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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也有着掩饰不住的焦虑,“好端端的,这孩子怎会病得如此厉害”
高太医朝两人拱了拱手,“回王爷、王妃,据在下诊断,小少爷这是胎毒之症。”
“胎毒”方氏大吃一惊,“怎么会呢有孕期间,我方方面面都十分注意,不曾吃过什么不当吃的东西,也不曾做过什么于怀胎不利的事情,况且事先没有丝毫征兆”
“王妃莫急,听在下慢慢给您解释。”高太医安抚住方氏,又慢条斯理地说道,“胎毒发作有早晚之分,有的乍一出生就征兆,有的长到两岁才会出现症状。
母体饮食不当,着凉受风,睡眠不足,身有隐疾,情思郁结,摄入有毒之物,居住的环境,经历的事情等等,都有可能引发新生儿罹患胎毒,与胎儿本身的体质也有莫大的关联。
谁也无法断言到底是这其中的哪一种或者哪几种原因,况且症状已发,追究亦是无用。眼下最要紧的,是要尽快为小少爷清除胎毒。”
济安王深以为然,“对对对,不过这胎毒要如何清除孩子这样小,怕是喝不下汤药吧”
“王爷所言甚是,婴儿脾胃虚弱,经不起汤药倾轧。在下这里倒有一外敷的方子,每日一贴,敷于脐下,七七四十九日便可将胎毒清除干净,不过”
“不过什么”方氏赶忙追问。
高太医面露犹豫之色,扫了济安王和方氏一眼,“不过此方有些特殊,需以无根之水调和,并滴入父母双亲的鲜血作为药引才行,只怕要冒犯王爷和王妃了”
“还要用鲜血做药引”济安王狐疑地打量高太医,“怎会有如此怪异的药方”
方氏脸色瞬间变了几变,与立在旁边的张妈对视一眼,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高太医又一拱手,“这是古籍医书上的药方,听来虽有些巫蛊之嫌,可也并无道理。孩子本身便是由父母精血相合凝结而成,以父母之血作为药引,更有利于吸收克化。
也有人不信此说,不用药引,只以无根之水调和,效果嘛自然是有的,却没有用了药引的方子那般立竿见影。
小少爷症发突然,又伴有抽搐气逆,发作起来十分凶险,自然是越早治愈越好。
若王爷和王妃感觉不妥,不用药引也可。不过外敷本就不如内服汤药效果显著,在彻底清除胎毒之前会发生什么事,在下也不敢担保”
“当然要用。”济安王立即抛却顾虑表了态,“只要是为了孩子好,莫说用我的血,就是要拆骨挖肉,又有何妨本王一向敬佩高太医的医德人品,自是信得过太医的判断。
王妃,你说是不是”
“啊”方氏一愣回神,挤出一个淡得几不可见的笑容来,“那是自然。”
高太医笑着点了点头,“既然王爷和王妃同意了,那么事不宜迟,在下这就去开方配药。”
说着躬身一揖,便要退下。
“慢着。”方氏赶忙喊住他,跟他详细打听,“这药引何时用怎样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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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不可惊动世子
“在下先将牛黄、羚羊角、冰片、朱砂、玄参、羌活、、没药、青黛等入方,用无根之水研磨调制成膏剂,每日外敷之前,王爷和王妃以银针刺入中指指尖,滴入一至两滴鲜血,细细搅匀即可。”高太医拱手答道。
方氏闻言忍不住蹙眉,“每日都要如此吗”
高太医点头应是。
“必须要用父母双亲的血吗”方氏问了这话,见济安王和高太医似有不解地看过来,忙又解释道,“我一个后宅妇人,闲来无事,倒是无所谓,可是王爷有许多大事要忙,不可能日日留在府中。
况且接连四十九日滴血入药,必然于血气有损,恐怕伤及王爷贵体。
可否只用我一个人的血”
“不可。”高太医语气不容商量,“双亲之血阴阳调和,方能发挥最大药效。
一般来说,血液越新鲜效果越好。若实在不能及时滴血入药,可事先取血,滴入少量无根水中保存,届时取用。不过留存时间不可超过十二个时辰,否则便会失去效用。
人体自有造血补气之功能,每日取用一两滴于健康无损,王妃大可不必担心会伤及王爷贵体。”
说完顿了一顿,又道,“其他注意事项,在下会一一列出,呈给王爷和王妃过目。
王爷和王妃若是没有别的疑问,在下便去开方了。还请王爷命人取一些今年入夏以来收集的澄澈雨水送到茗园去,以便在下调制膏剂。”
“这个没问题。”济安王爽快地答应下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送太医出去。”
眼见两人谦让着出了门,张妈才将屏住的那口气吐了出来。急急地看向方氏,“王妃,这可怎么办要不要我悄悄寻了世子爷”
“不要。”方氏一口否决,“天底下没有不透风墙,此事不可惊动世子。”
张妈张大眼睛,“可是太医不是说,必须要用父母双亲的血吗若是不遵照医嘱。岂不是耽误了小少爷的病情。这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方氏冷声打断她,“他们这些做大夫惯会危言耸听,三分的病情也能说成七分。不过是怕日后出现意外,担负责任罢了。”
说着声音愈发严厉了,“张妈,你切不可自作主张去找世子。知道了吗”
若是被人瞧出端倪,岂不是不打自招。告诉别人这孩子是周瀚的
说实话,单从出生日期推算,连她都不敢确定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即便真是周瀚的,济安王与这孩子也是血亲。药效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可是”张妈瞄着她的脸色,犹豫地道,“小少爷病了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以父母之血为药引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以世子爷的脾气。我们不去寻他,他自己未必不会自己找上门来”
方氏面色一沉,“他想做什么我管不了,也没兴趣管,我只要做我该做的事情就够了。”
嘴上如是说着,心下却知张妈担心的事情不无可能发生。那个人极易冲动,一旦头脑发热,就会不管不顾。可到了关键的时刻,又总是拿不出该有的果断和勇气。
想她当年也是一个心比天高的女子,居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实在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