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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进入完结倒计时了
我大概真的突破不了50章的魔咒了:3ゝ
还有写古风对我来说也是个魔咒orz
下一篇还是现言吧
舞动显言责任感 辛苦创作在心间
、给我个解释
易千森以为莫赴晚是害羞了。
他自己对婚礼的事总是格外上心的,派了乔泠然之后,自己又去了几次。
才生生熬到了周一,做手术的日子。
在进去之前,他想,应该见见这个小女人的。
莫赴晚的电话直接变成了空号。
站在窗口,易千森愣住了,大开的窗口肆无忌惮灌入冬日的风,凛冽刺骨。
都没有心里突然浮现的寒意陡然。
怎么会突然
只在病服外面搭了件西装外套就出来了,易千森又锲而不舍地拨了几次,才确认了这个突然的事实。
右手捏住手机,易千森脸沉了下去。
转身想找人询问,却看到乔泠然等在了不远处,“易总,你的主治医生的上级要见你。”
花了这么多修饰语,那个人的身份也不过情敌两个字。
大概他知道些关于莫赴晚的消息。易千森吸了口寒气来保持自己的冷静,才能恍若无事的跟乔泠然一起去了贺舟的办公室。
他今日负责主要治疗,黑色毛衣外套着白大褂。
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柔和,易千森嘁了声,总算有天不是笑里藏刀了。
但看着也不爽。
“今天要麻烦贺医生了。”小命被攥在情敌手里的感觉,实在不太舒服。
易千森勉强维持着病人对医生的客气。
贺舟没跟他客气,“一个小时后,会有人引导你去手术室。”
他哦了声,想到了刚才哽在心里的事,“贺医生,今天晚晚也跟台”
言语间很是平和,还透露着对女朋友的念叨。
就是语气黏乎乎的。
恶心下竞争对手,才好安心躺下去。
不为所动,贺舟整理着资料,“是。”
居然在医院为什么电话还是空号
易千森的眉头并没有舒缓多少,贺舟的一个字,就拉上了他所有怒气阀门。
“好。”
贺舟抬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念着今天的大事,易千森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办公室。回到了病房,他立刻半躺在了床上,低头思考着。
很少在他脸上见到这种风雨欲来的表情,又目睹了一场不动声色的过招,乔泠然很能理解。
这么大一颗钻戒揣在包里,是挺有压力。
万一真的给不出去了只怕手术台都是要被掀翻的
半个多小时后,有穿着绿色外罩的医生走进了病房,示意易千森跟他走。
乔泠然被留在了病房。
他将盒子也一并扔给了她,自己捏着一方钻戒,坦然跟在那人身后。
下电梯,过了两栋楼,才是手术室。
又进电梯,上到五楼。
不需要动手术刀那些东西,手术室看起来和普通办公室没什么区别,一个电击椅,还有一方小桌。
严阵以待的医护人员倒是很多。
易千森找到了莫赴晚的身影。他才呼出了那口郁结了近一个早晨的浊气。
人不是在这么,闹什么失踪。
而且好像剪了个刘海
要不是熟悉了她的背影和侧脸弧度,易千森会真的错失她的存在。
贺舟大约还没到,让跟台的医生在做准备。
他叫了带他来的那位医生,把莫赴晚叫了出来。
“晚晚。”
对面的人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称呼不太理解,却碍于口罩挡住了她大半的脸,易千森只能看到蹙起的眉头。
“你”
“算了。”
询问电话的事压了下去。
不能耽误正事。易千森抿了抿唇,摊开了手心,钻戒闪亮,被切割得无比精美,每一面都透露着对未来的寄望。
后退了步,易千森选了个标准的距离和姿势,直挺挺跪了下去,咚地一声闷响,挺有诚意。
他仰起头,看到莫赴晚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像只小兔子。扭过头不安地看了眼瞬间围到门口来看热闹的同事。
易千森打好的草稿化为虚无,他盯着莫赴晚亮闪闪的眼,就像凝结而成的朝露,又像他右手高高举起的戒指。
“我知道那天晚上打电话来太急促了,你没有在一周内给我答复。但我本来就打算在今天向你求婚,相信我,晚晚。嫁给我,我才能安心做回易千森,不是少年,不是少爷,也不是老师。我想用最真实的自己面对你,和你一起走完剩下的日子。以前的年岁里,我从来不知道动心感觉和一切的后续,它如此顺理成章,又让我开始思考了很多以前不会想的事。我希望能照顾你,你不想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也可以。我能给你的,都会给你。”
易千森从没这么声情并茂讲一大段话,夹杂着甜蜜的糖汁,如同回到了小学在国旗下的演讲。义正言辞全力以赴地证明自己对祖国母亲的爱。
现在也是。
对一个女人想携手余生的爱。
他紧张地牙齿撞在了一起,无暇顾及,深深地看着莫赴晚,屏气等她的回答。
倒像是个毛头小子了。
地点不太对,没关系,在走上手术台之前,只要人在这里,一切都不会是错误。
可是面前的女人分明快哭了。
是被感动的么
一边瞅她的雾蒙蒙的双眼,一边心里忐忑着。这过渡思考的时间太久了,简直像是凌迟。
“我不能答应你”
声音颤巍巍的,带着点哭腔。
来不及计较她这些反常的行为,易千森想起身,膝盖却麻了,他咬牙撑着直起了身子。朝莫赴晚慢慢靠近,她却摇了摇头,有些不安地后退。
“为什么”
他平静了些,挤出了三个字。
莫赴晚定住,垂着头,却不看他,眼珠快掉到套鞋的罩子上了。
这是在怕她
心里的火气又被绵绵浇熄。易千森叹一口气,突然特别想抽烟。
不答应直说就是了,做出这种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模样。是那准了他很容易服软是吗
“对不起,易先生。您准备做手术吧”
易先生
您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断掉,他想到了地震中的房子,不过数秒就坍塌完毕。
“晚晚”他酸涩地叫她,双手沉重。
叮
电梯门开了。
身后响起一个淡漠的声音,“这位病人,还是不要打我女朋友的主意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