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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
她站着而非坐着,就连自己也笑了,让生锈克因此放松许多。“算了,”她说,“如果要说那一团混乱中真有什么趣事,八成就是我这件事了。”她想了一会儿,“再说,我就跟其他人一样偷了东西,或许算是活该吧。”
盐
10
亨丽塔的屁股满是挫伤,但并未骨折。这是件好事,要是尾骨碎了,那可不是件让人笑得出来的事。生锈克给了她一条止痛药膏,确定她家有止痛药后,便让她回家休息。她走起路来有点跛,但却不成问题。的确不成问题,毕竟,这才是她这副脾气与年纪的女人走路通常会有的样子。
距离琳达那通电话约莫十五分钟后,他再度试图离开。但他才刚走出通往停车场的门时,却又被哈丽特毕格罗拦了下来。“吉妮说,最好还是让你知道。珊曼莎布歇已经走了。”
“走去哪里”生锈克问。就算在小学高年级生里头,这也是个没人会问的蠢问题。
“没人知道。她就这么走了。”
“说不定她去蔷薇萝丝餐厅看看他们有没有卖晚餐。我希望只是这样而已,毕竟,要是她试图走路回家,她的缝线很有可能裂开。”
哈丽特看起来一脸惊恐。“她会失血而死就这么因为妹妹失血过多而死这实在太糟了”
生锈克听过许多阴道的叫法,但这个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也许不会,不过最后她有可能得回到这里长期住院观察。她的孩子呢”
哈丽特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她是那种会对小事耿耿于怀的人,只要一紧张,眼镜厚重镜片后方的眼神,便会闪烁着慌乱的神色;这种类型的女孩,生锈克想,可能会在好学校以优异成绩毕业的十五年后,把自己逼到精神崩溃的地步。
“孩子我的天啊,小华特”在生锈克来得及阻止她前,她已冲进大厅,接着又松一口气地跑了回来。“还在。他不算很有活力,不过看起来好像个性本来就这样。”
“那她很有可能会回来。不管她还惹上了什么麻烦,她都深爱这个孩子,只不过是用心不在焉的方式去爱而已。”
“啊”她眼神闪烁得更厉害了。
“算了。我会尽快回来,哈丽特。继续冲刺。”
“继续什么冲刺”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就要烧起来了。
生锈克差点就要说:我的意思是要你拼下去,不过这么说也不妥。在哈丽特的词汇里,“拼下去”搞不好是什么“弟弟”的意思。
“继续加油。”他说。
哈丽特松了口气:“我会的,生锈克医生,没问题。”
生锈克转身正要离开,却又发现另一个人站在他前方身形消瘦,要是你不看他的鹰钩鼻,以及绑在脑后的灰白色马尾巴,他长得还算不错,看起来像是老年的提摩西赖瑞1。生锈克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离开这里。
1提摩西赖瑞tiothy eary,19201996,美国知名心理学家与作家,以提倡迷幻药合法化闻名。
“我帮得上什么忙吗,先生”
“其实,我是在想或许我可以帮得上你的忙。”
他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瑟斯顿马歇尔。我和我的同伴在切斯特塘度周末,然后就被那不知什么玩意儿的东西给困住了。”
“真遗憾。”生锈克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过一些医疗经验。我在越战那段期间拒服兵役,曾经想过跑去加拿大,但也有些计划呃,别管这个了。我就像个通常拒服兵役的人那样,在马萨诸塞州的退伍军人医院按照程序登记,就这么在那里做了两年。”
这可有趣了。“伊迪丝诺斯罗杰斯医院”
“就是那里。我会的东西可能有点生疏,不过”
“马歇尔先生,我有项工作得托付给你。”
盐
11
生锈克开上119号公路时,听见一声喇叭。
他往后视镜瞄了一眼,看见一辆镇公所的公共工程车正准备转进凯瑟琳罗素医院的车道。在夕阳的红光下很难看清楚对方是谁,但他想,开车的那人应该是斯图亚特鲍伊。生锈克瞄的第二眼让他高兴不已:车床上放着两座丙烷槽。他决定晚点再担心东西是打哪儿来的,或许还会问些别的问题,但此刻,他松了口气地知道灯光很快就会恢复,呼吸机与监控器也可以重新运作。或许撑不了多久,但此时的他,完全处于撑过一天是一天的状态。
在镇属坡的山顶处,他看见了他那个老滑板患者班尼德瑞克与他的两个朋友。其中一个是现场转播导弹攻击的那个麦克莱奇家的男孩。班尼挥手并朝他大喊,显然是想让生锈克停车,跟他聊些无关紧要的事。生锈克挥手回礼,但并未减缓车速。他急着想见到琳达,当然,也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些什么,只不过绝大多数还是只想见她一面,用双臂拥抱着她,再度与她重归旧好。
盐
12
芭比很想上厕所,却必须尽量保留体内的水分。他在伊拉克曾做过审讯工作,知道那会是什么状况。他不确定这里的情况会不会演变成那样,但的确很有可能。事态发展得非常快,老詹残酷无情的程度越来越明显。就像最富煽动力的政客一样,他从来不曾低估他的目标支持者愿意接受荒谬事件的能力。
芭比也很渴,但当另一个警察出现,一只手拿着一杯水,另一只手则拿着张夹了一支笔的纸时,他并未太过惊讶。没错:事情就是这么发展,就像在费卢杰、提克里特、希拉、摩苏尔与巴格达一样。只是同样的事情,如今却似乎发生在切斯特磨坊镇里了。
来的警察是小詹伦尼。
“嗯,看看你,”小詹说,“现在跟你用军队里学来的神奇招式打人的模样可不相同了。”
他举起拿着纸张的手,用指尖揉了揉左太阳穴。
纸张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你看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小詹放下手:“我一切没什么。”
这话的确古怪,芭比思索着。有些人会说“我没什么”,有些人会说“一切正常”,但就他所知,还没人会说“我一切没什么”这可能不代表什么,。
但是“你确定你的眼睛都红了。”
“我他妈好得很,而且我也不是来这里讨论自己的。”
芭比知道小詹来的目的,开口说:“那是水吗”
小詹低头望向杯子,仿佛忘了似的。“嗯。
警长说你可能渴了。渴口口渴,你知道的。”他笑得厉害,仿佛这不合逻辑的用词是他说过最风趣的话。“要吗”
“好,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