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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原来那么无能,有些事情并不是可以用流血和刀刃解决的。得知她失踪的那一瞬间似乎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下来,灰暗一片,似乎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可现在他只能偷偷摸摸地寻找她的踪迹他不能像他的九弟那样名正言顺这或许就是求而不得的下场这一生他杀戮太多,从来没有感叹过生命的美好,他现在只想要她好好活着就好她身上的那些伤痕虽不致死,可也是要好好养着才不会留下什么病根的。
“属下无能,并不能找到。”他恭恭敬敬地跪在他身后,抬头小心看了他一眼,那种整个身体都嵌入椅子中,像是要与椅子融为一体的感觉真的好落寞,他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心中都为他感到难过。
“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静静。”他开口,是挫败和无力,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和最后看到她的样子。
“但是、但是。”他还想说什么,但是都悻悻地吞入了腹中不再言语。他的主子现在是这个样子,他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只是希望到时候不要打退堂鼓才好。
他起身,退下,不发出一点声响。
垂下的发挡住了他的眼,他将手深深揉进发里,十根手指青筋暴起。
“清儿,你就这么离开了么”他喃喃道,是说给自己听。
“清儿,我知道将你带到这里来是我的不是,但是你怎么能够就这么走了”他开口,声音哽咽在喉咙中。
“清儿,要是我当上了王,你的眼中会不会有我的身影你的心中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的位子是为我而留的”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他说的话了,狠狠闭上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
他曾以为自己征战沙场早已将生命与情爱置身事外,但是遇上她之后,转过身来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以前的他只懂得杀戮杀戮和杀戮,但是自从她出现了之后,他才发现人生其实除了杀戮和血腥之外还有好多好多美好的实物,世界除了血一般的红色之外还有好多好多其他的颜色。
他的认知和人生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她。而她现在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踪了,了无痕迹就是那些守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还真是可笑之极有谁敢在修罗眼皮底下抢人
夜色笼罩大地,他的身影亦是被笼罩在这片看不见任何东西的黑暗之中。
羽湛,太医院。
站在窗前的他面色有些不太好看,手中的信纸被越捏越紧,最后被揉成了一团攥在手心之中。薄唇紧抿,眉头紧缩。
“你在看什么东西”身后的声音响起,他也是没有心思去理会,脑海中都是信上说的一切,慕容清在几天前就失踪了,从此杳无音信,太子轩辕晨被废,轩辕翼伤心欲绝,还有就是请他过去一趟。
这信,是轩辕朝写的,新中之事他也是有所耳闻,只是苦于事务缠身,近些天都无法离开,这会儿是不去不行了。
“见过公主。”虽然被琐事所扰,但是对方是公主,他不想失了这个礼数,便转身恭恭敬敬行了礼,将纸团不动声色放入袖口之中。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刚才在看什么呢”显然公主就是公主,平日里就端着一副公主架子是说什么都不肯放下的,这会儿也是趾高气扬地对着他。
“不过是看不惯平日里写的诗词罢了,不登大雅之堂,怎么能污了公主的眼睛。”他说的滴水不漏,这是说什么也不肯给她看手中的东西。那种关于别国隐私的东西,怎么好随便让一国公主过目
南荣慧绕着他身边踱了一圈,目光将他从头扫到脚,又从脚扫到头看了两三遍,只见白玉漓不动如山地站在那里,还是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见看不出什么,她在他面前站定,“平身吧。”
随手一扬,笑容飞上眉梢,若是不说她的烦人劲儿,她看起来还是挺可爱的。
------题外话------
漓又要被那个刁蛮公主缠上了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阵秋雨一场凉,秋天中往往少不了这一场场的秋雨。打湿了天地万物,打黄了原本翠绿色的叶子,然后便是万物凋零,不见得什么有意思的生机。然而这一阵阵凉意却并不能消去他心中的燥热,她已经失踪了好些日子,却始终不见得属下有什么值得一听的报告。
门被轻轻推开,跨入一只穿着黑色靴子的脚,屋中的光线不是那么好,重重珠帘后面的那人仅凭一个眼神便将这房中所有的亮点盖住,独独只看到了她这双明媚的眼。
此时的她正卧在软榻之上却没有丝毫睡意,手中的一盏青瓷琉璃杯也是虚虚举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这会儿听见外边有动静,立即放下了琉璃杯下了榻来。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了吗”九儿还是不喜穿鞋子,一双赤脚就那样踩在软垫之上,如今已然入了秋,脚底即是嘴易被寒意侵袭的地方,他看了,只是有些无奈地笑笑。
“没有。”他穿过珠帘来到她的面前,看见她眼底隐隐的一层黑色,不禁心疼不已,这丫头一听说王妃不见了,惊地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没日没夜地派人出去寻找。
花街柳巷最易谈听出一些隐蔽的事件,可这会儿用在这个九王妃身上却怎么都行不通了,想来也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人物,不然不可能什么都打探不到的。为此,九儿也是纳闷的很,所有的办法都用上了,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九王妃慕容清像是从世间蒸发了一般。
他抱着她,怀中一抹柔软。他没脸红,而她倒是脸红了,在他怀中微微挣扎着想要下来。
“放放我下来。”她抓着他的衣襟不安地说道,脸上红红的一片,很是诱人。
“现已入秋,当心着凉。”他微微低下头去,与她口儿相接,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引得她一阵脸红心跳,愈发抓紧了他的衣襟。
而他似乎一点都不自觉般,像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将她抱起再轻轻放在软榻之上,然后扯过放在一边的衣裳盖在她裸露的脚踝之上。
“我知道了。”她低下头弱弱地说道,完全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秦啸在他旁边的软椅上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当这儿完全是自己的家了。
“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他放下杯子,一脸正经地看着软榻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