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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道:“姑娘那宫高畅竟敢胡言乱语毁姑娘清誉。何不让奴婢去结果了他”
小二亦道:“姑娘,上回奴婢便该结果了他,省得他这会还能兴风作浪”
白青亭睨了眼一听一些对她不大好的风言风语。便急红了眼的小二与小七。
不得不说她们一来一去的这些忠心的话语,令她的心十分烫贴,原本微恼的心下了不少的火气,温言道:
“不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么。还能翻出天来”
小七见白青亭仍一副事不关已的闲情模样,不由急了:
“姑娘那废物摆明了受人指使。方会三番两次污姑娘清白,如此居心叵测,姑娘莫非还要对他手下留情么”
白青亭微讶地看着小七,道:“哦小七知道那废物受了谁的指使”
“咦”小七一愣。遂摇首:“不知”
“既然不知,那他居心叵测的,小七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他”白青亭说道,“小二以为呢”
小二道:“奴婢以为。姑娘是想顺藤摸瓜就不知姑娘有何良策”
“良策暂时没有,静观其变吧。”白青亭将大红袍喝尽,缓缓吞下后道,“明日到温均楼,看父亲母亲如何说道。”
小七还是不明白,悄悄轻扯了扯小二的衣袖:“姑娘是打算怎么处置宫高畅”
小二冷声轻道:“生不能死不得”
小七扯着小二衣袖的手指一松,想起先前宫高畅被挑断了手筋脚筋,还半夜被小二脱光了绑到最热闹的花楼楼顶去她明白了
可转念一想,这宫高畅被自家姑娘整得够惨的了,却还敢污蔑自家姑娘的清白,那就是还不够惨,也不知自家姑娘有何等能不让宫高畅死却能更惨的法子
“那幕后主使”小七又轻声问着。
这回小二没回小七的话,因着她也不晓得答案。
二人同看向正拈着糕点要吃却又十分嫌弃模样的白青亭。
白青亭见小二小七两人私下嘀咕完,这会统统转到她身上来的视线,牛马不相及地问她们:
“你们觉得男人最惨的是什么”
小二小七对看一眼,眼里各有各的看法。
白青亭又问:“你们又觉得宫高畅最在乎的是什么”
小七这个问题是一头雾水,她完全不了解宫高畅,哪里晓得
倒是小二回道:“宫家三房”
白青亭打了个响指:“宾果”
看着自家姑娘那亮如白昼闪若星辰的眸光,小二与小七不禁开始在心中为宫高畅默默地造个墓立个碑。
哦不,是无数个墓无数个碑。
宫家三房的人口,可不少
白家嫡长房这边人心各有各的忧虑与惶惶,其他三房亦是与各自的姑娘秉烛夜谈。
白世炎是海宁府府尹,本长年在任上知府衙门里后院居住,中元县白府西面大院中也就余白四夫人及其儿女们。
此次一听闻白青亭的污名,他怕流言怕伤到自家随去庄子、武光寺的嫡女白蓝依,便匆匆赶回了白府,一回府一听自家夫人说女儿尚未归家,他更是急得不得了。
所幸,林护头早些时候有传来信说,晚些姑娘们便回府了。
不然,他还真想追出县郊去,亲自将白蓝依带回白府。
在这一点上,白四夫人倒是比白世炎要沉稳得多,她对他道:
“老爷莫要焦急,这传言是真是假,到底是流言还是实情尚未可知,你这样急匆匆一出县,单单带了蓝依回来,你让外人如何想又让自家家里人如何想”
白世炎听林护头传回来的信后,便已沉下浮燥的心来,这会听自家夫人一说,也理出个头绪来:
“夫人说得对,是我急糊涂了我当真那般做了,事后大哥大嫂必定与我们三房生了嫌隙,父亲母亲那头,我怕也讨不了好”
白四夫人道:“老爷明白便好”
又叹息着:“这青亭也是个命中多磨难的孩子,小小年岁入了宫选了秀,在宫中为婢多年,历经多少九死一生,方熬到出宫配了极好的姻缘,这怎么临了临了反而糊涂了起来,那宫三公子虽是嫡子,却是个一事无成的,又出身于宫家庶三房,怎么能与君家嫡子相较”
、第二百二十九章流言3
白四夫人因着白世炎乃从四品海宁府府尹,又因着白世均忧心嫡次女,连无关紧要的人都托了不少,更少不得要托白世炎在朝中多方打听任何有关白青亭的风吹草动。
于是白青亭在宫中九年浮浮沉沉大大小小的悲与喜,她多少知晓一些。
这会,不免感叹。
白蓝依因着累了,本想着早早在自已的院子歇下,但回到若衣台刚洗漱好,便听到身边的内院杨妈妈一连地阿呢陀佛。
在她细问之下,方知晓了县里竟是传起了有关白青亭的流言,那流言还是污得不能再污的秽语。
当下她出了若衣台,跑到父母亲的执炎台去。
一入执炎台,她直接往白世炎夫妻的炎居跑去,闻得炎居外室有父母亲的谈话,虽不是很大声,但好在是夜里,炎居外又无一人。
她示意随侍左右的两个大丫寰莫要高声惊了炎居内的父母亲,便贴着耳朵在门外听了起来。
这会听到白四夫人说白青亭怎么临了临了糊涂起来,白蓝依一个猛地推门踏入炎居,丝毫不理会自个父母亲被她突然闯入之举吓到的惊诧模样,径自理论道:
“怎么可能母亲三姐绝然不可能会看上那宫三公子,而弃君家不顾谁都可能犯糊涂,三姐却绝无可能”
白世炎与白四夫人面面相觑,心中想着白蓝依这一趟与白青亭出去,怕是愈发深受白青亭之毒了。
自家女儿十分崇拜敬爱嫡长房的三姑娘一事,在整个白府中几乎已成了半公开的秘密,此刻看来,这毒是越发深了。
白世炎夫妻俩人眼底隐隐有些担忧,这往后要是白青亭真出了何等出格之事,向来与白青亭亲近的自家女儿会不会也被牵扯其中
这一想,不得了。
白四夫人连忙应道:“母亲也没说一定是,就是猜猜,随口一说而已。”
“这怎么能猜猜随口一说母亲。这可是事关三姐清誉的大事”白蓝依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