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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琦的「天罡正气剑法」又比涂念光更纯更精、更扎实,演划起来不只条理分明,简直就理直气壮,一方快刀能断水,一边儒剑理通天,看他火光电石四速全开,而他则五伦不紊天罡地正,两位宗师对决,果然不同凡响,刀剑铿锵声像乐音般悦耳,在冷冽雪白的空间里,弹奏着彷佛是何日君再来
任刀法或剑法再花俏好看,通过时间的试炼终能验证出实力的高下,快刀虽然速度不减但已然索然无味,云向南知道他玩到这里已然濒临极限,爱侄田开疆再不出手帮忙,自己老命怕要葬送掉啦,正要求援之际,突然匡郎一声,是老友田文熏那把一身火红的「信赏剑」田开疆不等云向南呼他,已经加入到战局,对涂德琦开始火力全开了。
是田开疆涂德琦冷冷笑了笑,在「赤城派」眼看就要取下田文熏狗命,突然冒出个年轻人出来,冷不防地攻他个措守不及,硬生生夺走了田文熏,无明称赞说这小子又快又准,还说他不简单,原来无名称赞的正是田开疆。
「涂老贼,还我父亲命来」当天要不是因为田文熏拒绝驰援「白霭门」,与田开疆起了严重的冲突,田开疆因为不耻父亲见死不救轻诺忘义,悖离侠义所当为,所以负气离开赤城山,本想投「白霭门」来跟云家共度难关,不料在路上听说有疑似「大风会」的人上赤城山的消息,本来是怕父亲要跟「大风会」连手,一起不利「白霭门」,所以连夜赶了回去,没想到,「大风会」不是来合盟,而竟是抄家灭族来的。
田开疆到时,父亲田文熏已经身受重伤,命在旦夕,田开疆自知寡不敌众,只得以偷袭突击的方式,侥幸从「大风会」手上勉强夺回父亲来,然后一路狂奔,左思右想知道除了「白霭门」外,已无投靠的地方,所以才迢迢路远的往「白霭门」投奔而来,但还是来不及救他父亲性命。
哈哈干笑了两声,笑声里尽是揶揄嘲弄,涂德琦侧着脸斜眼瞅着田开疆,说:「那凸眼的田小人死了吧,哼真是死有余辜」
这话让咱田开疆小爷大大的光火,瞧他内力一激,背上的「不二剑」像装了电子导引,唰地一声离了剑鞘,稳稳地抓在田开疆手上,此时「信赏」、「不二」两把长剑直挺挺的立着,不见慑人的魄力,反而多了点突兀,让人觉得多此一举。
「小子,你以为多一把剑就多份力气以大欺小虽然胜之不武,但既然你爹是万恶不赦的田文熏,除恶务尽,我就成全你吧」一个翻身,优雅有如翔鹰,涂德琦暂时放过云向南,猛地朝田开疆出招,迅闪几点连发,直取要害而来,老当益壮的涂德琦,完全没有因为高龄而失了水平。
看似笨重不实用的两把长剑,却让田开疆舞的虎虎生风,无明称赞田开疆时,涂德琦很不以为然,但接连几次拼上全力,想速战速决,结果掉田开疆,却徒劳无功,心中不免发毛,这小子功夫邪门得很,倒底哪里怪却又说不上来,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剑法绝对不是赤城派的「赤城拔道法」。
涂德琦暗忖,如果久攻不下的话,怕情势会转为复杂,敌众我寡本来就先天不利「大风会」这边,现在最肯出力的同道崔喜臣又让仇天恨那恶毒小子所暗算,无明禅师从上峨嵋逼刑法宝、攻赤城灭了田家,一路下来还不曾出过手,可谓动向不明,加上此行表现不俗的爱子涂念光尚在昏迷当中,时间一拖久,怕灭门「白霭门」的计划会有变。
如果拿不下田开疆就杀不了云向南,杀不死云向南又如何抓得到元凶云岂拾,进而灭掉「白霭门」灭不了「白霭门」又如何消他心中之恨
如果这次复仇的事功败垂成,关键一定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仇天恨,另一位则是眼前这位田开疆,没想到短短一年,春东竟然出了这两号可怕的对手,一定要趁这些年轻人羽翼未丰,斩草除根,否则轮他爱子涂念光当家,不免要吃这些邪门歪道的亏。
一交手便知有没有,既然清楚田开疆的本事不简单,就不能用简单的方法处理,涂德琦知道云向南构成不了威胁,只要拿下田开疆,这场胜负就底定了。
此刻两把长剑抡到田开疆手上,竟然幻化成一红一白可弯曲可扭转的死亮光蛇,钢剑化鞭、无坚不柔,看得无论「大风会」或「白霭门」两边群侠无不啧啧称奇,云向南眼睛一亮,自言自语:「这不是赤城派的武功,疆儿何时功夫精进到这般境界真是后生可畏」
「大风会」这边看见「白霭门」以二打一,除了骑在白马上仍旧一动也不动的无明禅师、以及重伤不轻暂时在一旁调养的崔喜臣与昏迷不醒的涂念光三人外,其它十几个人抄了兵器,一起攻了上来,「白霭门」这边早就跃跃欲试,对方竟然倾巢而出,也就没什么好顾忌了,一时间群刀出鞘,在雪地突然探出头来的阳光折射下,强光跃闪,让人一时间睁不开眼。
虽然舍不得仇天恨,但家门有难,多一个人是一个人,把仇天恨安妥好,盖上她的貂皮披风,牙一咬,虎豹薄双乡乡两声,紧接一个娇喝,云岂弱不落人后地加入战局。
「大风会」这边全是经验丰富的中土老江湖,武学程度虽不能说顶尖,却也超过一般,所以「白霭门」虽然人数众多,但本事却远远不及,仅云向南手下嫡传弟子还能一战,其它不过捧捧人场、壮壮胆而已,能帮的就是上场多消耗些对手的力气而已,根本谈不上能够有所作为,所以虽然在人数上吃亏,但「大风会」群侠却没有落居丝毫的劣势,双方人马厮杀惨烈,较田开疆与涂德琦之间,有过之而无不及。
飞快电闪过不知多少奇险高妙的招式之后,涂德琦逐渐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田开疆剑法古怪的原因,瞧田开疆开阖之间像蛇一般的滑溜,但却佯攻实守。
起先以为田开疆是在找机会,等涂德齐破绽出现,再来个致命一击,不过在涂德琦有次大意露了个心窝,把要害奉送给敌人而大喊不妙,寒意钻透脊骨正以为老命休矣之际,田开疆却莫名其妙慢了半拍,平白错失良机,这是高手过招时不可原谅的错误,后来他又故意试了几次,终于确定一件事,就是田开疆的剑法并无剑法存在。
像没有定形的物质,譬如水或空气,少个容器,就无法成形,这也难怪涂德齐的破绽,田开疆没有反应,再真切点说,应该是田开疆想反应也无从反应起。
没有形体,自然也就无从毁坏,就像想要割断水或戳穿空气,到头来白费力气而已,因此尽管田开疆无法让那套剑法成为剑法,所以伤不了涂德琦同时,涂德琦也无从破解眼前这没有剑法的剑法而打败田开疆。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涂德琦念头一转,干嘛跟这怪小子在这里死耗,这时他用眼睛余光瞥了下云向南,瞧他手里紧紧握着那双「两仪乾坤刀」,戒慎恐惧紧张模样,随时要进来奥援田开疆,看得涂德琦就有气,脑中不知怎地又突然浮现他三位爱子的容貌,一阵鼻酸,再也无法克制,狂吼一声之后,放了田开疆,转了个方向猛地往云向南杀来,准备来个擒贼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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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六、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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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插手援助田开疆,却突然变成遭受攻击的对象,云向南本来含在口中用来还神守丹的唾液,让涂德琦一吓,走岔进了气管,脸部瞬间涨成红通的一片,不住痛苦地咳着,「两仪乾坤刀」左支右绌,虽然勉强躲过涂德琦狠猛偷袭,却败象已露,相较于田开疆,云向南显然容易对付多了,没有意外,不出三招就可以取云向南的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