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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是会看相的,我一看你就是长命百岁的相,他就只能中年早逝了。”傅彻暗恨自己意志力不坚,后悔一时把持不住贸然和她相认,以致招来无尽折磨。
两人一唱一和,谈笑风生,拭泪看得妒火熊熊燃烧,杯盏重重摔到地上,酒水四溅。傅彻甩袖挡开酒水,语气转重道:“拭泪,你作甚”拭泪发作道:“你管我。”众人看这女徒对师尊出言不敬,俱感诧异。萧菲儿瞅着傅彻,笑而不语,猜不出是何意思。傅彻岔开话题,向陆洁瑶道:“洁瑶,你看,拭泪成什么样了。”陆洁瑶也没给他好气受,愀然道:“什么样了人家不痛快总不能闷在心里吧”
第四十四章 伫倚斜栏风满袖 缠绵方寸泪沾巾2
傅彻弄不清她们俩想干什么,沈松替他分忧解难道:“师父,我看拭泪师妹是因为宝剑被人抢走了不高兴,你就帮她拿回来吧”傅彻拍了一下他肩膀,赞道:“还是你这个做师兄的细心,能帮为师分担。”他眼睛望上杨重道,捻须道:“我老人家武尊门是有所耳闻的,你们独尊门什么的,就尚属初闻了。”杨重道目睹了他刚才显示的一手神功,心存忌惮,语气颇恭道:“我们独尊门人很少行走江湖,你老未曾听闻也很寻常。”他一边恭维,一边毕恭毕敬甚至畏畏缩缩将拭泪的佩剑呈给傅彻。傅彻看他识相,也不再为难他,接过佩剑转递给拭泪。拭泪剑握在手,拔出在案上劈砍了几下以销怨愤。
刘重恩对杨重道的言行举止嗤之以鼻,鄙夷道:“见过没志气的,没见过你这么没志气兼不要脸的。咱们独尊门傲视江湖时,怕这老儿还没打娘胎里出来呢”杨重道识时务,大局为重,喝道:“你懂个屁,老人家见多识广都不知道咱们独尊门,由此可见咱们独尊门在江湖尚籍籍无名。”这两师兄弟一个一力抬高独尊门,一个志在压低独尊门,论争得脸红脖子粗。一场好戏,傅彻等人乐于观赏。
“独尊门,老夫倒是依稀知道一些。”说话的是一六旬老者,他面容清癯,一副美须纯黑,不掺杂一根白丝,形态温和静远,不想可知是个非比寻常的人物。陪坐在他身边的三个人年纪皆在四旬上下,同样气度不凡。傅彻隐约觉得居中那人样貌有些眼熟,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在哪见过。刘重恩听老者自称知道独尊门,勾起了兴趣,问道:“那尊驾倒不妨说说了,说错了我帮你纠正。”他称老者为尊驾,语气颇是尊重。
老者目光扫了一下众人,在梁絮和萧菲儿身上停留了许久,似陷入沉思,隔了良久才徐缓道:“江湖上有两个独毒尊门,一个是惟我独尊的独,一个是邪毒的毒,独尊门地处岭南,门人极少步入中原,门主季五常,乃邪派十大高手之一;而毒尊门则位于苗疆,门人善于用毒,门主公孙君璧号称毒后。据闻季五常与公孙君璧曾有私情,生有两个女儿,后来二人反目成仇,势如水火。”他又看了几眼那两奇装怪服的妇人,续道:“老夫若没看错,你们就是季五常和公孙君璧的两女儿。”两妇人面色微变,齐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老者解释道:“老夫看见有些女娃子会蓦然想起女儿,因为她们长得阂女儿极相像,同样我看见你们也会自然想到你们的母亲,因为你们和你们母亲长得很像,尤其她右眉心有颗红痣,你们也有。”他说得略带伤感,语气有些苍凉。
两妇人清楚母亲脾气,她数十年足不出苗疆,更不见外人,若是不相识的男子让她碰到,必被她毒死无疑,而老者显然认得她们母亲,而他又好生生活在世上,可见老者是母亲的朋友,二人立时起了恭敬之意,道:“前辈和家母认识很多年了吧”老者悠然若思,似是回忆旧事,低叹道:“老夫认识你们母亲时你们还没出生,哎,一眨眼赌十年了。”两妇人执晚辈礼道:“敢问前辈尊称”
“阿珍阿珠,你们姐妹真是孤陋寡闻,连大名鼎鼎的秦娄楚管四大世家秦家主人秦怀远老前辈都不认得。”一个声音由远而近,不一会,一千娇百媚的少女出现在楼梯口,竟是水芙香。傅彻听老者是自己外祖父秦怀远,自然便猜到秦怀远旁边那个有些面善的中年是楚家之主亦即楚子衡父亲楚景龙,他之所以看楚景龙似曾相识,概因其与楚子衡比较相像。异乡遇外祖,傅彻正喜出望外,水芙香意外出现了,他知道水芙香鼻子比狗还灵敏,能嗅出人身上不同的气味,他自己曾他几次三番被她认出来,不由心头一片阴霾。
水芙香一上楼,便朝陆洁瑶走来,笑容满面道:“陆姐姐,几时到长安来也不事先和妹子说一声。”陆洁瑶起身相迎,笑道:“水姐姐贵人事忙,妹子怎好打扰呢”傅彻一听二人语气即知她们亦是面和心不合,口不对心。他生恐水芙香接近闻出气味不对,暗自庆幸萧菲儿近在身侧,她身上有异香,足以弥漫周遭。殊不知自己身体本来无味可循,水芙香辨认出他完全是凭在他身上做了手脚,而今时日既久,水芙香撒在他身上的“空谷芙香”早已消散不闻,又哪能再闻香辨人。水芙香不甚在心瞅了一下傅彻,问陆洁瑶道:“陆姐姐,你何时认了这位老前辈做师父,怎都没听闻”
梁絮一直默不出声,愁眉不展,直到听见秦怀远名字时她才动了动。她知道傅彻身世,当然也清楚秦怀远是傅彻的外祖,她站了起来走到秦怀远跟前,先跪下一拜,行晚辈礼。傅彻差点要跟着过去拜见外祖。秦怀远愣了一愣,连忙扶起她,问道:“姑娘,你这是作甚”梁絮低声道:“老前辈,我想跟你打听一人。”秦怀远请她坐下道:“姑娘要问谁的消息,老夫知无不言。”他从梁絮身上见到了女儿秦嫣的影子,爱屋及乌,对梁絮甚是怜爱,而一想到女儿红颜萎坠,老怀戚戚不自胜。
梁絮道:“我想问的人是您外孙傅彻,你知道他去哪了吗”秦怀远已从李景添和游三江口中得知女儿虽亡外孙尚存,可他这些日子百般寻觅毫无音讯,便道:“我也追查那孩子的下落,一有消息就知会你。”楚景龙插言道:“犬子楚子衡与傅彻贤侄交谊甚深,据他所说傅贤侄武功绝顶,姑娘不用替他担心。”梁絮自是知道傅彻武功卓绝,可他体内有三股真气作祟,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秦怀远问道:“老夫冒昧,请问姑娘芳名,和彻儿是何关系”老人家都免不了挂心小辈之事,特别是婚姻大事,梁絮貌似天仙,无疑是男儿梦寐以求的天赐佳偶,秦怀远虽没见过外孙,但想女儿女婿皆乃人中龙凤,生出的儿子绝不会丑陋,自该有梁絮这般美貌的女子相伴终生。梁絮生性腼腆,自己和傅彻有婚约之事羞于启齿,只说了自己名姓。秦怀远察言观行,约略能看出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