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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意外看到了贺舟的车。
她远远确认了一眼,脚步却诚实地停下了。
是来找她的吧。
车窗忽然降了下来,贺舟对她招了招手,神情和煦,莫赴晚拎着包,没什么表情地踱步过去。
“师兄。”
“你搬回来了”
“对。”
“那很好。”
好什么好跟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天天见了。
莫赴晚盯着贺舟,他干脆下了车,一边问她,“怎么样了”
“下周一,能安排手术吗”
沉吟了片刻,贺舟点点头,“我亲自来。”
莫赴晚惊讶,侧身确认。
不过她这位师兄一向都这样,遇到什么事都温和冷静,从这张脸上,看不出什么东西。
“那就替他先谢谢师兄了。”
莫赴晚诚心诚意,唇角带了点笑。贺舟亲自操刀的时候,并不多,这也意味着最高程度的保障。
不过这句话似乎没有落到正确的位置上。
她眼看贺舟的眼里,一寸寸弥漫起了风雪,眉梢眼角弧度没变,却冷了许多。
“替他”咀嚼着这颇为暧昧的两个字,贺舟也打量着莫赴晚。
不带任何感彩。
目光跟风卷来的沙一样,刮着她的心脏。
“你跟易先生在一起了吗”
莫赴晚低头,盯着自己的流苏靴,本来很确定的答案,就在贺舟的眼光里一点点落回了喉咙里面去。
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些关你屁事。
心里的真实想法是这么毫不客气又粗鲁的。
但她没办法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从看了自己以前的日记之后,她清楚现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贺舟帮她得到的。即使从现实关系上来说,她还清了所有钱,也兢兢业业为他卖了几年的命。
这些都抵不过道德秤杆上的一个秤砣。
想了想,她还是点点头,弧度很轻。
已经对不起贺舟了,莫赴晚却不想对不起易千森。
贺舟沉默。
手在西装外套里摸了摸,半响掏出一盒烟。
他并没有要当着她的面抽的意思,在手里转着,不发一词。
莫赴晚咬着牙,等结果。
面前的高楼挡住了落日,只能看到绵延不断的灰暗云层,她的心情就和这个即将降雨的天气一般。
“晚晚。”
“师兄”
“我本来是来告诉你,明天是我爸的七十大寿,会在鸿都酒店置办生日。”
她又敢看他了,哦了声。
对于这个当年提携了她不少的老爷子,肯定会前去的。
“其他的”
“明天再说吧。”
贺舟终究是点燃了一支烟,只匆匆吸了一口,就递给了莫赴晚,她不明所以接过,看他上了车,在发动前缓缓开口,“烟会上瘾,所以我一般不抽。”
“爱情也是,但是我不愿意不碰它。”
莫赴晚捏住了手中的烟头,觉的它烫得惊人。和胸口那片灼热如出一辙。
她也没了吃晚饭的心思,漫无边际在小区外走了会,才回了家。
回去却也没法立刻入睡。打开电视,找着能入眼的综艺节目看着。总觉得有笑声了,心里才不那么坠得慌。
熬到了零点,莫赴晚才有了困意。
却接到了易千森的电话。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突然松弛了很多,带了几分难以言明的难过,“喂。”
“晚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易千森的声音熨帖地在耳畔,像一只无形的手,牵起了她唇角的弧度。
“怎么了”
“等我做完手术,就结婚,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啊 回家了
昨天对我来说真的是很特别很特别的一天
谁说人生不能如诗呢
我会加油享受鲜活的生命的
、我不是你的
老院长喜欢清静,寿宴就定在了市郊的“茶道”会所。
莫赴晚算准了时间,和张臻踩点去了,不早不晚,刚好迎上第一波人潮。
她放心地让自己被淹没。
上午的时间就基本花费在了选礼物上,和张臻不同,贺老爷子以前是真心把她当得意门生对待,拨开贺舟这层暧昧的关系,师生之情仍然厚重无法忽视。
挑挑选选了半载,她仍然不知道做什么选择。
比起很快就挑了一方砚台的张臻,她犹豫了许多。最后还是在休息的时候,询问了下易千森有没有能送出手的东西,压榨自己的男朋友么,还是不需要客气的。
电话那端的人笑了下,“还好现在刚进入冬天。”
若是在炎炎夏日,顶着高温寻了这么久,也会心疼的。
召了乔泠然来,易千森颔首,“前几日给老何准备的礼物送出了么”
她摇摇头,“尚未。”
难得在公司里光风霁月了些,易千森笑,点了点桌面,“那麻烦你十分钟后送到莫医生那去吧。”
乔泠然点头,很久没有被自家上司差遣去办私事了,她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莫赴晚有这个本事了。
只是这位泡在蜜糖里的老总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轻咳了声,乔泠然提醒,“易总,昨天晚上通达的王总征用了我的车,现在还停在他们公司楼下的”
“哦,是吗”若有所思,易千森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钥匙,“那就开我的车去吧,很久没用过那辆白色的了,路上小心。”
接过,乔泠然细看。
这车的牌子和速度,还真对得起易千森这份不肯亏待莫赴晚一分的心思。
她笑了笑,捏在掌心,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走廊的绿植还是这么熟悉,黄了几片叶子,茶水间的咖啡香气远远能嗅到,还有在格子间走动的同僚们。忙得没有人有空看她是什么神情。
乔泠然长舒了一口气。
前几日,她看见易千森去了私人婚礼会所。
原来是准备结婚了呀。
还记得莫赴晚因伤住院的时候,自己从她那听到的话,也算是个感情分明的女子。配易千森,足够了。
而她这份长达数年,夹杂着崇敬或者其他的暗恋,也该无疾而终了。
无论是现实,还是在心理上,乔泠然都不许自己成为小三。
十二点整的时候,宴席正式开始。
讲话的环节被贺舟精简到只剩两人,主持人在一旁努力活跃气氛的样子,让莫赴晚觉得有点小可怜。
摊上这么一群医护人员。
她抿了口果汁,看着贺老爷子在上面讲话,到底是活了快到底的人,内容不多,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