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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碰巧遇到某个船长是狂热分子,不排除他们会摸黑驾驶着烂船进行自杀性偷袭。
天还没亮那个执政官就将答应给阿尔丰斯的三艘船送过来了,他非常清楚在镇上发生的刺杀事件后果有多么严重,如果两件事同时上报,他这个土皇帝的位置一定保不住。
阿尔丰斯重新调整了一下兵员的安排,每艘船都派了两百人上去,兵员拥挤的情况有所缓解,包括扫荡在内的六艘船聚集了一千六百名士兵,剩下的四百人仍旧留在其它船上。
六十二个女孩就留在扫荡上,接受为期一个月的紧急训练计划。这些人并不是些目不识丁的村姑,她们从小到大都有着严格的生活约束和礼仪规定,这从进餐的动作和姿势就能看得出来。
韦伯花了六个魔法时为女孩们度身制订出一套训练方案,共分三部分:体能锻炼,技能训练,野外生存常识训练。
女刺客的训练中本来还包含各种严格的礼仪训练以及所有取悦男人的方法,这两个部分被直接跳过不用,现在这个训练方案大部分都是参考了军队的训练要求来进行综合性训练,不然这群女孩没一个可以承受得起刺客那种日以继夜、高强度高密度的残酷步骤,而培养一个女刺客的时间要十三到十六年,在六岁之前由各个地区负责挑选、训练,九岁前地区负责人认为合适才会送到总部进行为期五到十年的进一步培训,大部分人都在极其血腥的杀戮中被淘汰,只有千分之一意志最顽强、身体最优秀的女性才能长大成年,如果可以论镑卖,一个女刺客的身体比等量的白金还要贵重。偌大一个暗夜组织里,这样的刺客不超过六人,她们的目标是各个国家政要大员,甚至国王或者皇后,只听从组织最高首脑的指挥,就连韦伯这种地区性的负责人也没见过她们的真面目。
这些娇滴滴的女孩们身穿皮甲集中在甲板上进行步操,还不到二十分钟,其中一些人的膝盖就已经开始发抖。她们平时都穿着柔软而舒适的衣物,这些又笨又厚的皮甲变成了难以承受的重荷。阿尔丰斯越看心里越没底,这些女人中年纪最小的只有十五岁,最大的也不超过十九岁,就算平时进行一定娱乐性质的锻炼也达不到军事化的要求,她们真的能在韦伯的训练中挨下来
“啪”,韦伯手里的长鞭在半空旋了一个圈子,重重地抽在一个女孩肩背上,她只是在队伍中落了一小步,这一鞭痛的她额头直冒冷汗,双腿一屈,跪在甲板上,低声抽泣起来,棕色的皮甲遮挡了伤口,除了韦伯没人知道她伤得究竟有多重。
“给我起来,在完成五十个俯卧撑之前不准休息。”韦伯的语气和他手上的长鞭一样冷而无情。
女孩噙着眼泪,慢慢趴下身体,在甲板上艰难的做起俯卧撑,那些女孩们面对这一幕也不敢怎么出声,全都在战战兢兢按照的韦伯的要求操练着。她们心里很清楚,现在的结果总好过被士兵们轮奸,没谁能再帮助她们,只能靠不懈的努力来达到保持自己地目的。
兰希笑意吟吟的坐在阿尔丰斯旁边,“你对女人还真能下得了手,姐姐在那边都不忍心看了。”
“没事。最辛苦是开头,挨过一两天就会适应过来。韦伯有自己的量度,我既然放手让他管,就不会再插手干预。如果不在塞浦路斯进行补给,一个月不到我们就能看到斯林姆的军队了。”阿尔丰斯从厚牛皮纸袋里抽出一大叠宗卷,一张一张细看起来。
所有的文件都已经标好,最厚的是斯兰姆的宗教历史和资料,萨拉丁的档案另外钉成一本薄册。
兰希顺手拿起有关萨拉丁平生事迹地档案,随便翻了几页。“这东西还得花点时间才能看完。三年前哈丁战役,一下就让萨拉丁这个老家伙出名了,如果当时不是西方国家、教廷和杰鲁萨林姆王朝内部各个势力引发的明争暗斗,也没必要进行这次东征,他们完全有可能凭借坚城守住既得利益。”
“以我们现在的眼光来看,当然能作出各方面的假设,可是当时却没人能预知第二天所发生的情况,就像我们预料不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阿尔丰斯面带笑容的抚摸了一下兰希柔顺的秀发,掀开手中那份尘封已久的历史。
和西方国家错综复杂的势力一样,斯兰姆国家也不是一致团结对外。在政治方面,十几个王朝轮番统治着东边一大片半干涸的土地。三十年前,斯林姆的绝代天骄萨拉丁出现在埃普地区的政治舞台上,通过十年的战争洗礼,他废除了曾经统治着那片地区的法蒂玛王朝,自己成了一方霸主,进行社会改革,不过这个霸主却受着控制着东方大片地区的宗主曾吉王朝的君主努尔丁的诸多制肘,努尔丁死后,曾吉王朝的王公重臣们虽然和萨拉丁在努尔丁掌权时代同殿臣,但侍奉的并不是同一个国王,萨拉丁为所有斯兰姆世界的统一而战,他们则只想保住自己的地位。这场斯林姆教徒之间的内杠无可避免的爆发了,一直持续了十一年,在哈丁战役两年前才以萨拉丁的完全胜利告终。而斯林姆世界发生内斗的这几十年,恰恰是代表西方国家和教廷共同利益的杰鲁萨林姆王国兴起和发展的黄金时间。
阿尔丰斯看着宗卷上连着的便签,上面甚至抄下了曾吉王朝写给兰西帝国的每一封信件,斯林姆之间的内斗者们竟想通过西方国家的援助来打败自己的同族竞争对手,由于得不到中下层军官以及绝大多数斯林姆士兵的支持才作罢,
萨拉丁也不是没有尝过败绩,他在哈丁战役之前曾有几次出乎意料的惨败,最夸张的是有一次三万人的部队被杰鲁萨林姆的几千十字军追着跑,大批人马一路丢盔弃甲,狂奔几百里,从交战地带一路跑回埃普的首都。不知道是不是萨拉丁故意设下的圈套,当时那支十字军的主力仅仅是一百名圣殿骑士团的重骑以及五百轻骑,几场短暂的胜利也确实助长了十字军无比的傲慢。而在哈丁战役中,斯林姆地军队就算比十字军的人数多上五倍也没把握打赢。让十字军痛苦万分的不是数不清的利箭和人浪,而是致命的口渴,他们没有败在艰苦拼杀上,而是一头栽倒在自然环境里,大部分十字军都是舔着干枯得像牛皮一样的舌头在和敌人艰苦作战,如果有足够的水源,就算意外被困,也会有一半以上的部队能突出重围,而不是全军覆没。
让阿尔丰斯感到失望而又安慰的是,这次东征如果不拖上几年,恐怕没机会亲眼目睹到萨拉丁的英姿。虽然西线上的各个重镇要地都有大量的士兵防守,但萨拉丁本人去年年底却被东面叛乱的军队牢牢牵扯在东线,分身乏术。奥古斯都、红胡腓特烈、狮心理查甚至教廷都是看准这个时机才会联合起来凑成军团进行东征,趁萨拉丁在东线和叛军打得如火如荼时先在西线站稳脚跟,以便将沿海岸线地地区变成稳固的十字军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