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5(1 / 2)
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被她当溜狗似的拖出两三米,等反应过来时,心中的傲气顿时压抑不住,猛地将宿管手甩开,锁眉道:“不要你管”心下恨恨道:“我之所以听李军辉的,第一,他是老师,第二,我的确犯了错,第三,他没有打人。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其实,下面的纸本来就贺然带着扔的,宿管叫贺然把卫生搞了也管合情合理,只不过宿管一进来就对贺然动手动脚,贺然一傲,即使错了也以为自己没错了。
宿管一气,差点要跟贺然打起来,李军辉看后眉毛一竖,把贺然拉开,用手隔开宿管的一掌。其实李军辉跟宿管的关系也不怎么好,一个没学问,没本事的人虽凭着领导关系就爬到自己头上,但又有什么资格去打自己的学生于是对宿管淡淡道:“这个事我来说,你先回去睡觉咯。”
贺然呼出口气,见宿管顿了顿,对李军辉道:“那交给你了啊”然后瞪了贺然一眼,愤愤地下了楼,当时宿管只恨自己没有实权,否则恨不得连李军辉一起打。
经过这一战役,贺然对李军辉不禁有了化敌为友的念头,两人就像上阵父子兵,有了敌对目标后,顿时相依相惜。
听李军辉道:“这卫生嘛,你毕竟得搞一下,实在搞不干净也算了,别弄太晚了,等下你到欧老师那的时候,老师若有什么不理解你的地方,你叫他打电话给我,我帮你解释一下。”
贺然一听,感动得一个劲地“嗯嗯”差点就承认道:“刚才是我打你的”但怕情况有变,还吞了回去。
李军辉拍了拍贺然的肩膀,然后下楼去了。
贺然被李军辉几声训养之后,人也乖顺了许多,正准备拿扫把去搞卫生,余庭辉突然道:“等等,我帮你去吧“
由于余庭辉刚才没有与欧阳旭峰一样挺身而出,心理总觉得有愧于贺然,抓蛇不敢吃蛇总是敢的,这时便想借此弥补弥补。
欧阳旭峰道:“你去欧总那吧,这里我们帮你就是了,否则太晚了。“余庭辉拿了扫把与欧阳旭峰一齐下了楼,贺然便赶紧赶往办公室。
贺然穿过操场,到了办公室门口时,先在门口搓了一分钟的手,待手搓热之后,才敢进去领罚。门“咔“地一声被贺然推开一半,贺然见办公室中间摆放着一张大方桌子,桌子上叠着一沓学习资料,书多得已可以超出自己的体重。
贺然见欧总一心一意地翻书出卷,进门之后正准备喊报告,突然,贺然看欧总的对面竟坐着一位女生,短头发,斜刘海,正是叶诗雨
贺然一惊,两人唇微微张开,暗想:“好学生就是好学生,都几点了还要学习,这让那些提出人的正常睡眠时间应是在十点之前的生活专家们的老脸往哪放啊”贺然并不想让叶诗雨知道自己犯错且被捕,见叶诗雨正埋头苦读,自己并没有在她所关注的范围之内,下意识地便想离开,哪怕明天被欧总双倍处罚也认了。
贺然刚要转身,突然欧总喝道:“哪去趴下”
贺然一愣,听叶诗雨“咦”地一声,再看欧总说话的语气,叶诗雨顿时心知肚明了。
欧总对叶诗雨道:“没事,你做你的。”回头又对贺然道:“你先在角落趴着,待会再跟你说。”说完又继续出试卷。
贺然一脸尴尬地走到叶诗雨旁边,然后趴在地上,两手撑着地面,保持俯卧撑的姿势。
叶诗雨向贺然白了一眼,微声道:“活该”
贺然尴尬得一脸红霞,连头也不敢抬了,两眼紧紧盯着地面,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上五分钟等缓解了情绪再爬出来。
办公室虽有空调,但效果不是很好,贺然刚开始趴着倒没会什么感觉,毕竟刚才的手没白搓,可过了十多分钟之后,忽地感觉两人手冰冷,并且地面只是水泥做的,比沙地还粗糙,贺然支撑不住只好一只手撑一会,另只手放松几秒,可一翻掌看来,手掌已印有无数个凹凸的小洞,并且呈紫色分布,用手指扣一下奇痒无比。
贺然左手累了换右手撑着,左手再活动几秒,如此反复,并且频率越来越快,手的耐用度越发减少,不禁大喘了口粗气。
叶诗雨在从旁一看,微微蹙眉,有点于心不忍了,将手中的笔停下,偷偷将数学本放在桌底下撕了张纸,然后弯腰递给贺然。
贺然一惊,暗想叶诗雨果然在乎自己,其实一个人被自己喜欢的人送东西都会觉得对方在乎自己,哪怕送一个耳光也是,贺然心下狂喜,精力也像刚加柴的火,顿时旺了许多,伸手将纸拿过垫在自己的掌下,冲叶诗雨微微一笑。
贺然这一笑原本是感激叶诗雨的,不料叶诗雨看后微微一愣,以为贺然心高气傲,在说“这点处罚算什么,老子不怕”
叶诗雨见贺然居然还笑得出来,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禁又气又恼,恨不得一脚贺然踢开,将纸抽过来。
叶诗雨一气,便想整整贺然,眼见欧总的卷快出完了,时不时也向贺然瞄一眼,好似有叫贺然起来的意思。
叶诗雨忽然立起,拿一个练习册到欧总面前,笑道:“老师,我第一题不会。”
姜还是老的辣,欧总接过本子,刚扫一眼,就道:“这题很简单啊,你怎么不会”说起来有点微微失望。
叶诗雨抿了抿嘴,笑道:“好久没做了,有点”
老师对好学生总是宽容的,别说叶诗雨好久没做了,就算不会认字了欧总也会从头开始教。
欧总道:“没关系,有不懂就问,这题是考函数的单调性,若就为增函数,否则”
贺然以前是不懂装懂,可叶诗雨现下是懂还装不懂,欧总生怕一个好苗子让自己给种歪了,见叶诗雨不住地缓缓摇头,引得欧总全神贯注地一一讲解,把贺然全然抛于脑后,贺然在地上趴着四肢都快散架,不禁暗暗叫苦。
欧总见叶诗雨有些迷茫,生怕哪个数学分子给分析漏了,本来三分钟就能讲完的题,硬是拆解到十三分钟,好比一具尸体,原本送进棺材就可以处理好,欧总硬是先分解再火化,等骨灰都细得可以泡牛奶了才可罢休。
好不容易到了末尾,欧总呼了口气,道:“明白了吗”
贺然一听,顿时明白自己要服刑完毕了,长叹出口气,两手一紧,决心再苦苦坚持几秒,不料叶诗雨“啊”地一声,道“老师,我问得是第7题,不是第1题”
欧总一愣,贺然听后都快吓昏过去,但又不舍和叶诗雨翻脸,只好将这些经历与不满积累到自己小说里去报复社会。
听欧总还略带欢喜道:“哦原来你第7题不会啊,我还以为你第1题不会呢”顿了顿,不解道:“那我讲解的时候,你怎么不早说啊”
叶诗雨一愣,踌躇地笑道:“这个你没说你在讲哪题啊,我以为你一直在解第7题,所以全没听懂呵呵”
欧总笑道:“没关系,我给你再讲一遍,这第七题有点难,是关于几何函数”
贺然一听“这题有点难”不禁脸都憋红了,连简单的题都讲了这么久,那难题恐怕得讲到下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