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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不确定那个不会骑马的女子若失了拉着马缰的东薄殁,会不会有坠马的危险
沉安突然觉得现在优柔寡断的自己已经不是当初狠戾阴残的自己了。
而这头,向暖似乎已经知道了东薄殁的心思,因为东薄殁已经把缰绳转移到了她的手中,她只能紧紧地拽住东薄殁的衣服,急得大叫:“你他妈敢上演跳马的戏码,你信不信我可以跟你一起跳”
东薄殁见向暖决心以起,手指紧揪着他的衣服,难免不保证他若真是跳下马与沉安相对的话,向暖也会跟着跳下来。
她的性子东薄殁了解。
“乖”东薄殁摸着向暖,想去安慰她,告诉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但话到嘴边去看到向暖流着眼泪惊恐地看着她,竟让他的心跟着柔软到一塌糊涂
向暖抓着缰绳,也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东薄殁,我们一起活着,好不好好不好”
这样一个傲气的女子,何时在他面前用这般小心翼翼的语气说过话,让东薄殁心里更是疼惜千分万分。
“好”东薄殁的眼睛一眯,重新拽过手里的马缰,将向暖更紧地搂住,“朕答应你一起活着”
语毕,硬生生拉住马缰,调转马身,竟策马向旁边的小溪飞驰而去
快要追到他们的沉安,看着东薄殁突变了方向,竟直接冲去了小溪,他也没有任何犹豫,立马调转了马头紧追而上。
东薄殁护着向暖,手快速地抽着马屁股,马儿吃痛,更是奔着蹄子跑得快要飞起来似的,直直地冲到了溪中,东薄殁不再多想,命令向暖深吸一口气,便紧拉着向暖的手一起跳人江中
沉安的鹰眼一狠,连忙翻身下马跳入江中紧追而上
东薄殁深知靠马肯定是行不通的,实力太过悬殊,但真要在水里,沉安即使武功高强但也不得不折损三分,对他们反倒有利
东薄殁和向暖还没游出几分远,便突然感觉到背部后水流一阵加快,这水大团大团的涌上来,翻滚着溪底的石块和泥土,混着水流打在他们的后背上,那种疼痛跟刀割似的他们回头看去,竟是沉安运用内力操着中水的流速和方向
东薄殁憋着气拉过向暖,一把将她推了出去,手指快速碾过一把水草,自己回身迎上沉安而向暖被他推了出去,连忙向想回游,但身后的沉安似是看准了她,又猛地袭来一阵水浪,带着他的内力,竟是故意把她退出好几十米远
这头东薄殁迎上沉安,开始真正的王者之争
溪面之上,两匹马已经回到了岸边,溪面一片安静,风吹过,波光粼粼,但平静的溪面上,又有谁知道溪下残忍的决斗
见东薄殁朝他游了过来,沉安反倒就沉在水里等着他,在东薄殁快要靠近之势,他碾过袖里的飞镖以作刀片,脚下蹬水,身形飘渺灵活,速度却像幽灵一样朝东薄殁袭去手肘一翻,出手果断狠戾,眼看着手缝中的飞镖就要割向了东薄殁的脖子东薄殁反应极其迅速,两只手握住水草的各一头,竟绕住了沉安的手,险险躲过这一招。
沉安手指翻转,飞镖的侧面划过水草,立即就将水草寸寸割断,他的脚立马缠住东薄殁,一手拉住他的头发,在使他动弹不得之际,作势就要一招袭上他的胸口
东薄殁见招拆招,干脆拉着沉安一起往水里沉,一只手扣上沉安的左手,作势就要去夺他的飞镖
扣腕之间,你争我夺,在水里竟一时难见分晓
正在这时,东薄殁猛然愣神,不止他愣神了,连沉安也顿住了所有的动作,因为朝他们游了过来的向暖被水草缠住了脚,她明显氧气不足,嘴里大口大口灌着水,开始奋力挣扎
东薄殁和沉安这回倒没有来得及相斗,纷纷朝向暖游了过去,因沉安凭着一份内力,游的速度极其之快,不出几秒就游到了向暖身旁,看她快要支持不住的样子,心里慌了神,连忙覆唇而上,渡了几口气给她,谁知这时,紧闭双眼的向暖却猛然睁开了眼,眼底狠色异常,向来灵巧的手指一把扣住沉安的手腕,划过他的手指,竟已经将他的飞镖夺了过来,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吸去了他嘴里所有的氧气,沉安作势要反攻,向暖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抬手就用飞镖刺向了沉安的心脏
她是行医者,对心脏的位置她向来了解
沉安的瞳孔猛然放大,看着向暖毫无表情的脸,他捂住心脏口的那只飞镖,一把夺下,立马能感到飞镖尖头的毒顺着自己的血压制住了全身经脉,他看着向暖,看着她的脸,终究还是勾起了一抹笑,这样的笑,又有多苦涩
他本能的想去蹬水浮面,可谁知向暖早已在他渡气之时用水草缠住了他的脚
嘴里没了氧气,毒素迅速蔓延全身,沉安被绑着水草,抬头看着向暖,看着东薄殁拉过向暖,他们在水底之光中离他远去,水波摇曳,溪面上波光粼粼。
沉安在微笑,仰头看着水里碎开一片的阳光
向暖,向暖
我曾跟你说,如若有一天我们剑锋相对,我必不会客气。
最后,我却如此心甘情愿送给你我的这条命
062
东薄殁和向暖上了岸后,顾不得自己的狼狈立马往半山的茅草屋飞奔。向暖一直没有说话,她自是记得沉安故意让马蹄落在老太婆肚子上的情景,所以在水底的这一刀,向暖刺得问心无愧
她说过,她从来不是什么心善的人,对她想护的东西,她可以下得狠手
向暖本想让东薄殁自己先回都城稳定那里的局势,等她回到茅草屋断定老太婆的伤势后再回到都城与东薄殁相聚,但东薄殁一口反对,他拉着向暖的手却轻说了一句话:“朕陪你。”
向暖便没有说什么了。
千山万水是什么,天涯海角是什么,海誓山盟是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是什么。爱情很肤浅,肤浅到只是一种感觉,若是有意要陪着你走下去,便再经历如何大的地动山摇也不会放手。
而在向暖和东薄殁急着赶回茅草屋之时,瘫在地上的老太婆仍旧一动不动,一阵风吹过,扫过她耳边的碎发,红色的血已经在她嘴巴里凝固。
忽然旁边的树林里响起了细细碎碎的声音,不一会儿便跳出了你追我赶的猪崽和赤焰猴,这赤焰猴的红毛全身竖着,舞着爪子在后面追着猪崽,猪崽的眼泪鼻涕飞溅,奔着四只短蹄子跑得跟飞快。这俩小孽畜还在为老太婆说的“”的事儿而大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