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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故地重游。
那时,这礼堂里就住了几户政府家属,现在,大礼堂下边,盖起了一幢幢相见恨晚的度假村,这里便成了消闲度假的好所在。
楚江童绕过度假村,攀上山岩,鸟瞰大礼堂的院落,婆娑的梧桐树扩展着嚣张的光秃枝干。
院子里几乎全熄了灯。
一片静寂,预谋一般的静寂。
也许此时的卓越已在梦呓的鼾睡中,失忆带给她一个洁净的过去,同时为她送来一个清澈的今天。
她的明天,在这昨日与今日的洁净清澈中,惯性地滑向日出如画。
难道,信息有误还是另有企图
楚江童努力将思维调到简单化,他知道,越往复杂处想,事儿会越复杂。
鸟雀栖宿,没有狗叫,冬日的夜一向并不活跃。
楚江童悄悄溜进礼堂大院,贴着墙根,弓身慢行。
墙砖冰冷,怕是被寒冬的风刮透了吧先是去一间小屋里耳贴墙砖,听了一会儿,又去另一家,虽说冬夜静寂,屋里的床上并不静寂,或剧烈或温柔的床板响声,不免让人遐想联篇。
待确定各间小屋里并没有他要的声音之后,便移去大礼堂。
大礼堂里也住了人家,几间泡沫板间成的板房,有模有样。
奇怪,有一间小板房居然亮着灯光,而且还听见投炉子的响声。
楚江童便悄悄靠近小板房。
正在这时,门开了,出来一个披着黄大氅的年轻人。
楚江童一闪身,躲在侧墙边。
穿黄大氅的年轻人解了泡尿,回来后就没好气的喊:“起来起来,都超了二十分钟了,老子也困”
随后听见屋里的床上发出几声哼哼。
“快起来,眼珠子瞪大点,要是人跑了,老子收拾你”
楚江童顿时心里扑腾一声:原来真是在这里
穿黄大氅的年轻人,刚想关门,就看见一张冰冷的弓弩对着他,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楚江童低喝一声:“进去”
刚从床上起来的,正打着哈欠的年轻人留了个“天线发型”。
他一看,这突如其来的无声威慑,本能地从枕头下抽出一把齐头砍刀。
“别动”楚江童将弓弩对准他,天线发型长得又瘦又小,细细的胳膊与大砍刀比例失调。他试了试,就没敢再动。
黄大氅却伺机待动,他悄悄积聚力量,猛然朝楚江童一拳擂来。
只见楚江童一低身,啪,踹出一脚,正踢到他的膝盖上,他向后倒去。
天线发型见状重新握刀猛窜过来,楚江童一扣扳机,啪一粒钢珠打在他身后的墙上,天线发型见状,吓得一蹲,双手抱头,哭叫起来。
黄大氅年龄略大,他料到楚江童的弓弩是单发,便猛扑过来,欲要抱住楚江童,嘴里还压低了声音喊:“快来帮忙,快来帮忙”
楚江童已来不及再次拉弓,只好狠狠地朝黄大氅的脑袋扫去,啊呀一声,黄大氅倒在地上。
还未等天线发型反应过来,楚江童已脚踩弩环,用力拉开,哗啦一粒钢珠从上方的弹孔中轻轻滑下,以极优美的滚动声音滑到弩弦前边的圆柱形磁铁上,碰撞后的共振,发出轻微颤抖声。
“别动下一次,它将钻入你的眼球”
俩人乖乖地蹲在地上。
“黄大氅,把他捆起来”黄大氅望一眼楚江童丢在地上的一截绳子,慢吞吞地走过去。
俩人被楚江童的身手给震住了,更可怕的是他那两道射着凶光的狼眼。
“她在哪儿”
“不知道”天线发型轻声说。
楚江童从地上捡起煤钩子,放进炉子里。此时,他望了一眼被间隔开的内室。
推开门,里边黑黑的,他摸了一下门边,打开灯。
不禁愕然。
床上有个女人睡姿怪异,半侧半卧,被子搭在床沿。
楚江童站在门口,仔细看了看,正是卓越。他似乎说了句:“啊卓越妹妹,天冷,再睡会儿吧我为他俩制造点热闹气氛。”
“你们共有几个人”楚江童从炉子里抽出煤钩,红红的,像狼牙。
“就就就就俩人”
“上司是谁”
“这不能说”
“噢有这种事哦对它也不能说”
楚江童轻轻一笑,将通红的火钩照着他的黄大氅上慢吞吞地戳去,一股浓烟冒起,黄大氅被烧了个洞。
“啊别别别,我说我说”天线发型在一旁连忙告饶。
黄大氅踢他一脚:“你敢说,我杀了你”
“好吧你说了,他不杀你”
楚江童将火钩往黄大氅的脚上一戳,他痛的咬着牙低叫一声。
“明天的日出很美,不留恋吗”楚江童重又将火钩捅进炉子里:“老子最大的缺点就是情绪反常,如果我一会儿不想知道你的上司是谁了,后悔也晚了”
楚江童将火钩在他的黄大氅上蹭了几下,黄大氅吓得闭着眼睛:“如果告诉了你他是谁,你能替我们保密吗”
“别讲条件,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是这个女人的二婶”
“什么”楚江童晃一下火钩,“再说一遍”
“我们的上司是这个卓越的二婶,都是她和我们直接联系,我们也是因为钱才牵扯进来的,我有一次在无意中听到她二婶给另外一个人打电话,想借绑架来牵出另一个阴谋。”
黄大氅的口才远远不如天线发型,天线发型赶紧抢过话题:“这些官场斗争,我们也不懂,我说的都是实话,大哥,您就放了我们吧我们”
黄大氅清清嗓子抢话:“大哥,我们这几天,从没有对她做过什么,我们只是为钱,真的没有虐待过她,不信你问问她。”
“把你们的手机号留给我,然后离开这个城市”
楚江童坐下来,他决定快些离开这里,免得夜长梦多。
“我们明天收拾一下再走吧”天线发型说。
“现在就收拾,天不明就得走,我给你们点路费,以后别再干这种事了,先去另一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这个小城,你们待不下去,甚至会送命”
楚江童去喊醒卓越。
卓越一脸惊恐,连日来被拘禁的痛苦,让她对这个世界既陌生又恐怖。她仔细辨认着楚江童,第一句话就是:“小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