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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咖
啡渍了”
“好,好。”说着,明楼就叫起了阿香。
“阿香去城隍庙买东西了。”阿诚看着明楼。
“要不,我来洗”
阿诚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就势直接把礼服塞到他手里:“周末愉快。”头也不回地
走出了家门。
刚走进陆军医院的走廊,阿诚就看到南云造子穿过走廊,走进特殊重症监护室。
阿诚没多想,观察了一下路径,拐弯离开。
一进病房,就看见刘秘书和陈秘书坐在病床边,三个人闲聊着。
“以后真的要小心点。”
“对,对。这些抗日分子是没有人性的,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半躺在病床上的李秘书看到阿诚进来,赶紧作势要起身:“明先生。”
阿诚忙举手示意她躺下:“你躺着,躺着。感觉怎么样”
李秘书表现得很虚弱:“明先生,真是对不起,还麻烦您亲自来看我。”
“你跟我还客气,大家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出了这么大
的事,来关心你是应该的。你看,我还来晚了,刘秘书和陈秘书都比我早来。”阿诚客
气道,“李秘书是日本人,屈尊在我们政府办公厅做一个小秘书,真是太委屈了,平日
里我阿诚有什么没做好的地方,还望你海涵。”
李秘书急道:“明先生这是在骂我。我虽说是日本人,来中国也两、三年了,在这
里安了家,我也要养家糊口”
“哟,别急,别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四个人甭管哪国人,还得
精诚团结,一起共事不是”
“那是,那是。”陈秘书附和道,“都是为大日本皇军效劳,不分彼此,不分彼
此。”
刘秘书给阿诚倒了杯茶水,猝不及防,阿诚口吐莲花,指手画脚地一碰,水洒了
出来,差点烫着。阿诚“啊”了一声,刘秘书赶忙道歉,询问:“对不起,明先生。我给
您倒茶来着,烫着没有”
“没事,没事。”
刘秘书掏出手帕替阿诚擦擦衣袖上的水渍。阿诚一瞥那块手帕,脑海里轰地闪出
一个画面:“哟,高木君,您的脸。”高木下意识地掏出手帕来擦,阿诚看在眼里。
看着刘秘书用的手帕和高木的手帕一模一样,花色以及款式都是一致无二,阿诚
略微出神。
“明先生”刘秘书叫着。
阿诚回过神来:“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刘秘书重复道:“精诚团结,一起共事。”
“对。政府办公厅看似安全,其实很危险。对吧我呢,希望大家以后有什么事,
都别掖着藏着,你信任我,告诉我一声,保不准我还替你们分忧解难不是。你们要是
来来回回地跟我打埋伏,我可受不了。”
听着阿诚的话,三位秘书心肠各异地干笑着。
偌大的客厅,明楼独自熨烫着礼服。明镜从楼上走下来,看到一阵忙碌的明楼问
道:“你干吗呢”
明楼停了停手里的活计,叹道:“伺候小少爷呢。”
明镜笑笑。
“明台说今天晚上有个同学聚会,要穿礼服,叫阿诚帮他熨一下,阿诚出门办事去
了,这不,好差事丢给我了。”
明镜打趣了一句:“你也有今天。”
明楼浅笑。
明镜坐下来,张口便问道:“那日本人是怎么回事”
明楼一愣:“啊”
“昨天挨揍的日本女人。”
“我的秘书。”明楼道,“在秘书处工作。”
明镜放低了声音:“你身边怎么会安插日本人你事先不知道吗”
明楼直起腰,左右看看:“姐,你放心,我有数。”
明镜再放低声音:“你有没有可能离开上海,哪怕你去重庆,我也认了。你真的很
危险,想到你出了这门,有可能被被误解你的人打黑枪,我就整日整夜地睡不
着。”
明楼放下手里活计坐在明镜身边,握住她的手:“大姐,我的心思大姐应该是知道
的,实业救国是走不通了,我不得已才选了重庆这条路,既走了这条路,纵然是悬
崖断壁也得一步步走下去,这是一个起手无回的死局。”
“你”
“大姐,您也疼疼我吧,别再逼我了,您三天两头夹枪带棒地骂我,我真是有苦说
不出我真是活得太累了,姐。”
这凭空撒娇的一句话让明镜有点儿哭笑不得:“我每次跟你提这事,你就这样敷衍
我。我要不是看在上次樱花号”
忽然,明镜的目光锁住了楼梯上的明台。不知何时,明台已经站在了楼梯不上不
下的位置观察着楼下的大姐和大哥。
明镜问:“小弟,你傻愣愣站在那干吗”
明台掩饰地笑道:“我刚要下来,看见大哥跟大姐说话,我怕打扰你们谈话。”
明楼站起来,把熨烫好的礼服拎起来:“熨好了,穿上看看。”
“谢谢大哥。”明台接过礼服,穿上。
明楼替他整整衣领。
“小弟,租界外面乱,你同学聚会,早点回来。”明镜嘱咐着。
明台“嗯”了一声,征询道:“我能喝酒吗”
“少喝点。”明镜道。
明楼紧随嘱咐道:“晚上有暴风雨,看路小心着点。回来的时候别摔着了,记住
了。”
“知道了,大哥婆婆妈妈的。大姐,我去玩了。”说完,走出了家门。
看着明台的背影,明镜叹道:“还是小弟好,干干净净,无忧无虑。”
明楼看看天色,眼光深邃。
日本领事馆门口灯火璀璨,贵客盈门,“庆祝华北战场取得胜利”的横幅悬挂在门
楹上。宾客们手持请柬,通过卫兵的检查,陆续进场。
黄浦江边货船上,于曼丽默默地看着郭骑云清点货物,一箱箱的鸦片压满了货
船。
“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于曼丽感慨道。
“别太愤世嫉俗,没意义。”郭骑云清点完毕,与上海站b区的行动员完成交接。郭
骑云道,“走吧,我们去喝一杯。”
于曼丽有点魂不守舍:“明少已经行动了吧”
“是,他不准我们插手。”
于曼丽喃喃自语:“他从没失过手。”
“你对组长有点信心好不好。”
于曼丽看看天色:“你跟我去喝酒,不用先告诉你的情人”
“这种事,先斩后奏比较好。”
于曼丽终于笑了。
月光下,郭骑云、于曼丽挽手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