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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说件事情。秦国如今子嗣绵薄,那泽对驷儿的身份很是忌惮,为了稳固秦国变法,也为了驷儿的安危,我答应了那泽的联姻。”二哥突然冒了这一句,让我险些从坐着的床边掉下去。
曾几何时,我希望二哥身边能有个女人陪伴。
曾几何时,我扼杀了自己对二哥不知名的暗恋。
却未曾想过,二哥真正说出未来陪伴之人的那个名字时,心,还是会难过的痛。
痛的分崩离析。
为自己,为二哥。
那桑不爱二哥啊那桑爱的人是秦开。
二哥说完,眼睛里浮现出一层我看不清的颜色。
我又想起二哥曾经说的那句话,生在帝王家,一切的牺牲都会变得理所应当。
为了嬴驷,二哥要娶那桑。
我唯一庆幸的是,二哥并不是因为我而娶得那桑。否则,我这一辈子,定会时时刻刻生活在愧疚之中。
我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回的住处。
就像当初听到自己将要联姻之时的错愕与心痛,脑袋霎时一片空白。
我呆呆的躺在床上,直直望着头顶的一片白。
白,代表着未染纤尘的未来。
同时,代表的也是未知。
我与二哥的命运,早在我出嫁那日谱写成了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我有姬遥,有姬瑄。
二哥会娶那桑,会诞下公子。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会痛,还会难受呢我明明早已经放下二哥了啊
再睁眼时,正对上迎新温暖的脸庞,吓了我一跳。
“迎新。”片刻失神后,我连忙四下打量了她下,关心的问道:“腿没有大碍了吧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你。”
迎新直说自己没事,没有安心的我硬是让她走了两步确认没事后才作罢之后,我又问了观言和庆余,迎新说他们不放心我守在外头。
我起身穿衣又把他们拉进来确认都没事后才安心。
庆余那大嘴鸭子一开口就是王后长王后短的,又说燕国的牢狱要比乌桓的这个阴暗的多了,真该让纳西一群人去参观参观,顺便也在那里住上小几个月,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笑说有机会一定会请他们去我们燕国这般参观,内心也的确是想解了这个气。
“迎新,二哥来了,你也去见见他吧”
迎新是从秦国跟着我来的。
见到二哥,肯定会开心吧
迎新突然低了头,“奴婢见过君上了。只是君上说战事紧急,半个时辰前已与景监赶回秦国了。奴婢本想叫醒王后,可君上嘱咐奴婢让王后多休息片刻,所以奴婢出来后就一直守在王后跟前。”
我问了迎新时辰。
我才不过睡了一个时辰。
二哥,你可真狠心,连告别都不给我。
我收起内心的难过,笑道:“既然你们安全的出来了,事不宜迟,我们明天就赶回燕国吧”
一直以来,遥都没有消息,我也挺担心的。
正谈论间,纳西来报,那泽要见我。
迎新连忙要跟我一起去,纳西从头至尾就重复一句话,那泽强调要我一人前去。
以我亲身经历来说,和那泽单独相处真的能让人从心底升起一层白毛汗,原本寒冷冬日的严寒在他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不过,我既然都服下他下的,二哥也答应娶那桑,他没有再害我的动机了。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对迎新摆了摆手,自己去见了那泽。
他还是如我初次见到一样从容淡定,目光如一汪平静的湖水,安定的说道:“浅攸,你来了。”自然,这样看似亲昵的言语没有丝毫温度,连寒暄都算不上。
自从上次在席间叫过我名字后,他竟将这个习惯延续了下来,还好有了上次的铺垫,我没有吓到毛骨悚然,故意赔笑道:“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他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笑容,安静的看着我,淡淡的说:“我知道。”
“好,那明天送别的时候再见。”我早预料到他是这么一个态度,也不做计较,更不想与他有更多的牵扯,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难得他会说出这样看似急躁的话,却也是意料之中的平静。
我停下脚步,并不打算打算回头,等他说完这最后一句就立刻离开。
可他并没有着急要说的意思,反倒叫了我以后便没了声音。还是我自己先好奇回过头去,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平静地对我笑道,“给你。”语调波澜不惊,俨然知道我一定会回头的样子。
我看到那泽手中递过来一个其貌不扬的罐子,布满斑驳的铁锈,谁知道这破罐子装的是什么。
我做出的选择是无视,微微对那泽颔首,努力做出一副极其自然的笑容,“没有什么什么事情,我就先离开了,明天见。”
那泽依旧是那一副让人恼火的平静无波,淡淡的说道:“这是解药。”
呵怎么可能。
他会好心的给我解药
不对,他明明说过那是没有解药的啊
果真,相信他真的没有好事情发生。
“不是解药,但是可以应对引药,每日冲服即刻。”那泽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把罐子里姑且称为茶叶的东西倒了进去,“那桑这日身体不适,我泡的茶你就将就喝下去。虽然这次秦国国君没有因为你娶那桑,我也不能这么放任你中毒死去。”他将杯子递给我,我选择的依旧是无视。
喝下他亲手递过来的茶水,会辜负了二哥把我从悬崖上救下来的苦心。
他见我不喝,自己先喝了一杯。
然后,又递给了我一杯。
“不喝不要后悔。”他放下杯子,从善如流的说道:“回到燕国宫中,若是不舒服就喝了它。两年之后便是那桑的出嫁之期,这药至多能喝三年,那时我希望那桑已经诞下了秦国国君的公子。引药,其实就算我不说,回去后你便也知道了。”
这男人心思颇深,引药他不说,我回去肯定会派人查清楚,又何必在这面大费周章。
我走过去端起杯子,高举着倒下,霎时,地板冒起阵阵白烟。
“以毒攻毒你倒是没有听说。”被拆穿的那泽平静的说道:“你不信也罢”
40 失宠
如果可能,我真想把这个男人脸皮的厚度用刀削下来,看一看到底有多厚。
同一个伎俩,还想用两次,可真不像这个男人的作风。
也罢
最终,我还是收下了他的一罐破铜烂铁。
临行前,他平淡的说了一句,“我还未曾通知到燕国,便已收到了你二哥的消息。”
果真,姬遥对我身在乌桓是不知的。二哥在秦国也曾帮我搪塞过。
只是,月余已过,遥还是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让我不禁担心起来。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