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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命。
也该涂念光幸运,生死一线间,援手恰好来到,是崔喜臣,他向涂德齐说︰「齐老,让我来会会这小子」
匡啷几声巨响,一股强大的扭力,把正顺手的仇天恨震得连续退了几步,拿剑的右手,连接背肌的地方,像让人撕裂过一般,一时间剧痛到拿不起剑,仇天恨赶紧伸出左手,才勉强不让这剑从他手上飞走。
一辆极速一百五十公里的摩托车往墙撞去,大概等同仇天恨现在承受的力量,没有血肉模糊已经是奇迹,仇天恨连痛都还来不及喊,体内器官全移了位置,一个飞腾,就给打翻到十公尺外,撞在一根粗大蛇虺环身的门柱上,砰地一声,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没看清楚崔喜臣怎么出招,只见半刀才要碰到仇天恨的木剑,崔喜臣突然一个伏腰,猛力往上一转,半刀变成由下而上的方向,挥到极尽,紧接着就看见仇天恨逆着崔喜臣飞了出去,瞧他落地的惨状,怕是一命呜呼了,涂德齐知道,任谁都无法承受崔喜臣这长相怪异的半刀一挥,并不是崔喜臣的刀法有多高深,而是崔喜臣的内力着实惊人,这狠下猛提之间,竟然可以将平淡无奇的气流激出这样惊人的能量来,将肉眼难见的细小微粒像小型炸弹般,爆破出骇人的威力。
「大风会」这边叫好声四起,涂念光眼睛一亮,在「赤城派」时看见这位世叔出过几招,知道是位高手,但没想到竟然高到这般骇人的程度,一时间还不敢相信。
「不要装死,站起来好好打上一场,再装死我就当真毙了你。」没想到五短的身材竟有这样的威仪,崔喜臣哪像跟仇天恨对战,根本就一派长辈指教晚辈的口气。
没死不会吧,让崔喜臣一刀毁成一蹋胡涂了,这还能够活命
果不其然,崔喜臣说得没错,仇天恨没死,只是虽然没死,显然也活不了的样子,刚才那击要了他何止半条性命。
他拼了气力,仍然站不起来,只好勉强用木剑支撑地面,狼狈地双脚跪在地上。
「你就只这一点能耐我还真错估你了。」崔喜臣走到仇天恨面前,用脚往仇天恨胸部用力一踹,仇天恨一口鲜血又奔了出来,像降旗一般,整个人萎回地面去。
一个翻身,仇天恨使尽气力勉强让原本俯卧的身体变成仰躺,四肢放了个大字,两眼无神地看着死蓝的天空,赤裸的上身不明缘故冒着淡烟,彷佛不是躺在雪地上,而是棉花堆。
笑
要死、快死、不得好死的仇天恨竟然没来由的咧嘴笑着。
崔喜臣扬了扬眉毛,不解地闪了闪不快的目光欺了欺仇天恨,他绝计不向不能反手的人动手,要仇天恨这么躺着,倒也天下太平,要笑随这小子去吧,瞧这年轻人天纵英才,只是缺个明师指导,若是由他来教导心法的话,收收仇天恨暴戾狂傲之气,可以期待这厮前程将会无限光明,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够胡搞瞎搞还煞有其事的搞出这么一身好功夫来,仇天恨算是千古一人吧,眼光奇高一直找不到好徒弟的崔喜臣突然动了收徒的念头,半刀原本杀气翻腾的,突然祥光稀微。
「好一块璞玉,给埋没在这荒山野地,来,起来再战,要不就随我回不像山去」不像山在徽北恶地的怪米村境内,全村都是崔家的祖业崔喜臣蹲了下来,说话声音温缓许多地对仇天恨说。
颤着彷佛快断电的手,仇天恨朝崔喜臣伸出沾满冻结血水的左手,眼神闪着求饶的泪光,崔喜臣笑了笑:「打不下去了吧,起来,我不打不反手的人,但你可也不能就这么永远躺着。」
崔喜臣一把拉了仇天恨起来,仇天恨似乎没有力气站稳,崔喜臣赶忙收了半刀,支撑着他让站好来,此时崔喜臣突然触到仇天恨又匀又重的气息,心中骇然:「这小子装死」
这时从背后一阵疾风逼近,明明对手是仇天恨,那从后面偷袭他的会是谁崔喜臣内力一驱,嗡地一声,半刀「乡」地一声又回到手上,任谁也别想偷袭崔喜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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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五、明僧
起7点7中7文7网更新时间:2007421 19:55:00本章字数:6116
背后猛来的偷袭带着十足的杀气,间不容发根本不容许崔喜臣作任何思考,不管偷袭的人是谁,这不识相的打法,已经招惹崔喜臣一股无名火上来,反手一摧,把雄浑的内力使上,崔喜臣比来人更猛也更很地出招反击。
瞧那偷袭的剑才要接临半刀,叵地一声千斤压顶而来,慌得来人走避无门,定眼一瞧,竟然是涂念光。
这还得了,要真伤了涂念光的话,事情可就大条啦,这小子不可能冲着崔喜臣而来,一定是气不过刚才仇天恨胜他,所以想趁仇天恨无法还手之际,偷偷给他致命一击,这练君子剑的小子恁也忒小人,但世俗里看来再君子的,谁没有小人的一面,只是难得「大风会」能够不理世俗笑谑,无惧伪善假道学之讥,还愿意把君子两字喊得震天价响,实属难得,这正是崔喜臣愿意为「大风会」效命的原因,既然是同道,所以不管涂念光所作所为是对或不,绝不能伤他就是。
跟泼出去的水难收回的道理一样,要想收回已经放出去的力量,那可谈何容易,要真硬扯回来,也只是把原先用来伤害别人的反过来伤害自己而已,但不这么办又怎着,崔喜臣闷着痛把涂念光该受的自己给收了,双眉紧紧纠成在一起,一股任谁也无法消受的内力,邪毒恶很地回报回崔喜臣身上,在体内到处流窜,尽管崔喜臣凝气屏息,仍免不了重伤原神。
想报老鼠冤的涂念光没有因为崔喜臣撤手而安然无恙,还是让剩下不到一成的刀气所伤,反方向飞腾了十公尺远,胸前厚实的黑色棉袄裂开一条长缝,两肋之间虽然见不到创口却黑紫成一片,显然受到内伤,狼狈地坐在地上,捧着胸,呕出一口鲜血来。
看儿子莽撞行事,连阻止都还来不及喊,就让崔喜臣所伤,涂德琦心疼不已,翻下马来狂奔至涂念光身边,深怕有什么三长两短,而「大风会」其它人看见自己人误伤自己人也都急忙下马,七嘴八舌的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而无明禅师仍旧动也不动安坐在英挺的白马上面,他看了看雪地上一滩滩红色的血渍,眉头紧锁,不发一语,只微微摇头。
同样重伤不轻的崔喜臣感觉到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惧,脑中突然浮现仇天恨刚才诡异的笑容,不会吧,他该不会还有力气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