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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而是呆呆地看着电视上的分割画面,就与玛塔爱德蒙她这时正喝着第二瓶百威啤酒,完全忘了克莱顿布瑞西的尸体就放在床单下,以及美国的每个人,还有没错外界的所有人一样。
“瞧瞧他们,桑德斯。”主厨轻声说。
“我在看呢。”安迪说。他把“克劳蒂特”放在腿上。主厨想给他两颗手榴弹,但这回安迪拒绝了。他怕自己可能会在拔掉插销后就动弹不得。他在一部电影里看过这种事。“太神奇了。不过你不觉得我们最好还是先做好迎接访客的准备吗”
主厨知道安迪说得没错,但眼前这个分割画面,一边是直升机跟着巴士,另一边则是大型转播车拍摄人群前进,实在让人难以把视线移开。
他认得出每个画面带过的地标,就算是从上空拍摄也能认出。探访者越来越接近了。
我们现在也越来越接近了,他想。
“桑德斯”
“怎么了,主厨”
主厨递给他一个喉糖的锡盒:“石头遮不住他们,枯树也无法遮掩,就连蟋蟀也不唱歌给他们听。所有事情就像书一样写在我的脑袋里。”
安迪打开锡盒,看见六支粗卷烟拥挤地放在里头,心想:这就是战士的喜乐。这是他生命中最具诗意的想法,使他觉得自己就快哭出来了。
“能说句阿门吗,桑德斯”
“阿门。”
主厨用遥控器关上电视。他想一直看到巴士抵达不管有没有吸茫,或是有没有偏执的毛病,他还是跟每个人一样,希望故事能有个大团圆结局只是苦人随时都有可能过来。
“桑德斯”
“是的,主厨。”
“我要去把教堂送餐用的卡车从车库里移出来,停在仓库较远的那一边。我可以待在车子后头,清楚地看到树林里的动静。”他拿起“上帝战士”,上头挂着的手榴弹不断晃动。
“我不只是这么觉得,而是确信他们肯定会从那里过来。那里有条通道。他们大概以为我不知道,不过”主厨的红眼睛闪闪发光。“主厨知道的事比大家以为得还多。”
“我知道。我爱你,主厨。”
“谢谢你,桑德斯,我也爱你。要是他们从树林过来的话,我会让他们进来,然后就像收割一样,从中间截断他们。但我们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所以,我要你去我们之前守着的前面监视。要是他们有人从那里过来”
安迪举起了“克劳蒂特”。“没错,桑德斯。不过别操之过急,要等到有够多的人出现,再开始扫射。”
“我会的。”有时,安迪又会出现自己肯定活在梦里的感觉,比如现在。“就跟收割一样。”
“就是这样。不过这很重要,所以听好了,桑德斯。要是你听见我开枪,千万别马上过来。要是我听见你开枪,同样不会马上过去。他们可能猜到我们会分头行事,不过我还有一招。你会吹口哨吗”
安迪把两根手指插进嘴里,吹了声很响的口哨。
“很好,桑德斯。说真的,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我是在文法学校的时候学的。”那时的生活单纯多了。但他没这么补充。
“等到守不住、很危险的时候再吹。到时我会过来。要是你听到我吹口哨的话,就全力跑到我的位置来支持我。”
“没问题。”
“开始前,让我们先抽一根吧,你怎么说”
安迪马上就同意了。
在黑岭上头,麦考伊果园的边缘处,十七个镇上的流亡分子就站在天际线前,像是约翰福特1西部片里的印第安人一样。大多数人全都着迷而沉默地看着眼前这幅人们沿着119号公路移动的无声画面。他们约莫距离那里六英里远,但人群的数量之多,使这画面很难不被看见。
1约翰福特johnford,18941973,美国知名导演,以拍摄西部片闻名。
生锈克是唯一看着较近地方的人,那景象让他落下心中大石,感觉高兴得就要唱起歌来。一辆银色的奥德赛货车正沿黑岭路加速行驶。他在车子靠近树林边缘的发光地带时停止呼吸,再度跟丢了车子的踪影。这回,他觉得害怕不已,不管是谁在开车他猜是琳达可能都会晕倒,使货车发生车祸。但车子穿过了危险点,或许只小小晃了一下而已,不过他知道事情的确有可能像他想象的一样。他们就快到了。
他们站在方块左边,距离一百码远,但小乔麦克莱奇觉得自己能感觉到它,每次都是:只要一有淡紫色的光芒射出,他的大脑就会跳动一下。
这或许只是他的心理错觉,但他却不这么想。
芭比就站在他身旁,单手搂着沙姆韦小姐。
小乔轻拍一下他的肩膀,说:“感觉不太对劲,芭芭拉先生。所有的人全聚在一起,感觉很恐怖。”
“说得对。”芭比说。
“他们正在看。那些皮革头。我可以感觉得到他们。”
“我也是。”芭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