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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心里有底,防着他们点就是了。”走到书桌后坐下,端起书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对纪云瑄说道:“你也坐下说话。”
纪云瑄应了,这才在下首的太师椅规规矩矩地坐了。
“如今你大哥广招兵马,你那兵器装备,军需物资可跟得上” 纪崇霖放下茶盏,继续问话。
“回父亲,我们如今手里的兵器装备,足以武装二十万大军。至于军需物资,寒衣那些还在筹备当中;粮草孩儿早已备下,今年秋后收割,会将霉变陈米换出,补入今年新米。这些东西,孩儿将其三分,一份放于泽平大哥处,一份存于我岳父林将军处,还有一份藏于景州城外纪家别院。”
“嗯。”纪崇霖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你做事向来妥当。”
纪云瑄微微颔首:“父亲过奖”
顿了顿,纪崇霖话题一变,转而问道:“与夏启国那边的接洽怎么样了”
“过两天家齐就要启程去夏启国了,假借参加百花节之名,前去与庆和帝密谈联盟之事。”
“这事要抓紧。我与安王爷商定的联盟条件,家齐可都清楚了”
“父亲放心,这个家齐与我谈过,他很清楚我们的底线。”
“这就好。对了,家齐什么时候回来他与三丫头的婚期可定在九月。”
“暂定七月底回,八月初就能回到景州。就算路上有耽搁,最迟八月中下旬也可回来。误不了大婚。”
“嗯。”纪崇霖眯起眼睛望向窗外,“瑄儿,我们做这些也是防患于未然,若玄极门与京城那边没有动静,我们便也按兵不动。毕竟你大哥那些兵都是新招的,磨砺还须一段时间。准备得越充分,我们的把握就越大。”
“父亲说的是。孩儿估摸着,我们应该还有两三年时间。正祺帝就算得到了麒麟踏云瑞纹佩,要打开丹西山的山洞,还是须花费一些时间的。”
“不可掉以轻心。他既然动手抢麒麟踏云瑞纹佩了,就表明他已下了铲除纪氏一族的决心。打不打得开那个山洞,并无所谓。我们得时刻做好应对的准备。”
“是。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纪崇霖默了一会,换了话题:“听说姚刺史的公子姚万颜下个月要上京入职了”
“是。姚刺史托人在京城给他家大公子谋了个翰林院编修的位子,下个月入职。”
“这个老滑头墙头草,摇摆不定。”纪崇霖冷冷一哼,“你想想法子,看怎么把他拉拢过来。他为人重利轻义,给他的甜头不妨大点。”
“是。”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不知怎的就起风了,霎那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砾,树摆枝摇,窗扇被吹得哔啪作响。
纪崇霖淡漠地望了望窗外,轻轻吐出一句:“这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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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涛院里,陆剑一因了手臂受伤,这几日纪云瑄便让他安心养伤,没再当值,每天早上的授剑也暂停了。他因此空了大片的时间出来。
崔二的死让府里的人议论纷纷,他毫不费劲就打听到了与崔二有关的一切。
原来那崔二,是纪府的家奴,因生就一身蛮力,又生性勇猛好斗,早年一直跟随纪府老爷纪崇霖,作他的贴身侍卫。后来年纪大了,早年打斗留下的腿伤频频复发,纪崇霖这才让他去乡下的庄子颐养天年。
这回是因为庄子的管事回府报帐,他一时兴起跟随过来探望熟人,没想到却撞上刺客由此而丧命。府里仆从连连感叹,说这崔二怎么就这么倒霉,好好的在庄子里呆着不成,非得赶过来送死
众人散了之后,陆剑一还留在原地,背靠大树仰头望天,许久身形也不曾变动,仿若石雕木刻。
那晚虽然手刃仇人,可陆剑一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反而隐隐有一缕不安。如今得知崔二的来历,心里极力压制的那缕不安,就像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随着一圈圈的涟漪渐渐地扩散开来。
事情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崔二辱杀师父陆意之,不是出自他自己意愿,便是受人指使。可从记忆中崔二与师父的寥寥几句对话来看,崔二是出于私心的可能性并不大,何况,若是崔二一人的私自行为,凭他的身份地位,他也不可能调动那么多的人马。那么,崔二只能是受人指使。他身为纪府家奴,纪崇霖的贴身侍卫,还能受谁指使陆剑一不敢再想下去,他不知道,若纪崇霖真的是杀害师父的幕后真凶,那他和柳溪溪又该何去何从
天上云卷云舒,白云悠悠。
作者有话要说:
、流雪轩剑一辞行
自玉佩被盗后,纪云瑄明显忙碌了许多。安家齐也到夏启国参加百花节了,临行前倒是来过流雪轩,邀柳溪溪与他一道前往夏启国观光。可柳溪溪正为陆剑一的事烦心,哪有心思与他出游遂婉言谢绝。安家齐只得怏怏离去。没了纪云瑄与安家齐的陪伴,日子一下子空闲了下来,大把的时间,如草荒芜。
柳溪溪以为陆剑一会来跟她解释墨香的事情,可等了一个晚上、两个晚上、三个晚上一连五个夜晚过去了,陆剑一一直都没有来。柳溪溪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开始胡思乱想。
难道墨香的话是真的她和陆剑一真的是情投意合,两相爱慕看那天墨香作证时的一派娇羞之色,也不像作假。况且,自己也有两次撞破他们俩在一起。柳溪溪蓦地忆起那次墨香看陆剑一和纪云瑄一起比剑,脸上红晕似火,那时自己和二哥哥都以为墨香是为纪云瑄而心动,如今想起来,墨香对陆剑一的动情,那时已有迹可循。
越想越是可疑,柳溪溪心下不由一阵发慌。不对不对墨香说的肯定是假话那晚陆剑一明明是去窃了玉,并且还受了伤,哪有可能陪墨香去什么枕流桥私会墨香只是为了救陆剑一才这么说的,他们之间不可能有私情柳溪溪竭力说服自己,稳住慌乱的心神。
想起已有好几天没见到纪云瑄,柳溪溪遂起身出了门,前往暮苍居,想去探探纪云瑄。
纪云瑄正在书房里,桌上公文堆案盈几。见柳溪溪来了,也只是抬头打了声招呼,复又埋头公务。
柳溪溪在旁边榻上坐了。婢女忆香奉茶上来。柳溪溪见不是墨香,随口问了句:“墨香呢怎么换人了”
纪云瑄头也不抬,张口便道:“陆公子受了伤,这小妮子借口给陆公子换药,成天往松涛院跑,哪还有心思在我这里干活真是女大不中留”
纪云瑄嘴里说着话,眼睛却还是盯着手里的公文,没注意到柳溪溪的脸霎时黑如锅底,手中丝帕被绞得有如麻绳。
在暮苍居坐了一会儿,闲话几句,见纪云瑄也确实是公务繁忙,不便打扰,遂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