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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一人负责整个集团的运作事务,已经累得不可开交,军事方面除了洛卡略懂一点之外,也没有真正独当一面的人。巴克利并不是军团的指挥官,随时会有离开的可能,有精擅大部队战斗的蛇魔智囊加入,在军事策略方面是莫大的帮助。
“从你的承诺中我并没有得到任何保证。”阿尔丰斯面向那两个蛇魔慢慢说道。
“无底深渊的真正主人,谨以您的名义起誓,我将无条件辅助这位先生,直至到他不再需要我的一刻。”蛇魔的誓言很短,而且没说违约的后果。
对这种无稽的誓言所有人都发起呆来,在阿尔丰斯看来连小孩子都骗不了。
“这是无底深渊最重的破碎之誓,无头无尾,只是一旦违誓,起誓者身体的死亡并不代表事情的终结,他们的灵魂将会被撕裂,然后继续拼起,永远在深渊中堕落”,碎壳肯定了蛇魔的誓言,和巴托地狱的魔鬼们相比,他对来自无底深渊的邪恶生物更为客气。“除了那两条蛇外,谁也不知道深渊真正的主人是谁,不过来自深渊的恶魔以他的名义起的誓,一定会灵验。”
“我接受了,很感谢您地帮忙。”阿尔丰斯笑了笑,这是一个有很大保留余地的约誓。
就算誓言确实有效,蛇魔也不过说了“辅助”而不是“听命”,不过他没有计较这么多,只是“无条件”一词已经足以看出它的真诚。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赫拉曼身上,既然阿尔丰斯认同了蛇魔的誓言,现在就要看他的了。赫拉曼身后的六个侍女抬着昏迷过去的两个女人退到最角落的地方,在斯林姆世界中,男人说话的时候永远没有女人插嘴的余地。
“我们家族现在是阿尤布王朝的附庸,虽然我父亲和萨拉丁之间的关系铁得像浇铸在一起的铁块,但在以前并未和西方国家断绝往来,甚至在过去一百年间,我们和西方人处于绝对主导地位的杰斯萨鲁姆王朝也有着良好的关系,事实上,无论哪个势力统治这片地区,我们都会俯首称臣。”赫拉曼娓娓而道。
众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说起了故事,想必一定另有原因,也就没人打断他。
“可是现在,父亲大有改变这个家族一贯方针的意思,他和萨拉丁靠得很近,他只看到这个阿尤布王朝强大的一面,却没有看到其中内部的重重矛盾,这个王朝西抵塔隆沙漠,东到两河流域。北达科尼亚王国南贯红海,纵横千里,看似强大无比,但实际上这个国家却无时无刻不在隐藏着内战的阴云,无论是拾页派为代表的法蒂玛流亡政府,还是为孙尼派为代表曾吉贵族都以萨拉丁为真正的敌人,这两个曾经显赫一时的王朝代表了斯林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信仰力量,所以我断定阿尤布王朝绝对不会持久。”
“所以你想贯彻家族的一贯作风,做一个两面三刀的墙头草”阿尔丰斯丰斯接口说道。
“如果能做为一个王朝的开国之主,就算死我也愿意,但我们家族所处的地理位置并不允许。领地靠近大海,无力深入内陆地区,在海上缺少木材船只,又不能称霸一方。半个月前的海战估计是你们十字军获胜了,我们的祭司出海之后一个都没有回来,士兵们日夜翘首以待,等回来的却是十字军的东征船队,就算我们人多势众,除非给我们一个十年时间,不然劳损的元气始终恢复不过来,种种迹象都表明,如果我的家族不成为墙头草,就只能再延续短短几十年的辉煌。萨拉丁已经年过半百,随时都会魂归天堂,在有生之年可能都无法除去这个庞大王朝内的毒瘤,所以我决定舍弃这个阿尤布王朝的君主。”赫拉曼紧盯着阿尔丰斯,“我们现在有了同一个目标,而共同的利益比一个简单的誓言更为重要,你认为呢”
阿尔丰斯一怔,难道斯林姆也和杜基教一样相信人死后有入地狱和上天堂之分“你想以下犯上谋位篡权”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家伙确实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个中高手,兜来兜去说了这么一大摊话,不单是想阿尔丰斯相信他的处境。还想让十字军帮助他对付共同的敌人,好让他能当上一族之长。
“你当我们是白痴吗不但想通过政变来获得权力,而且还妄图利用我们宝贵士兵的生命来铺平你走上族长之路的宝座。你父亲将你生出来,并不希望为了让你长大后去阴谋杀害他。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政客”布兰克勃然大怒,对赫拉曼直言相斥,他能够容许奥帕、瘟疫甚至蛇魔这些邪恶生物的存在,但是为了自己的权势而谋害父亲的行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罪行,这种思想在他眼里极度恶劣。
“感谢你的夸奖,我承认我是个小人,不过大家都有着同一个利益点,我只是想找到一个合作的契机。虽然他是我地父亲,但如果涉及到整个家族的利益,我也会义无反顾的除掉他。”赫拉曼面对布兰克的指责不在意的笑了一声。
阿尔丰斯扯了扯布兰克。赫拉曼说得对,政客眼中只有利益,其他的感情都得放到一边,这一点他和奥古斯都、理查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人都是一脉相承。
赫拉曼眼光一转,落到了身后的侍女身上,刚才他们说的都是通用语,这些女人应该大致上能听得明白,阿尔丰斯知道她们死定了,这种话无论谁听到。都必须灭口才能保证不落话柄。
风声急响,八把长短武器从蛇魔手上飞出,笔直飞向还活着的那八个侍女,十分钟前她们还是赫拉曼最宠爱的女人,变成多余的人后一样被他铲除。
阿尔丰斯手一紧,握住了布兰克的手,以免他会忍不住再出声指责。
赫拉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八个侍女,眼神就像看着一堆死狗无疑,只淡淡地说了声,“现在不会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了。”
阿尔丰斯轻轻拍击着手掌,帐篷中响起稀疏的掌声,“无毒不丈夫,我慢慢开始欣赏你的办事方法。不过,好像你还没有真正拿出对自己有利的证明,要是死八个女人就能换回你的一条命,这笔交易你也太占便宜了。”
“老天,那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向您证明我不是在骗人”赫拉曼的声音提高了一两个声调,甚至有点走音,谁都不希望自己的脑中被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的降咒。
“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冷山向赫拉曼走过去。
这个家伙怕得要死,往后拼命退开两步,背心撞在一个身体上,他根本看不清楚阿尔丰斯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冷山趁机在他肩膀上拍了两拍。
阿尔丰斯和冷山之间的合作虽然在动作上配合得很好,但在思想上还是欠缺统一的步调,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个进步。
“我我”赫拉曼根本不知道冷山对他动了什么手脚,想说两句话撑一撑门面,双腿却一直发抖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