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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有另一层思量。
林月城并非善类,见女子许久不说话,也没了耐心。忽而,眼前的人却望着她笑了,轻轻地问:“你会咒术你师从何人”
林月城不明白她有何动机,没好气地道:“与你何干”
女子端端正正地坐下,笑着说:“与你做笔交易。”
林月城拧眉,对面的女子继续说道:“我交出崔莺歌,你便答应为我办一件事。”
林月城不怒反笑:“你已被我制住,我要在此找出崔莺歌岂非难事”
女子一脸自信:“自然是难事。”
林月城知晓这雨林深处也不简单,见她说得信誓旦旦,心里信了几分,却是吩咐殷少七去周围看看情况。在等待的过程中,她见暗烈一心一意吃着果子喝着酒,心头有些不悦,确保那女子无力逃出结界后,便过去夺过他手中的酒盏,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不怕这果子这酒有毒”
暗烈摇头:“不怕。”
林月城才知自己是瞎操心,他这般无视她的好心,她心头有些灰败。暗烈却是拉着她坐下,递了一个果子到她嘴边。
“没毒。这果子比外边的要好吃。”
林月城别开头,心里仍旧有些气:“你何时与少七一般了,对吃的如此有研究”
暗烈不知她哪里来的气,听她语气不善,自己的语气也不由得冷了几分:“我只是饿了。”
许久,他都不见林月城出声,又剥了一粒葡萄递到她嘴边。林月城看过一眼后,嫌恶地避开了脸,不想暗烈竟强行扳过她的脸,硬是将那粒葡萄塞进了她嘴里。
林月城气红了脸,本想翻脸,又听耳边温柔似水的话,便将那葡萄整粒吞进了肚里,连着气也咽了下去。
“好吃么”
林月城红着脸点了点头,看到再次递到嘴边的葡萄,不哼一声地张嘴衔进了嘴里。她抬眼偷偷瞟他一眼,见他神情专注地剥着葡萄皮,便红着脸说道:“我自己来。”
暗烈摇了摇头,坚持送了几粒葡萄后,轻轻柔柔地说了一句:“我喜欢这样。”
林月城小声回了一句:“我不喜欢。”
暗烈立时偏头看着她,突然起身几步走到那女子面前,捏住她的下巴,随手将一粒葡萄塞进她的嘴里。那女子感到莫名其妙,他面上虽带着笑意,动作却十分粗鲁。她只觉得,这粒葡萄是她吃过最难吃的葡萄。
而暗烈做完这一切,又回到位上坐下,看林月城一脸吃惊,他满意一笑。
林月城只觉不可思议,看他为此沾沾自喜,不由得有些心力交瘁。
“暗烈,你在陆上行走了这些年,心智反倒不如先前了。”
暗烈毫不在意地说道:“我极少与人类接触,你却是个例外。”
林月城至今仍旧无法适应他这般幼稚的举动,便问道:“苏徵对你做了什么”
暗烈立马冷下脸:“与他无关。你赶紧忘了他,别再在我面前提起他。”
林月城发觉与他谈论儿女之情谈不到一块儿,便不再交谈,吃了些果子,殷少七便回来了。她招呼他吃些果子充充饥,顺便询问了探查结果,殷少七面容苦恼,显然是没有探查出结果。若真是如此,她反倒失了先机,如今再与那女子做交易,反而是那女子占了风头。
林月城正苦恼着,那女子的声音便飘了过来,带着几分得意:“如何姑娘还有什么法子可行么”
此刻,林月城也顾不得面子,虽是不占风头,气势却不输他人。她起身,慢步踱到那女子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开口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那女子斩钉截铁地道:“杀了那条蛇”
林月城笑道:“你打得好算盘杀了那条蛇,你便能重获自由,是不是”
那女子眯眼一笑:“正是你们为世间除害,而我也可因此重获自由。这笔交易,姑娘做么”
从她话语里,林月城听出了些许端倪。她研习咒术多年,多重封印的事自然听闻过不少,而靠束缚一个人一生来守护封印的咒术,她也听说过。河底封印着的巨蛇,陶埙吹奏的曲子,还有被困于此的女子,足以说明一切。
想通了一切,对眼前的女子,林月城反而生出了一丝敬畏之心。
她许是受够了清冷寂寞的生活,才想着永绝后患,心安理得地出了这里。
林月城解了施加在她身上的符咒,又将陶埙恭恭敬敬地交还到对方手上,询问了一句:“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那女子微微一笑:“我学艺不精,担不起前辈二字,师傅唤我寰尘。姑娘又如何称呼”
林月城笑道:“小女子林月城。”
林月城抬头去看,却见女子正怔怔地看着她,眼里似有泪光闪过。
而暗烈与殷少七看着两人如今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模样,都觉得奇怪。前一刻还针锋相对的两个女人,转眼之间,竟变了态度。
暗烈更是少见林月城对人这般恭敬,他心里疑惑,小声问着殷少七:“你认识那女子么阿城怎么突然称呼她为前辈”
殷少七心思纯明,不愿猜测他人的心思,更不愿去猜测姑娘家的心思。在他看来,林月城对谁好对谁坏,都是她自己的事,他无权干涉。
对于暗烈有此一问,他心里也十分疑惑,却不做多想,想不明白便作罢。
所以,他对暗烈说道:“我不认识那女子,也不知大人为何称呼她为前辈。”
暗烈发觉殷少七这人十分无趣。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似乎对谁都不关心,所行之事又似对许多事十分上心,在协助林月城的事上,他没有一丝怨言,对于林月城的吩咐也是一声不哼地接受。相处了一段时日,暗烈偶尔也习惯性地吩咐他做这做那,他样样照做,不见任何不满的情绪。
林月城将与寰尘达成的交易与那两人详说了,殷少七倒是不声不响地点了头,暗烈心头却仍有许多疑虑,紧追着女子的身份问个不停。寰尘知晓暗烈并非等闲之辈,不敢轻易得罪,看了殷少七一眼,努力挤出两滴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