流泪,果然是那个李剑寒大变态搞的鬼,这是要杀掉多少生命才做的到看来他真的要铁口直断了,他们李家肯定生儿女没屁眼,生儿子没马眼。
朱天仰擦了擦眼边无形的泪,举着字幅的人收起字幅,对他开口了,「朱公子,在下李子虚,为圣上与王爷远亲,曾任御前带刀侍卫。」
「远亲是多远不当侍卫时你做啥去了」朱天仰抬头看着这个长的唇红齿白的男子,心底暗暗的想,他们拍的一定是韩剧,不然怎么个个男人都是花美男
「子虚的娘亲是圣上的姑姑的表叔的女儿的六姨的女儿的表妹。」
朱天仰点点头说:「真的是很远。」又用下巴示意对方接着回答。
「圣上命子虚去保护靖王爷安危。」李子虚站的很挺,说话也僵僵的。
「那现在呢」
「圣上说,朱公子大功已成,无以为礼,命子虚下嫁朱公子,一生服侍朱公子,并保朱公子一生安危。」
朱天仰撇了撇嘴,觉得这编剧真是太没有新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