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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能是景监。
景监知道我们在这里
原来,二哥早已经做好了一切安排。
虽然不知道景监因为什么原因耽搁了没有来救我们。但我坚信,他一定会来的。
现在,我只要照顾好二哥等着景监过来就可以了。
我在附近寻了一些野果,又从一些宽大的树叶上搜集前几日落下的雨水,刚好,火把灭了。
我走进山洞。把唯一收集的一点水向二哥的唇边渡去,他微微动了动唇,但意识仍然不是清醒的。我又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烧的更厉害了。
我急的连忙把外衣脱了下来,又替二哥盖了一层。许是烧糊涂了,二哥说着一些我听不清的话。
只有一句,他重复了许多遍,我听的很清楚,他说的是“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究竟什么样的誓言,让二哥在梦呓中这般惦念。
我不敢握着二哥伤痕累累的手告诉他我一直在,只能坐在他身边静静的陪着他,篝火的颜色打在二哥苍白的脸上,隐约中我仿佛看到了一张与二哥相似的脸,丹凤碧眼中透漏着我看不清的颜色,再然后,这张脸慢慢消失,再也看不到了。这个一闪而过的男人,我看到了悲伤转瞬即逝。
我笑了笑,靠二哥更紧了。
夜深了,天,好像更冷了呢
模模糊糊中,我躺在二哥身边睡了过去,再一醒,篝火已经熄灭,山洞里透漏着些许亮光。
我本能的把手探向二哥的额头,完全没有退烧的迹象。
不顾寒冷,我起身将篝火重新生了火。又去附近找了水源,撕下衣服沾湿了水放在二哥的额头上,这才继续吃起昨晚摘来的野果。咬下去一口冰冷的凉,全身打了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终于,山洞外有窸窸窣窣的响声。
我的心嗖的一下提到嗓子眼,万一来人不是景监我又该怎么办可是,我该相信他。
这时,听得一个声音在外面喊了一句,“君上”
我确信,是景监。
泪水,一下涌了出来。
我连忙跑出去,说道:“快救二哥。”
景监看到我后大步走进了山洞,身后还跟了一个拿着药箱的人。
据大夫说,二哥身上的皮肉伤不是什么致命伤,只是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由此引发的高烧不退才是主要的问题,现在重要的是先包扎伤口,万莫不要再恶化了。
我连忙点头。
大夫在帮二哥包扎,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站在旁面看着。
看着二哥伤痕累累的身体,泪不禁又涌了上来,如果不是因为我,二哥也不会
景监安排让前来搜救的人等在洞口。
他对我拱了手,低着头歉意道:“对不起,公主,是属下救驾来迟,才让君上的伤势这么严重,属下该死。”
我望了大夫一眼,又望了望景监,他看出我的疑虑,说了一声自己人,我才放下心来。
听景监说,他们先去了我们坠落的崖下,在发现是深涧后,便抱着希望沿着下游一一搜救。搜救队主要分为两组,一组是那泽,一组是景监和那桑。景监和那桑的队伍首先发现了白雪的尸体,那时,景监带上的兵力和那桑的对半,景监曾和二哥一起被斛铃所救,搜索到山洞密道时特地留心了下。
那桑的人首先冲了进去。
并没有发现有人的痕迹。
景监在洞口发现了二哥留下的痕迹,匆忙中留下了对二哥的回应。
我想,这时的二哥一定带着我躲在不远处,他定是考虑到景监会处于这样尴尬的境地。
后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为了对抗那桑,景监用某个秘密向那泽请求了增援,当然,一定不是二哥和我说的密道。
这点上,二哥骗了我。
我再问景监时,他还是一句话不肯吐露。
终于,大夫包扎完伤口,我们准备回去。
他们本就准备了两幅担架,我认为自己只是有些疲劳过度,并没有要睡担架的程度。
景监不肯,硬是让我和昏迷不醒的二哥一样躺到担架上。我见挣扎不过,索性直接随了他去。
躺在担架上,看着湛蓝天空上飘过的白云朵朵,脑海中又想到我还未出嫁时,那时候刚定下了和燕国和亲的日子,我细数着指头度过每天的日子,看着天上飘过轮廓是仙女的白云,飘得那么快,连愿望都来不及许。不像此时,云朵慢悠悠的高挂在天空中,我却没有什么能许的愿望。
现在,只盼安好便可。
竟是我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变化,怎么就忆起了往事呢
一到蒙古包,二哥就被移到了修养的床上,我守在他身边一步也不肯离开,景监见劝我不肯,只能端来一些食物给我充充饥,我匆忙吃了两口,却再也没有食欲。
二哥伤的这样重,都是为了我。
二哥没醒,我如何能够安心。
终于,守了三日后,二哥的手指头动了动,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激动的扑到他怀里,口里“二哥,二哥”的念着,他伸了伸手,轻轻的摸住了我的头,似是安心的说了一句,“浅攸,你没事就好。”
二哥,有事的是你,不是我啊
二哥,你何苦对我这么好
“浅攸,你没事就好。”二哥又重复了一句。
二哥醒了,一直紧绷着的心弦似是立刻脱了弓,上眼皮和下眼皮约好了要打架,拦都拦不住。
“景监,我先去休息。”
“是,公主。”景监应道。
这一觉,我睡的很香甜。
梦中,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转瞬即逝的丹凤碧眼。
梦中,我看到了姬遥,他的身旁站着我们四岁的儿子姬瑄。瑄儿笑嘻嘻的张着小嘴,甜腻腻的叫了一声母后,我抱起儿子,亲了亲他的小脸。
正巧,一抬头看到了二哥,二哥的身旁还有娘。正与我和姬遥相对站着。
二哥只念了一声我的名字:“浅攸。”
娘则微笑着对我说道:“攸儿,你幸福了,娘就放心了。”
二哥的身后,突然出现了身材魁梧的大哥,二哥回头叫了他一声哥。
此时,阳光正从云层中显露,大哥手中匕首的反光也清晰的映到我眼中,我本能的叫了一声,“二哥小心”
话还未说完,匕首已经刺向二哥的胸口。
二哥没有任何反抗,胸口突然涌出好多鲜血。
我惊呼着跑过去,穿过了娘的身体,娘的身形也渐渐消散,是啊娘走了,保护不了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