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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备了小酒和几盘点心后,便开始自斟自饮。
李盈那小子在退下前跟他胡说什么来着
“哎呀,我的主子,以小人之见,你根本不用愁。你看,主子你吧,远远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还像是那么回事,但接触的时日久了,真正地解了你,估计那姑娘自己就会主动放弃的”
听了小盈的开导之言,他并未答话,而是以行动表达了自己真诚的谢意一个桂花糕飞过,就堵上了某人的嘴。
“阿姆好吃阿姆主子您老人家别生气阿姆小的这就滚这就滚,阿姆滚喽”
被所爱所敬之人遗弃真的是自己永远的宿命吗李珺伸手摸了摸自己不知何时湿了的脸,心有戚戚,即使此刻的他,已是风光无限的洛王。
“你哭了”云大小姐特有的嗓音再次响起。
“没有,不过是风沙迷了眼。”
“胡说,这么一尘不染的屋子哪里来的风沙”
“我是主子,我说有就有”堂堂的王爷此时却固执得如同三岁小孩,也不知那群暗自思慕李子瑜的小姐们见了会作何感想。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你是我未来相公呢”说着,她的爪子作势向李子瑜拍了过去。
“云净晨,你好歹也是出身世家,怎么就不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呢”李子瑜下意识地扭头躲避,却瞧见了一个螓首蛾眉的佳人风姿绰约地立在自己身侧。
“我 ”他刚才的语气的确是重了,显然真的吓到了她。
云净晨此刻已沐浴完毕、换了一身三月给的新衣裳,淡淡的鹅黄色罗裙,被她穿得贵气而不俗气,夺目而不刺目,给人一种清新的暖意。
午后慵懒的阳光柔柔地打在她脸上,更衬得她肤白且细腻,一双明眸若水略带错愕,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望着李子瑜,直望得后者的心头微微一颤。这样的她,简直和刚刚那个“狗洞姑娘”判若两人。
片刻,李子瑜自然地收回目光,不假辞色,“咳,云小姐,不知你一早上就跑到本王府上所为何事”
“切,明知故问”
“你当真想要嫁给我”
“比真金还真”
“可是本王并不想娶你。”
“为什么呀是我不够美吗”
“倾城之姿,名不虚传。”
“那你就是嫌我性格不好”
“率真可爱,不失本心。”
“还是你觉得我才艺不精”
“才名远播,早有耳闻。”
“要不,瞧不上我出身”
“公主郡主,犹有不及。”
要是寻常女子被自己的心上人当着面这么大加赞美一通,估计早就陶醉得云里雾里、乐开了花,只可惜她云净晨她不是一般的姑娘,因而,她听了他的这番话之后,更为关注的是
“那你为什么不娶这样的女子倾心与你,当然得娶”
所以,当苏茉说出那句“那为什么不娶当然要娶了”的话时,沈洛不得不感叹: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云姑娘,这世间并不是所有事都会有为什么。”李子瑜很有耐心地开解道,随即,他双指动作优雅地夹起一枚从未动过的金瓜饼,“你尝尝,这个点心做得怎么样”
云净晨被问得莫名其妙,这块糕点如何和他娶她之事有什么干系可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咬了一口,回答道:“外表光亮润泽,口感酥软细腻,当属上品。”
李子瑜凤眼微弯,笑道:“不错。那你可知我为什么一直不动它”
“不合你口味”她猜测道,但转念一想,就知道这个答案不对,“嗯厨房里的人不可能不晓得自己主人的口味。”
“难道 被人下了毒”天啊那她还把它全给吞进去了想到这,云净晨开始干呕了起来。
李子瑜递过一盏清茶,安慰道:“姑娘不必惊慌,你只猜对了一半。这金瓜饼,对我有毒,对你却是无害的。”
未等她将问题问出口,他便已经开始循循善诱:“我午餐中有一道菜,名为翠微虾子羹,由上好的鲜虾小火慢熬三个时辰而成,色鲜而味美。只可惜,这虾子和金瓜一但在人体中相遇,则会产生毒素,伤及性命。这两道菜肴本都是上品佳肴,可如果放在一起食用,无疑就是催命的,与无异。小姐可是懂了”
对着这个有趣的小姑娘,李子瑜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极有耐性,若换成别人,他洛大王爷估计早就直接将其轰走了事,又或者在心情好时,赏上一面铜镜,问一句:“你真觉得自己配得本王”
云净晨也很是配合,连连点头道:“懂了懂了我今天晚上回府后保证绝对不吃虾谢谢你提醒那个,我还没嫁过来呢,你就这么关心我啊,嘿嘿 ”
“ ”费了这么多唇舌,赶着他都是在对牛弹琴吗
李子瑜也未恼,只是添了杯酒,然后静静地盯着云净晨单纯无辜的小脸一直看,只看得她心里发毛。
“怎么突然觉得我这张脸让你心动”
他仍以无声作答。
“难不成看傻了”
继续沉默。
“好啦好啦我认输还不成”她终于败下阵来,嘟着嘴小声怨道:“我不是不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这位虾公子,你连尝都不尝,怎么就能判定我是与你相克的金瓜妹呢万一 我是个可爱的小丝瓜也说不准呢”
“噗 ”云净晨,真有你的
第一次喷茶,第二次喷酒,一天之内能害得一贯以淡定从容著称的长安公子珺接连中招的人,估计她是头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站在李子瑜正对面的罪魁祸首自然也逃不了成为那被殃及的池鱼的命运。
说时迟那时快,某丝瓜抓起了某大虾的洁白衣袖就是一通乱抹。只是小丝瓜忘了,或者根本不知道,那只虾哥哥是一只有个性、同时也有洁癖的虾。
看着李子瑜那寒得快结出一层冰茬儿的脸色,云净晨终于低声解释道:“我这身衣服是三月姐姐的,弄脏别人的东西总归是不好的,可是你的就不一样啦,你是我未来的相公嘛,不是别人。”
从这时起,李子瑜就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好像 逃不掉了。
佛家曾言:“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在很小的时候,李珺就体会到了这句佛语的真意,毕竟,生在帝王之家,世情冷暖总是看得比常人通透些。
自从知晓她就是那个素有才名的当朝左相之女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那般天真无邪的模样,都是假的。
今天是一盘金瓜饼,明天等待着他的又是什么呢
云净晨,不管你是还是蜜糖,我大概 都逃不掉了。
、扑倒了
苏茉听得入神,见沈洛停了下来,连忙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按你说的那样,那个公子娶了那个姑娘。”讲这些过往的时候,他并未说出主人翁的真正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