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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急忙奔进考场。
贺然的考场位正好不偏不倚地坐在该教室的正中间,其它人除了不考的也陆续地来齐了,贺然在位置坐下,分析了该位置的地理环境,感觉自己就像在各个城市的中心,是老师所看最显眼的地方。资源分布就理不抱希望了,因为学生都是按各学习的成绩来安排考场的,成绩好的考场排在前面,反之,便在后面,贺然这是倒数第二个考场原本是倒数第一个,只不过前次月考进步了一些,所有的资源差不多都是废资源,成绩差得要死,连回收利用都难,贺然感觉抄到的希望不多,不禁吸了口凉气,眉毛一紧,无论如何也得努力考出来。
突然广播里吹了一声口哨,贺然心下一凛,听道:“请监考老师分发试卷。”顿了顿,又重复道:“请监考老师分发试卷。”
监考老师是位政治老师,见他整理了一下考卷,说道:“这个考场的学生成绩都不是太理想啊,不过既然要考试,就得考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大家成绩不好,骨气还是有的,不要做一个虚伪的人”
众学生鸦雀无声,因为听习惯了,贺然原本也早习惯了这种“虚伪”,平时能怎么考就怎么考,可这次不禁越发紧张起来,这次不同以往,是一定得考出成绩来。因为这个成绩是决定自己能否追到叶诗雨,是与自己的理想挂钩了。
发卷的时候,贺然看见题目时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遇见一个不会的,好比一个人在迷茫的森林里走,一路顺风倒还罢,若是突然串出个强盗,引得贺然脑波都震荡了几级。
这个考场的生活条件也如各位的成绩一般极差,装修师傅也不认真,居然把每个窗户都装成反的,最后也懒得改,因为这个学校的装修师傅也是领导的亲戚。
三个窗户没一个是关得紧的,风从细缝中悠闲地穿过,发出“吱吱”的嘲讽声,贺然的手都已经冷的打颤,字写得跟宇体字差不多,不得以停下把手搓热了再写。
第一门是考语文,贺然凭着自己的一些基础与语感,考个100分左右还不是问题,第二门是数学,贺然觉得这几天缠着叶诗雨也没白缠,绞尽脑汁总算是写完了,平常只有四十分的把握,这次上六十分还有可能,政史地有点难,贺然为了今天硬是死背了几本,活的题目做不出,死的还是会的,估计文综打个160也不是没希望。
考完了五门之后,贺然估算了一下分数,应该有320分了,若是在以前,贺然倒觉得有些进步,可这一次一看,不禁吓得个半死。
贺然想要从自己原本的排名上进步两百名,分数至少也得在400分以上,可如今已考完了五门,这也就意味着最后一门科目必须得达到八十分,但贺然将其它科排除之后,最后一门居然是英语
贺然越发地紧张,等发卷时,贺然手心都出了把汗,凝视着整张试卷,除了“姓名”与“班级”这几个字是贺然看得懂的之外,其余的尽是天书,贺然望得久了,头皮都开始发麻,这要是一笔填下去,估计能上五十分都是老师给自己打了红包了。
贺然做得满脸通红,还是半个洋分也没挤出来,不禁把笔一甩,吐嘈道:“老子又不出国,又不当翻译,考什么英语啊”两腿一伸,背靠在后桌,抬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
过了十几分钟,贺然冷静了许多,觉得这样放弃还是有点不甘,但自己又做不出,不禁有了抄袭的念头。
其实,一门考试在最后十五分钟是很难抄到的,这个考场更甚,因为在这个考场的学生一般成绩都很差,一听到广播里的警哨,就连睡觉的也纷纷紧张了起来,但由于自己不会做,便期盼别人会做,于是个个都想抄上几分,监考老师在最后十五分钟管得最严,因为监考老师最欣赏的就是,看那些学生想抄却抄不到,从而个个急如蚂蚁,可以给他带来一种耍猴般的快感。
贺然看了看黑板上的挂钟,见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监考老师这时正低头玩手机,现下只要旁边的会做,想抄也未必抄不到。
贺然斜瞄了左右两个人一眼,见左边那人正趴着睡觉,细听还有一点打鼾声,也就没对他抱什么希望,而看右边那人时,是个女生,正一个劲地苦写,看似很认真。
贺然心下一喜,头微微侧右,两贼眼珠差点挤到眼眶外面去,但由于方位因素,试卷被她身子给挡了,不能完全看到。
贺然深呼口气,将屁股挪向板凳的一侧,伸手到口袋里一掏,将预先准备的那面镜片紧夹在手心,然后举过头顶,故意装作伸懒腰的姿势,将手心对准了那女生的试卷,试卷里的答案便清晰地映在镜片之中。
贺然一声狞笑,本以为大功告成,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气个半死,却看那试卷有花有草有白云,答题卡也给她涂成个蝴蝶结,这哪是做题,分明是画画啊
贺然一脸无语地把镜片收回口袋中,却不料手刚放下来,听监考老师问道:“在干嘛”
贺然一惊,顿时呼吸都屏了,暗想:“死了,这下彻底没希望了”。
考试作弊被抓无疑是会被计零分,这个零分被计则表示自己再也找不到追叶诗雨的理由,想到这,贺然手心都出了把汗,恨不得把镜片给吞进去。
听着监考老师的脚步声渐渐逼近,贺然紧低着头,将镜片一个劲地往衣袖里塞,低声暗道:“求你,求你,若这次大难不死,我回去一定认真学习英语,把抄过的知识全部补上”贺然一紧张,不禁口无遮拦起来,突然一愣,暗想:“不行,我若认真学习英语,那我文学水平岂不是就得落下了”一边是追叶诗雨,一边是当作家,两者择其一,贺然一时为难,只得暗骂教育不好,让一个爱文学的人非要来考英语。
正当贺然急得神经兮兮的时候,监考老师却与贺然擦肩而过,在贺然后排的座位旁停下。
贺然一见,顿时又惊又喜,见老师对后面的一学生道:“你总低着头在搞嘛名堂”
那人手一扬,疑道:“没有啊,刚才在系鞋带。”
老师看了看桌下,道:“你鞋子没鞋带啊”
那人一愣,乍一看,自己竟穿了一双拖鞋脸顿时一红,踌躇地笑道:“哦,我说快了,我其实是在系裤带”众人一听,连试卷也不写了,不禁哄堂大笑。
那老师自然也不信了,对那人道:“你站在起来我看看。”
那人听后,顿了顿,僵直地站立起来,老师扫视了他的凳子,又看了看桌下,眉毛一皱,心下好生不解,自己明明看着他低头搞了半天,怎么会没东西于是又到他身上摸了摸。
那学生看似有点无奈,苦笑道:“我真的没有搞玩意,真的”
那老师边摸边道:“这我知道,你放心,我知道的”说完从那学生的衣袋摸到了脚底,就差没脱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