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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去听恐怕未必能听出里头的疑惑。
林易知微皱了眉头,如此一来脸上就越发多了几分刻板严肃。
“孙老大人死了,就是前几日的事情。”林缜思顿了一会,又道:“爹几日不回,公主和二弟走后,儿子曾经派人秘密前去帝陵,可”话至一半,他抬头看了看林易知。
“说。”
林缜思继续道:“公主和二弟一道去过帝陵,完后孙老大人就而且,公主和二弟是两人去的帝陵,可这几日公主分明一直在”
林易知忽地咳嗽了几声,打断了他的话,原本寻常的目光中也迸发出锐利来。
“”林缜思暗暗吸了口气,受那目光惊醒再不敢将接下去的那些话说出,垂首不语了起来。细想之前的几件事情,他心中生出了许多念头若要是如他猜想这般,岂不是岂不是大膺此时早已天翻地覆了越是多想一分,林缜思心中越是多一分的惊骇。到了最后,他的身子都忍不住有些发颤。
“你都想明白了”林易知叹了口气。
林缜思抬起眼皮,面上都有些发僵,呆了一会才开口道:“这”
“又有什么不可能的”林易知将眼转向了车窗,聊起帘子的窗外,行人往来如常,临街店铺依旧吆喝,他们不知“从那一场火烧了半个皇宫时就已经开始了”
又过了两日,京都看起来一切照旧风平浪静,实则却是波涛暗涌不断。
揽光先前派了人出去搜寻,根本搜不到宁沽南过往的那些东西。仿佛他这个人在回到宁府之前在世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不得已,她又动用了早先魏东臣留下的那势力和林沉衍隐盾势力再去重新的查询,如此合力之下所搜寻道资料也不过零星半点。
而这点东西,揽光和林沉衍反复看去,并不能从上头找到半点不同迹象。
“越是如此越有可疑。”林沉衍紧蹙了眉头,“当年宁沽南不过七岁孩童,若是他所为,等他年长些也必然会留下更多线索,所以只可能是当年接他回府老侯爷所为。”
揽光摇了摇头,“即便是从外头接回府的,又有什么必要非要将之前那些事情都抹去”
林沉衍闻言不禁思付了会,叹了口气道:“与其这般,倒不如请两位当年参与此时的人回来问一问。”
“谈何容易。”揽光一开口就已然有了些泄气的意味。这两日的功夫,京都如今情况如何已经被摸了个大概,朝中党派大多倚仗投靠了宁沽南,何况他手中一直握有虎符,可调动兵马。所以,他们回到京都,宁沽南才会丝毫不在意。他又有“大长公主”和小皇帝在手,又何须在畏惧她回京
林沉衍见她脸色不佳,便转了话题道:“这几日你都没吃什么,等用过饭咱们想这些。”
揽光摇了摇头,她这几日非但不觉得饿,还隐约有些反胃,恐怕是这段时日下来身子有些亏损。她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抬眼看向林沉衍道:“再这样下去,只怕更是无力反击,林相如今已经出现”
“经过前几日的事情,相府四周都有人暗中监视,为今只能靠林缜思传递消息。”
揽光见他并不称呼而直喊姓名,有些诧异却并未点明,想了片刻只好点了点头。其实前几日,他心中已经约莫有了个想法,现在情况看来,恐怕也只有这么个法子能做到釜底抽薪。她深吸了口气,搁在桌子上的手都不自觉的握紧了拳。
林沉衍心思敏决,见到她这模样,便过去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之上,轻轻的握住道:“又在想些什么”
“卫萧闵宁看似拧在一起,但却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打散了。光是卫闵二族先前就结缘颇深,现如今的就算是站在宁沽南一般,恐怕嫌隙不会断。”揽光顾自说着,渐渐整个心思都陷入到了那些繁杂的权利关系中去。“咱们倒是可以从他们二族先下手,他们一散,只剩下宁萧。至于萧氏”
下
萧氏是四大氏族之中最弱一族。提到萧氏,揽光首先想到的是萧淮。可萧淮是宁沽南的的义子,又有宁松来牵绊他,若是想要他在其中出力,也绝非易事。
林沉衍就近在揽光的身边坐了下来,“你是指萧淮”他沉吟了片刻,忽然笑了声,“既是如此,何不去看看他”
揽光抬起头,目光中尤带了惊讶,“如今他被关在提督衙门,宁沽南虽没有但想要进去怕也是不能。”
“这有什么难的”林沉衍笑得从容,“你可是小看了日息的势力了。咱们稍后会,易容乔装入城,准保可以见到他。”
到了午后,二人果然改了模样往城中去,只有元八和烁方一道前往。入城的关卡比往日多了一倍的守城将士,设有路障,入城必须下马步行逐一而入,倒没有士兵上前盘问巡查。
等入了城,他们四人则径直往提督衙门走。一路所经之处,依如往常人声鼎沸,繁荣昌盛。只是不时有官轿往来疾驰,匆忙得很,隐约又透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前头便是提督衙门,难不成我们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进去不成”揽光的脚步稍稍慢了几分,前面不过三丈远的地方就是府衙大门,门外占有两排衙役,好不威武。
“公主不想这样进去,我和元八可以带你翻墙入内。”烁方凑上前来说。他蒙在城郊小农舍几日,这才出来,一路下来心情也大好了起来。张嘴脱口而出,说完才有些后悔,大庭广众之下,饶是这个称谓就已经是大不可了。
林沉衍目光在他面上扫了一眼,算作是提醒了,继而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就是如此进去,也未尝不可。”此时他们都是另作打扮,根本看不出本来面貌,不过是几个寻常路人。只是到底还官家衙门,岂是这般能进的揽光随之又走了十几步,见衙门口早有一中年人立在那踮脚四下张望。
见到他们一行人立即提起衣摆三两快步走了过来,“贤弟贤弟”他将手中抓着的那把纸扇收拢别在了腰间,双手上前握住了林沉衍的手。
揽光离得近,见他好一番情真意切,眼中甚至泛出了几点泪来,宛若此时当真是和自己的挚友重聚一般。
林沉衍也是热络回应,又对着他介绍了揽光这个内人。二人边走边聊,转眼就已经到了提督衙门外。当值的衙役纷纷唤了声:“郑主簿。”
那中年男子十分镇定,面上带了笑对着那几人介绍道:“鄙人的贤弟,此来京都无地落脚,就先住在鄙人这,这两日出入还劳烦弟兄们行个方便。”他的话说得客气,那些衙役自都应好。
如此轻巧,便进了提督衙门,往后衙的官舍去。若是官员家中没有置办屋舍,一般办公衙门之后就有起居屋舍,这郑主簿正是居住在后衙。一行人进了屋关了门,那郑主簿才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貌,“下官见过驸马。”
林沉衍看了眼揽光,才扶了他起来。“起来说话。”
那郑主薄起身,又忍不住唏嘘了几声,声调悲怆道:“魏大人当年有恩于下官,只想不到被那些奸人害得如斯下场。”
林沉衍与他缅怀了几句,才道:“先前从勒州押解上京的大理寺少卿萧淮,现在可在此处”
“额”郑主簿带了些许迟疑,“人正在衙内牢房,只是只是现如今大人不许任何人靠近,看守得很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