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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沿海很常见的海带。”洛卡接过来细看几眼,认出了这个奇怪的物体,“这个季节正合适这种藻类植物繁殖,可能是一些海鱼吃了海带后将碎叶带到各个地方,瘟疫在海水玩耍的时候,这些破碎的叶片就附在它的身上带上船。”
“有办法可能弄出一个适合人工栽培的环境吗”阿尔丰斯手里的囚龙棒可以让庄稼植物疯狂生长,只是他不知道对海藻适不适用。
“我去找布兰克,他应该知道怎么做。”洛卡匆匆跑入船舱,人类对自然物种的理解远远比不上见多识广的德鲁伊。
冷山很有兴致的站在旁边看着阿尔丰斯,他很想知道这个武僧是不是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一点法术都不懂,在这样一个充满魔法的世界,真正只用拳头打天下的人是很少见的。
布兰克几乎是用跑的速度上到甲板,他也和阿尔丰斯想到了一块,如果这次能够成功培育出海带,患病士兵的病将能得到彻底根治。
“我们需要一个大桶,里面盛满在四到六尺深的海水。最好找大块的石头,以便成长后的海带能吸附在上面,它们都没有根,只有一个吸盘将带体固定。”布兰克慢慢拨弄着那些包裹,“它们不像常见的植物那样拥有颗粒形的种子,作为后代的孢子就藏在这些囊里,碰上适合的环境就能逐渐成长。”
阿尔丰斯一声令下,全船的士兵都被动员起来搜集器皿,杯子、盘子、汤镜和已经用完淡水的空桶,所有能装东西的容器都摆到了甲板上,以便布兰克进行挑选。女孩们的训练也被终止,她们训练的场地被大大小小的木制、铁制容器占据,一切都为物资让步,韦伯不得已,只好命令她们在舷边压压腿,放松紧张过度的肌肉后进行休息。
海水是现成的,不过除了两个装淡水的大木桶之外,其他容器都不能令布兰克满意,黑龙的植物滋长法术一用就是一大片,光靠这两个木桶作为培养容器太浪费那些孢子了。
“主人,在底舱还有三个大桶,都是瘟疫买来的葡萄酒。还有,我们的船为了减轻负担,不必的东西早就抛入海里,哪来的石头”奥帕在旁边提醒阿尔丰斯。
“它什么时候去买的酒,怎么我都没看到谁帮它运上船的”阿尔丰斯惊愕的看着正在仰天晒肚皮的瘟疫,兰希正在用湿布为它擦拭身体。瘟疫的两个小耳空在不停的张缩着,虽然它摆着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可阿尔丰斯的话却一字不漏地被它收入耳中。
“你不在船上的时候,它用自己的所有积蓄全部买了酒西利安一桶、克里特有两桶,是我让士兵将酒和淡水一起堆到船舱里。”奥帕不安的解释着,它可不敢直接对阿尔丰斯说腾出来的空间和负重都被瘟疫的酒给霸占了,食人魔巫师对瘟疫的宠爱已经到了无以加复的地步。
“抬两桶酒上来。”阿尔丰斯挥挥手,八个士兵慌忙跑了下去。他走到瘟疫身边,一把抱起这个淘气包,“和你商量件事,能不能将这两桶酒让给我”
他的语气和口吻让所有人都感到奇怪,即使瘟疫是龙族中的一员,可阿尔丰斯也不用像对尊贵的客人一样客气。在他们的理解中,父母对子女的呼喝打骂是应该的,更别说拿点东西来用了,哪会有人对自己的儿女用这种口吻进行协商
阿尔丰斯虽然一直作为瘟疫的监护人,但除了对它的生存技能进行严格训练之外,其它事情上都不会采用暴力解决,甚至连苛责的话都没说过半句,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也是这样对待自己的。
瘟疫可怜兮兮眨巴着眼睛,前爪紧紧抱着阿尔丰斯的胸口,像极了一个正在父亲身上撒娇的孩子,它可不想自己的私人珍藏就此被充公。
阿尔丰斯从袋里掏出一把灾币,笑着在瘟疫面前晃了晃,“这是我给出的补偿,如果你足够聪明,应该知道这单买卖里你占足了便宜。”他身上总是带着一个小钱袋,相同数量的灾币和金币重量相差无几,却远超所值,更重要的是这些硬币在必要时还有一个作用当成暗器投掷,弩矢太过招摇,超小型的机关装置在重上机括是手续又太过繁琐,而硬币,几乎每个地方都能得到,也没人疑心这种东西会成为致命的武器。人的咽喉、眼睛、头骨、手指甚至下阴,都在硬币的打击范围之内。
瘟疫歪着小脑袋看了一会,又短又细的爪尖在灾币上碰了几下,硬币以清脆的声音回应着它的动作。它跟在阿尔丰斯身边这么久,多少也学会了一点提防的心思,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合金假币可买不到任何商品,这个谨慎而小心的动作惹得在旁边七手八脚往桶里灌注海水的士兵们发出一阵大笑。
阿尔丰斯笑骂一句:“放心,我的钱不会有假。”
瘟疫前爪疾伸,把十几枚灾币统统扒到身前,然后拍着双翼钻进舱内,它十分明智的接受了桩买卖,只要有了这些闪光发亮的金属,很容易就能再收集更多的美酒。
“四个大桶,应该足够了,不过还缺少可以让海带吸附的大件硬物。这些藻类植物只喜欢岩石,对铁和木头不太敏感。”布兰克四周看了一遍,没找合适的代用品。
“这个忙我还可以帮得上。”冷山提起脚边的锚链,甩手掷入海中。连看都没看马上起锚,锚尖上钩着一条正在痛苦挣扎的鲨鱼。
这是在凭猎物的脑部活动意识进行捕捉,无需视觉就能知道正确位置,在这方面他和扫荡用的是同样的方法。
六七尺长的鲨身在半空不停的扭曲着身躯,新鲜的血液滴落到海面,泛起一朵朵鲜艳的红花,所有人脑中都转着一个问题:冷山要这条中型鲨来干什么它可不是急需的石头。
冷山手腕一转,铁锚从鲨身上分离,直飞上半空。他手指一弹,灰色鲨头歪在一边不再移动,整条鲨鱼在瞬间突然凝固起来,变成了岩石一样的颜色。
“石化术。”兰希低声说道,“无需准备,即时施法,他不是法师,而是一个术士。”
“完全正确,法师用在法术准备的时间太长,我可没耐心盘算每天该使用什么法术。”冷山显然听到了兰希的话,也没否认,双手一抬,一手执着下跌的铁锚,一手托着石化的鲨鱼,慢慢放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以为这条鲨鱼真的是用石头雕刻而成的精美作品。“现在我们有了几块大石头。”他笑着放下铁锚,凌空一拳打在鲨鱼身上,粉尘飞舞中,鲨鱼应声碎成几大块。
刚才下去的八个士兵将两个齐胸高的大酒桶搬上甲板,瘟疫心不甘情不愿的趴在桶面上,就像自己最珍爱的宝贝被别人硬抢过去一样,估计是士兵搞不定它。才又连它一起抬了上来。
“大家尽情喝吧,千万别浪费好酒。”阿尔丰斯拍拍手,拔出塞在桶身的软木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