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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想要监视和注意也是不行的了。
“可以的话,我们下午就能走。”他揽入怀抱之中,轻轻抚着她的长发。说起来慕容清也是琉月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要是那时候慕容清没有遇上琉月,没有将她救下,那么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遇上,这辈子也就没有缘分再继续下去了。而他这辈子都不会理解什么是爱情,那不是兰姨说的穿肠毒药,而是救人于相思之苦中的良药。
他现在怀里抱着的是他这辈子都要好好保护的女人。
“白公子肯定也会过去,到时候你们兄妹二人就又可以见面了。”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对她而言已经全然没有了以前的冷漠和高高在上,而是一种独属于她的温柔。
“嗯。”许久她才应一声,不知道这个哥哥过得还好不好,是瘦了还是胖了。那次分别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了吧。
现在的北傲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已是暗流涌动,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卷入其中不得翻身。失去了平衡能力的朝廷一下子便崩坏,朝纲混乱,君不君臣不臣的样子让人看了一阵叹息,这国家怕是要易主了吧。
阴暗的地牢之中,两个的狱卒坐在一张桌子上喝着小酒闲聊着。
“咦,这酒是谁带过来的”刚刚巡逻回来的许页看到了放在几碟小菜中间的一个酒壶,熟悉的香味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馋虫,酒瘾一犯便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屁股坐了下去,将瘦瘦小小的另一个狱卒挤到了边上。
“别管这个,能喝就好了。”被挤开的狱卒不满地嘟囔着,往嘴里塞了一口小菜。
“那今天可有口福了”许页兴奋地拿过一只碗,然后为自己倒了一碗白酒,眼珠子瞪得老大,口水都快要流到了小菜之中,其他两人嫌恶地白了他一眼,将一碟离他最近的花生米挪了开去。
今日的牢房似乎有些不怎么正常,这会儿正值晌午,牢里的头头们都去用饭去了,留下几个小的看管。
“咦,不对呀。”许页抿了一口,放下碗,心事重重地看了一眼在场的两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瘦瘦小小的狱卒与对面的一狱卒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只是那许页却是未曾看见,比较许页是刚刚升上来的新人,对于一些事情还不是很懂。但是不懂到这个程度上,也是他自己的错了。
“瞎说什么给你吃就吃,不吃拉倒,哪来那么多废话”资格老一点的狱卒终于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许页后脑勺上,然后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再不管他说的什么。
挨了一巴掌的许页有些委屈地揉揉后脑勺,闷声不再说话。他在这儿只能说是个新人,受点气也是难免的事情,以后要受的气还有好多好多。
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地牢之中一时间沉默无声。
“你来看我笑话么”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愤愤地瞪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看笑话这样的程度,还远远不够。”他的唇角带着一抹笑意,在昏暗的地牢之中显出几分危险的意味。
他的面色一下变得苍白,双唇颤抖不已,身子下意识地往身后的草垛靠了过去。
“太子殿下,”他淡淡说道,“哦不,应该叫声大哥。也对,你早就不是太子了,身陷牢狱之中叫你一声大哥也是给了面子。”
他的声音似乎永远是那么温润,却是可以置人于死地。
------题外话------
大家晚安哦么么哒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昏暗的地牢中,他的脸庞隐入其中,烛光打在脸上显得几分阴晴不定,就连一贯温润的笑容也变得狰狞了起来。
“你这么做,父皇不会放过你的。”他抓住手中的稻草,狠狠捏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微有点安全感。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身为嫡长子又是太子的你怎么会明白其中的艰辛”他的目光一冷,“你已经是储君了,为什么还要对明和翼下手不觉得这样太过残酷了么”
轩辕晨的身子一颤,口中升起几分燥热。他一生下来就是尊贵的皇长子,又在母妃的教导之下,将眼前的一切对自己有威胁的人都一一铲除掉,渐渐地就视人命为草芥。母妃说仅仅只是太子还不够,坐上了最高贵的位子才能够高枕无忧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便信了,一路杀将过来,手上已是沾染上了无数人的鲜血,再也无法回头,可最终他还是败了,有手段有高位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输给了别人么。
“我想就算是现在杀了你,父皇也不会追究什么。”他踱步到他面前,然后附身在他耳畔说道,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
他的呼吸猛地一滞,僵硬在原处,眼神中满是恐惧和不甘。即使当初身为高高在上的太子,他也是深深畏惧着死亡,只要是人,都会害怕死亡,没有例外。
“你你其实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是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将站在眼前的人的表情尽可能收入眼底,他想要看清他这弟弟究竟有多少城府。
忽然他淡淡一笑,直起了身子,“你这辈子若是安安稳稳地做你的太子和皇帝,造福天下那也便罢了。”忽而他收敛了笑意,面上变得有些阴晴不定,“可你却偏偏去招惹了明和翼你说你该不该死”
说罢,他一弯腰狠狠揪住轩辕晨的衣领,力道之大就连骨节都泛起了微微的白色,脸上满是狰狞之色。他在除了轩辕晨和轩辕翼这些值得信赖之人的面前,从来都不是善人。其他人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别人;其他人怎么伤害轩辕翼和轩辕明,他必加倍还之
这次竟然将那人也牵扯了进来,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他抓住轩辕晨衣襟的手又紧了一下,眼底闪过的慌张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过去。眼前的这个人在他眼里是罪大恶极,即使死了也不足为意。管他太子皇上
“呵、呵呵、呵呵呵呵。”轩辕晨忽然笑了起来,令轩辕朝有些不明所以。
“你笑什么”他微微惊讶,手松了开来。
“你这一生都在为这几人奔波不觉得累吗”他朝他轻蔑一笑,嘴角弯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即便那是最后的挣扎,“可是你将得到什么你什么都得不到”
最后一个字竟是从他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带着仇恨。
他却从容地掸掸衣裳,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然后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闲话就聊到这里了,你也知道犯下欺君大罪的下场是什么。可父皇念你还是皇室血脉,到底还是给你留了一条体面的道儿。”
他手一松,白色的瓷瓶便滑落了下来,刚好落在轩辕晨的面前,滚动了几下便不再有动静。轩辕晨微微垂了目光,眼眸中印出那一抹白色,原本暗淡无光的面容此刻如死灰一般,几根凌乱的头发散落下来披在肩上,那身衣服还是原来的衣服,不过在这牢狱之中沾染了脏污变得有些脏乱了。
随着铁链晃动的声音,牢门被重重关上,此后便是一片静寂,只有他的此刻有些慌乱的心跳,这里隔绝了他与外界的联系,世界似乎又归于平静。
他的眼神始终落在那瓷瓶上面,唇角滑出一抹绝望的笑容之后竟鬼使神差一般地伸手将它握在手中。瓶身沁凉沁凉的感觉一下子变钻入手心,占据了手中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