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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长袖遮住。
宋典的爸爸妈妈到了机场,宋典便去接机了,爸爸忙活了这么些天也没有好好休息,我让他赶紧回宾馆补觉去了。病房里就剩下我们两个。
“你饿吗”我问。
他靠在病床上半坐着,闭着眼睛,摇摇头。
“什么时候想上厕所跟我说一声。”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起身想给他倒杯水,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他身体虚弱,握在我的手腕上的手没有什么劲,我也不敢让他使劲,于是没有挣扎,我转过身看着他说:“你看清楚,我是谁。”
“sugar。”他轻轻地答。我舒了一口气,他总算没有认错。
我静静地坐在了椅子上,他睁眼看我,眉头微皱,眼中依然复杂一片。
“你为我输了多少血”
“没多少,不影响。”
“听说你流产的时候也流了很多血。”
我皱着眉看他,对这个话题特别反感,就没有答他的话。
“我想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
“够了,一个你,一个橙子,都揪住这件事不放,可是我已经不想再提那个孩子了,我是有一段不堪的过去,可是它已经过去了,而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活在现在。”
“sugar,我们之间”
“结束了,早就结束了。”我打断他。
他沉默,良久,我也是,我们默契地互相不看对方。
他忽然又说:“意识迷离之际,我的脑子里都是我们从前的样子。你笑靥如花,短发齐颌,和阳光一个颜色,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人。”
我沉默不语,看着床单,泪水满溢。
“感觉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我在想,如果真的死了也不要忘记你。”
我看向他的眼睛,他看向窗外,眉峰微蹙,眼神迷茫,不再尖锐。
你终于肯承认了,对我的感情。可是太晚了。
我站起身,他转头看我,带着疑惑,我依旧低头看着床单说:“你身体渐渐会好转,有她们一家人照顾,我和爸爸也放心了,我们该回去了。”
他费尽力气起身才够到我的手,我的内心颤动,一时间竟忘了扶,他重重摔在了地上,胸口前的白纱布上有新血渗出,我吓坏了,跑出去喊医生护士。身后虚弱的声音里一直有“sugar,sugar”
不一会儿,宋典和她爸妈赶来,爸爸也赶了过来,大家都焦急万分,等在手术室外,我低着头,宋典走到我身边,我抬眼看她,她的眼神里有微微的愤怒,也有无奈,她本来想说什么,可是忍住了。
我开口:“宋典,我和爸爸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她嗯了一声,我与宋校长和宋夫人告了个别就匆匆回学校,爸爸也返回b市。他的鬓角又多了几根白发,惹人心疼,我都这么大了,却从未让他省心,浓重的愧疚席卷了我。
、选择
回到学校又是一切如常,我回到公寓,叶阁竟然在,他扶我坐在床上,下楼去给我买吃的,我放任全身疲惫的自己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些日子太忙,我都要忘记了:
4月15号的时候,松涵没有如期与宋典成亲,我得到他受伤的消息赶到了z市。当时松涵满身是血,还在昏迷,正准备开始做手术,混乱匆忙中我曾接到过远在国外的叶阁的电话,他问我:“sugar,一个月到了,我追到你了吗”
当时情况紧急混乱,我担心松涵,匆匆说了句“嗯”就挂断了电话。
我坐起身,捂着脸,无奈痛苦,叶阁一定是以为我答应了,我真的太草率,太仓促了,我不是不要再轻易给别人承诺了吗
叶阁于是似乎名正言顺地成了我正式的男朋友,每天与我出双入对,让我不再孤独,用他的温暖阳光和真挚的感情抚慰着我曾经受过的伤,我渐渐觉得,和他这样爱得纯粹认真的男生在一起过一辈子也不错,虽然他还没有真正成长为一个男人,但是妈妈说人过一辈子,简单幸福就够了。
中间有一次,我和叶阁听完周杰伦的演唱会,手挽手回公寓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松涵,不过一个转身,他就不见了。
走到公寓楼下,叶阁吻了吻我的额,跟我告别,但却拉着我的手不愿离去,他轻轻凑到我的耳侧问:“我今晚留在你公寓好不好”
我赏了他一巴掌,斜睨了他一眼:“哪儿凉快哪呆着去。”
他知趣地傻笑着,一番恋恋不舍之后,驱车离去。
我走进单元门口,然后又退出来,如果刚才我没有看错的话,站在门口不远处大树下的人是松涵
他见我看他,就缓缓走来,表情肃杀沉重。这是他受伤后,是我害他摔下病床,让他伤上加伤后又弃之不顾,不告而别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虽然路灯昏暗,我还是能看出他瘦了一些。
“你上次,没事吧”
他沉默不语。
“我听说你回来后还住了一段时间的院,是上次我害你摔倒后又出血了吗”
他依旧沉默。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他大病初愈之后,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们大学曾缠绵相爱的地方,气氛尴尬。彼时我们相爱,此时,我们已经各有所属。
我想起刚才和叶阁一起去听的周杰伦的演唱会,我像初中时一般,激动地站在台下,盯着台上那个小小的看不清的影子,成为万千荧光棒中的一个,我竟然记得每一句晦涩的歌词。
当初,周杰伦宣布结婚的消息的时候,有多少他的粉丝深夜哭着转发着一句话: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会穿上西装成为别人的新郎,我会闭口不提曾经的疯狂。有一天我也会穿上婚纱成为别人的新娘,但你依然是我最初的梦想
他高大的影子迫近,遮住了路灯的光,冷峻的眼神就在我的目前,曾几何时,这双眼里满是温暖如春的柔情,曾几何时,他也是我最初的梦想。